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的手......"她扯碎田契,"连皇陵都敢染指!"
墓道深处忽传金铁交鸣。当两人冲入地宫时,二十具青铜棺椁正被苗疆力士抬运,棺盖缝隙渗出漆黑粘液——正是王恭厂爆炸案残留的硝磺毒浆!
"拦住他们!"沈惜棠的弩箭连发,"棺内是景王陪葬的火器图谱!"
萧珩的绣春刀劈翻某力士,尸身怀中的《辽东马市税单》飘落——"万历四十五年三月,晋商范永斗购建州貂皮八百张"的条目旁,朱批竟是现任首辅方从哲的私章!
通州漕运码头的晨雾漫过粮船,沈惜棠的斗篷拂开《户部漕运清册》的霜花。萧珩的刀鞘击碎某艘槽船甲板,底舱暗格里堆满刻女真文的铁蒺藜,每枚尖刺都淬着播州杨氏的独门箭毒。
"禀佥事,验船结果。"亲兵呈上《工部船政志》残卷,"这批槽船的龙骨......"
沈惜棠的护甲刮过船板木纹:"是万历二十三年清江船厂为征播州特造的运兵船!"她猛然扯开船帆夹层,"这帆布织法......是戚家军水师的独门工艺!"
码头忽起喊杀声。五十名蒙面死士持苗刀杀来,刀法竟与杨应龙旧部如出一辙。萧珩的绣春刀劈开某刺客面巾,露出的刺青令众人骇然——竟是潞王府仪卫司的狼头徽!
"好个藩王!"沈惜棠的银丝绞碎刺客咽喉,"养寇自重到这般田地!"
五更天的晨钟撞破阴谋。当槽船燃起冲天大火时,驰来的八百里加急塘报上,赫然粘着李如柏的认旗残片——这位辽东总兵的尸首,此刻正悬在建州赫图阿拉的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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