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东站在办公室窗前,手中握着一份关于全省民生保障现状的报告,眉头紧锁,目光凝重。清晨的省城里,阳光试图穿透厚重的雾霾,却显得力不从心,只在省政府大楼的玻璃幕墙上留下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报告封皮上微微凸起的烫金字,那些冰冷的统计数据仿佛化作滚烫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 老旧社区改造进度滞后、农村留守儿童关爱缺失、基层医疗资源严重不足,桩桩件件都像亟待修补的破网,每一个漏洞都牵扯着万千家庭的冷暖。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秘书抱着一摞文件小跑进来,“王副省长,信访局刚转来二十多封联名信,都是关于城西廉租房渗水的问题。” 王晓东接过信,信封边角已经被磨得起了毛边,显然是辗转多人之手。抽出信纸,歪歪扭扭的字迹里夹杂着老人的哭诉和孩子的抱怨,其中一张泛黄的纸上,还用红笔重重画了三个感叹号:“屋里墙皮天天往下掉,孙子哮喘又犯了!”
他立刻召集相关部门开紧急会议。会议室里,住建、财政、民政等部门负责人围坐一圈,投影仪上滚动播放着各地民生短板的暗访视频:某县养老院里,老人们蜷缩在漏风的房间,连过冬的棉被都打着补丁;偏远山区的村卫生室,急救箱里的退烧药早已过期…… 王晓东重重敲了敲桌沿:“这些不是数据,是老百姓的日子!下个月必须拿出老旧小区加装电梯的试点方案,财政资金优先保障农村留守儿童‘爱心驿站’建设!”
王晓东静静的盯着每个部门负责人,各部门负责人屏住呼吸,像被炽热的灯罩着,脸上都微微的渗出了汗珠。良久,王晓东说道:“我想先推动老旧小区改造项目,改善居民的居住条件,同时优化社会保障体系,提高保障标准。但这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且会触动一些既得利益群体的利益,推行起来必定困难重重。”
当王晓东在省政府会议上提出老旧小区改造和社会保障体系优化方案时,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王副省长,老旧小区改造工程浩大,所需资金数额惊人,这会给我省的财政带来巨大压力。而且,改造过程中涉及到土地征收、居民安置等诸多问题,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社会矛盾。”一位分管财政的副省长率先提出反对意见。
“没错,社会保障体系的优化也需要循序渐进。现在大幅度提高保障标准,会增加企业的负担,影响我省的经济发展。”另一位官员附和道。
王晓东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会场:“各位,我们不能因为怕困难就对百姓的诉求视而不见。改善民生是我们的首要任务,老旧小区改造和社会保障体系的优化,不仅能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还能拉动内需,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王晓东决定亲自走访一些老旧小区,了解居民的真实需求。
早春六点的晨光还带着寒气,王晓东把鸭舌帽檐往下压了压,深灰色夹克衫裹着肩头的露水,踩着青石板路拐进了杏花巷。巷口卖煎饼的张大爷支起炉子,油香混着煤烟味飘过来,他凑过去扫码买了个煎饼:“大爷,杏花小区怎么走?”
“往前走第三个门洞子!” 张大爷头也不抬,铲子在铁板上刮得滋啦响,“年轻人,是不是找王主任修水管?”
王晓东咬着煎饼往小区里走,刚进院子就听见争吵声。三单元楼下围着七八个老人,穿碎花衫的李婶举着手机嚷:“物业说修电梯要均摊两万块,我们退休工资才两千多!” 戴红袖章的老陈气得直拍铁栏杆:“这破电梯三天两头坏,上次我孙子被困半小时!”
“大伙消消气!” 王晓东挤进去,鸭舌帽檐上还沾着煎饼渣,“我刚搬来这小区,正想问问情况。” 他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笔帽咬在嘴里,活像个记流水账的会计。
拎着菜篮子的赵阿姨上下打量他:“小伙子,你住几号楼?”“就三单元顶楼,漏水漏得墙皮都掉了。” 王晓东这话倒不假,上周调研时确实看过一户这样的人家。老人们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从楼道里的野广告说到绿化带变成停车场,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他笔记本上。
正记着,楼上传来 “哐当” 一声。三楼王大爷颤巍巍探出半个身子:“陈组长!我家水管又爆了!” 人群刚要往上涌,王晓东把笔记本往口袋一塞:“我去看看!” 踩着锈迹斑斑的楼梯往上跑,鸭舌帽被穿堂风掀得差点飞出去。
爆掉的水管还在呲水,王大爷举着锅接水,地上已经积了小水洼。王晓东挽起袖子,蹲在墙角检查管道,夹克衫下摆蹭了满墙泥:“大爷,这管子早该换了,接口都烂透了。” 他掏出手机对着管道拍照,水珠顺着袖口往下滴。
“这水管报修三个月了!” 王大爷抹了把脸上的水,“物业说等大修基金批下来,可家里有病人,总不能天天吃洗澡水吧!” 王晓东抹了把脸,睫毛上的水珠扑簌簌往下掉:“您放心,这周一定给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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