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楚州东郊的芦苇荡里,手里攥着把湿漉漉的硝石。
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米汤,连赵匡胤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都闷在雾气里:"直娘贼!这鬼天气,老子连自己靴尖都瞧不见!"
手机在怀里发烫,碎屏上的《清明上河图》正聚焦在汴河商船的桅杆——那本该是南唐军火攻的信号。
我摸出改良的指南针,磁针疯转得像喝醉的陀螺:"将军,这雾不对劲......"
"废话!"赵匡胤的箭镞挑开芦苇,"林仁肇那厮最爱玩火,这雾里准有......"
话音未落,对岸突然窜起道火光,浓雾瞬间变成橙红色。张永德的鳞甲被火光照得发亮:"是火油!南唐军放火烧雾!"
我拽着赵匡胤往水边退,手里的硝石粉撒进芦苇丛:"快趴下!"话音未落,热浪裹着火星扑来,硝石遇水结冰的嘶嘶声在耳边炸响。
王审琦的箭囊被冰碴糊住,气得他直骂娘:"苏监正!你这妖术比南唐的火还邪乎!"
午时三刻,我蹲在临时搭建的冰窖里研究硝石配比。
赵匡胤拎着烧焦的披风进来:"老子刚打听到,林仁肇那厮在雾里掺了硫磺粉!"
他忽然盯着我手里的冰坨,"这玩意......能破火攻?"
"这叫'冰墙'。"我掰下块冰渣,"硝石遇水吸热,能降温......"
话没说完,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张永德浑身是泥地冲进来:"赵大郎!南唐军放火烧了咱们的粮道!"
我摸出手机查看温度计,室外气温已升至40度。碎屏裂纹正指向楚州城外的沼泽地——那处本该是骑兵的退路。
赵匡胤的佩刀劈开冰坨:"直娘贼!老子的重甲骑兵陷在泥里了!"
未时整,我带着改良的冰车冲进火场。硝石粉撒进沼泽,泥浆表面迅速结出冰壳。
张永德的重甲骑兵踩着冰面撤退,马蹄铁在冰上划出道道白痕。林仁肇的火船顺风而来,却被冰墙阻在河心。
"好个冰火两重天!"赵匡胤的狂笑混着冰碴飞溅,"苏监正这手'冰封千里',比诸葛亮的借东风还神!"
我抹了把脸上的冰水,忽然瞥见手机电量从10%暴跌至3%——这他娘是历史修正力在作祟!
三日后,楚州城外的硝石矿被我们挖空。
我蹲在冰窖里调配最后一批冰弹,赵匡胤拎着缴获的南唐火油进来:"林仁肇那厮又出新招,在火油里掺了砒霜!"
他忽然压低嗓门,"你这冰弹......能解毒不?"
我摸出改良的防毒面具——用猪膀胱和竹炭制成:"这叫'避瘟罩',能过滤......"
话没说完,帐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王审琦的箭囊被毒烟熏黑,气得他直跳脚:"苏明哲!你的破冰弹怎么不防毒!"
子时整,我带着最后的冰弹冲上城头。林仁肇的火船在冰墙外打转,毒烟被北风吹散。
赵匡胤的重甲骑兵踩着冰面冲锋,马蹄铁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手机突然震动,碎屏裂纹拼出个模糊的"寿"字——那是下一个战场。
"留个活口!"我拽住杀红眼的赵匡胤,"要问火油配方......"话音未落,俘虏头目突然咬碎毒牙。
张永德啐了口冰碴:"南唐尽是些玩毒的怂货!"
是夜庆功宴上,我蘸着羊肉汤在案上画火攻图。
赵匡胤的佩刀劈开桌案:"明日就按这鬼画符的法子打寿州!"王审琦的酒杯僵在半空:"将军信这妖术?"
"妖个屁!"老赵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刚缴获的火攻卦象,"从今往后,这就是老子的护心镜!"
满帐哄笑中,我摸向发烫的手机——碎屏裂纹里,寿州城的轮廓正在毒烟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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