洛阳城的上空,一群乌鸦在宫墙上盘旋着,不时发出“呱呱”的叫声,仿佛在为这座古老的城市默哀。
在宫殿的深处,汉安帝刘祜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他的床边,王圣和江京正满脸谄媚地念叨着:“陛下,阎皇后贤良淑德,定能护佑幼主,成为一代贤后啊……”
刘祜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咳出了一口黑血,溅落在床榻边的锦被上,触目惊心。
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立志要扳倒邓氏家族的皇帝,如今却被病魔缠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再次落入外戚的圈套,而且这一次,比邓氏还要可怕。
刘祜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雄心壮志,想要重振汉室,却在权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最终被病魔击倒。而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阎氏外戚逐渐掌握朝政,却无能为力。
汉安帝驾崩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整个宫廷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然而,就在这悲痛欲绝的时刻,阎皇后却展现出了与常人不同的冷静和果断。
她迅速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毫不犹豫地决定封锁这个消息。她深知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朝堂之上必然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各种势力都会趁机而起,争夺权力。
阎皇后紧紧地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北乡侯刘懿,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她对着心腹们说道:“先帝突然驾崩,这是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要稳住局面。如果让外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朝堂岂不是会乱成一锅粥?所以,我们要先秘不发丧,然后想办法把这孩子推上皇位!”
可怜的小刘懿,他还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甚至连几口奶都还没有喝够,就被硬生生地塞进了龙袍之中。他那稚嫩的身体被厚重的龙袍包裹着,显得有些滑稽和无助。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从此失去了自由和选择的权利。
阎皇后在一夜之间,如同凤凰涅盘一般,摇身一变成为了阎太后,开始了她的临朝称制生涯。
这一转变,让阎皇后的兄弟阎显、阎景等人欣喜若狂。他们就像饿狼扑食一般,迅速霸占了朝堂上的重要职位,权势滔天。
阎显得意洋洋地摸着自己新戴上的官帽,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他对弟弟说道:“当年邓氏一族何等风光,如今也该轮到咱们阎家威风了!”
阎景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大哥,如今您贵为太后的兄长,这朝堂之上,还有谁能与咱们阎家抗衡呢?”
阎显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阎景吩咐道:“听说西域进贡了美酒,快去搬两坛来,今日咱们兄弟要好好庆贺一番!”
可惜啊,小刘懿的福分太薄了,他才刚刚登上皇位没几个月,就不幸夭折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阎太后完全慌了神,她惊恐地看着那小小的棺材,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最后竟然用力地敲打着棺材板,发出咚咚的响声,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阎太后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时候,皇宫里突然闯进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中黄门孙程,他身后紧跟着十九个宦官。孙程一脸严肃,手中高举着宝剑,口中大喊:“阎氏祸乱朝纲,该让济阴王刘保登基!”他的声音在宫殿里回荡,仿佛是一道惊雷,震得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原来,刘保本应是汉安帝的太子,然而,他却遭受到了阎皇后的诬陷和迫害,最终被废黜。这一事件让刘保经历了无尽的痛苦和屈辱,但他从未放弃过对正义的追求。
此刻,刘保终于迎来了他的复仇时刻。他被众人簇拥着,缓缓地走上了龙椅,那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他的目光落在了被五花大绑的阎氏兄妹身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刘保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你们也有今天!”他的声音中既包含着愤怒,又透露出一丝解脱。
阎太后瘫坐在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扯着嗓子喊道:“刘保,你敢!”然而,她的威胁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力,刘保只是冷笑一声,回应道:“太后,您毒杀先帝、废黜太子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刘保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朝堂上回响。众人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整个宫殿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汉顺帝刘保即位后,雄心勃勃,决心要大干一场,以重振汉室的辉煌。然而,他很快就发现,朝堂之上早已是一片混乱,宛如一个烂摊子。
西羌之乱日益严重,叛军的势力不断扩张,甚至已经逼近了长安。与此同时,国内又遭遇了旱灾和蝗灾的轮番侵袭,百姓们生活困苦,连树皮都快啃到树顶了。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刘保心急如焚,却又感到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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