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格罗姆开始乒乒乓乓地锻造之前没完成的订单,火星在铁砧上四溅。西陵星火一行人知道一时半会拿不到武器,便也开始在鲁别克的街道上闲逛。
深秋的风卷着煤灰味扑面而来,乐茶的战术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注意到路边原本热闹的铁匠铺有好几家都关着门,木门上积了层薄灰。熊智贤正蹲在一个卖烤松子的摊子前讨价还价,MK18的枪带垂在煤灰里。
“你们有没有觉得……”夏无言突然停下脚步,“这里冷清了不少?”
熊智贤捧着刚买的松子袋站起来,战术腰包里的医疗用品哗啦作响:“没有吧,”他往嘴里扔了颗松子,含混不清地说,“这不挺热闹的?”摊贩的吆喝声和铁匠铺的敲打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简风文摸着下巴,TAC-50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并非热闹。”他的目光扫过匆匆赶路的商队,“这条路是通往布拉格的,布拉格作为一座大城,肯定有许多商户来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枪托,“而这里也是前往韦斯特菲尔德、费舍尔湾、拉斯威利等大城市的中转站……确实奇怪。”
夏无言点点头,长衫下摆扫过路边堆积的铁屑:“这里往来的人群,多是路过的商人。”他指向几个正在喂马的车夫,“我们见到这些,却鲜有人在这里做生意。”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上,街道两侧的歇脚长椅空了大半,“而且多是匆匆路过,没有停留……”
乐茶此刻也想起来了,PKM的弹链随着转身的动作哗啦作响:“的确啊,我们几年前来的时候,这里还挺多人歇脚的。”他指着不远处一家关门的酒馆,招牌上的铁锤图案已经褪色,“路边的小贩也挺多。现在人倒是挺多,但多是过客了……”
曼蒂科尔的猫耳在头巾下动了动,浅蓝色的眼睛带着疑惑:“这里有问题?”长袍袖口沾上了飘来的煤灰。
夏无言摇摇头,将无人机收回背包:“只是有些可惜一座城市的落寞罢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但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那些空置的店铺时,流露出一丝惋惜。
鲁别克并不大,几人又逛了几圈后,发现原本热闹的铁器市场只剩零星几个摊位,曾经人声鼎沸的工匠广场如今只有几个老人在晒太阳。他们路过一家关门的武器铺时,乐茶注意到橱窗里还摆着几把普通的短剑,积灰的价签在风中轻轻晃动。
最终他们回到旅店休息,窗外的铁匠铺依然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但在这渐浓的秋意里,似乎也带上了几分寂寥。
第二天清晨,深秋的雾气笼罩着鲁别克。乐茶和熊智贤踩着湿滑的石板路,来到一家卖磨具的店铺。店铺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醒了正在打盹的老板。
“磨刀石?”老板揉着惺忪的睡眼,指了指角落里落满灰尘的木箱,“都在那了,自己挑吧。”
乐茶蹲下身,战术裤的膝盖处很快沾上了灰尘。他仔细翻检着箱中形状各异的磨刀石,指尖轻轻划过石面测试粗糙度。熊智贤抱着膀子站在一旁:“你一天到晚怎么净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乐茶头也不抬,拿起一块青灰色的椭圆形磨石对着光检查:“下次别喊我帮你磨刀哈。”阳光透过店铺的彩窗,在磨石表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熊智贤立马变脸,一把抱住乐茶的胳膊:“我错了!”
乐茶用力推开熊智贤:“哎呀呀,看你这鬼样子。”
两人买完磨刀石继续逛着交易市场。晨雾散去后,萧条的市场显得更加冷清。许多商铺的门板上贴着“歇业”的告示,有些已经褪色发黄。原先热闹的商人们不见了踪影——这里并不是订制武器的铁匠铺区,而是出售成品的商业街。
乐茶推开一家卖重剑的商铺大门,铜铃发出沉闷的声响。坐在最里面的白发老头慢吞吞地从躺椅上起身,布满老茧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客人,请问要什么样的武器啊?”他颤巍巍地指向墙上挂着的一排重剑,“您别看这上面的痕迹,这是保养油,不是锈。我们这的……”
乐茶摆摆手,战术手套上的魔术贴发出撕拉声。他侧身露出背着的PKM:“我们不买剑,我用‘长矛’的。”机枪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老头顿时泄了气,浑浊的眼睛黯淡下来:“哦。”他佝偻着背往回走,旧皮靴在地板上拖出沙沙的声响。
乐茶见状,战术靴踩过地板上积年的剑油痕迹:“这里的商铺怎么关了这么多。我们几年前来的时候,还见有许多店呢。”
老头瘫回躺椅,木质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望着天花板,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因为没人了啊……”深秋的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动他花白的鬓发,“一年多还是两年前啊,国王和马拉维打架呢,从这里征了一批铁匠走了。”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指着一把装饰华丽的重剑:“这里没多少铁匠剩下了。也就几十个人有足够的钱交上去,这才留下来了。”枯瘦的手指敲了敲剑身上的贵族纹章,“也就是这些重剑利润高,这才让那些家伙交够了钱,才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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