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先生说道:‘王老师去忙别的事了。’
父子俩边吃边聊起了周末去练高尔夫球的事。
最后李先生说:‘爸爸尽量陪你去,如果实在没空,那就改到下周好吗?’
垚垚失望的哦了一声。
那天李太下楼时已经快十点了。趁着她吃早饭时,玉芬上楼去把脏衣服都拿去了负一层的洗衣房。
没一会,又上来了,走到餐桌边对李太说:‘李太,有一台洗内衣的洗衣机坏了。’
丽芳正在客厅一角陪莹莹坐在垫子上堆积木。想起洗衣房那两台专门洗内衣裤的小洗衣机,还是李太刚过门时买的,记得自己当时为这事还和李太闹得很不愉快,一晃都用坏了。
丽芳在心里暗暗捏了把冷汗,不知道玉芬今天会怎么应对这件事。希望别像自己一样闹得不愉快。
李太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正边吃饭边看手机,听到玉芬的话,抬起头来问:‘哪一台?’
玉芬说:‘洗你衣服的那台。’
李太:‘什么问题?’
玉芬:‘启动不了。’
李太轻轻皱了皱眉说:‘手洗一下吧。’
玉芬说:‘是准备修吗?’
李太又皱皱眉说:‘不着急。’
玉芬微笑了一下,轻柔的说:‘那您可能要自己洗一下了,我们公司培训不包含手洗成年人的内衣裤。’
李太把筷子‘趴’的一声放下,提高嗓门说:‘我一个月花大几千请个保姆居然还要自己洗衣服?’
玉芬仍微笑着说:‘垚垚的我每天都是单独给他手洗的,但成年人的内衣内裤我们确实是可以不手洗的。你可以打电话去公司问。’
李太不屑的扬了扬嘴角,用免提拨通了语音通话:‘喂,美女,怎么你们派来的阿姨让我自己洗内衣内裤呀?说是你们培训的?这怎么回事?我们请人就是来干家务的。’
那边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声音说:‘您好李太太,是这样的,我们培训没有明确规定洗或不洗,培训是说如果雇主不要求就不用洗,如果要求了,要看阿姨能不能接受。’
李太说:‘那你们这培训有什么意义呢?’
那边客气的说道:‘您好!因为这属于隐私物品,有些雇主不愿意让别人洗,还有些是阿姨不愿洗,所以我们也只能是让你们双方自己协商。’
李太说:‘我们家没有让她手洗过,现在是洗衣机坏了,所以才让她手洗。她开口就问我什么时候修。怎么能这样呢?’
那边又说:‘这种洗贴身衣服的事,人家阿姨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勉强呀。你说是不是?还是你们双方协调解决吧。’
听到家政公司这么说,李太直接挂了电话。
丽芳见势不妙,急忙偷偷给李先生发了条微信简单说明一下家里的情况。
因为丽芳太想让玉芬留下来和自己一起做了。她知道玉芬是市面上不可多得的好保姆。她也知道李先生是认可玉芬的。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玉芬对垚垚好。丽芳现在虽然全职带莹莹,但内心却心疼垚垚。
此时玉芬就站在李太面前,一脸平静的看着李太打电话,又挂电话。仿佛这一切和自己无关。
又好像面前在上演一部剧本拙劣的电影,而玉芬自己只是一个没有被情节带入的观众。脸上无波无澜,无悲无喜。
看着李太挂了电话,仍站着,等着她发话。
丽芳知道,从空调开始,玉芬心里其实就已经有想法了,只不过她不说而已。
想想也对,和谁说呢?和李先生夫妇说显然不可能。和自己说吗?虽然俩人相处不错。可她初来乍到,而自己已经在李家做了好几年了,从玉芬的谨慎,必然不会和自己多言。
今天,李太又如那一年对待自己一样。有那么一些保姆,她们平时很亲切随和,对雇主有求必应,专业素养高。但同时对雇主的素质也有一定要求。高素质保姆对应的必须是高素质雇主。一旦触及底线,她们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李太看着玉芬,思考着。丽芳知道,玉芬来了后,事事妥贴周到,让人很难挑出毛病来。可上次晚上给李先生做饭,还有李先生泼掉她泡的茶,让玉芬重新泡。还有很多李先生和玉芬接触过程中细枝末节的小事,桩桩件件都像无形的针扎在李太心里,让她极不舒服。所以才会拿空调说事。
丽芳不愿意把一个家境良好的太太想的如此小肚鸡肠,但通过这几年的相处,丽芳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也许她的这种不快,并不是吃醋。她当然知道以李先生的眼光格局为人,断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保姆有超出工作范围的接触或想法。但看到自己丈夫和保姆相处融洽,她就是不舒服。
这时,李太的电话响了,她急忙接了起来。
对着电话只叫了一声老公,就一直在听对方说话。
那边大概说了一两分钟,李太说:‘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冷若冰霜的对玉芬说:‘先放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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