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甘千佛塔的残阳浸透经卷,沈惜棠的牛皮靴踏碎《沐府象兵谱》的焦页。萧珩的刀鞘击碎某座青铜坐佛的莲台,露出的密格里堆满建州狼头旗——每面旗帜的八徽旁,竟绣着沐府象兵的"忠"字暗纹!
"禀佥事,验旗结果!"亲兵呈上《李定国遗疏》残卷,"这‘忠’字绣法......"
沈惜棠的护甲刮过丝线:"是嘉靖年滇南卫所象鞍的独门针法,万历征缅后便失传了!"她猛然扯碎军旗,跌出的《桂王血诏》残片,葡萄牙文标注的商道与沙定洲叛军的象兵路线严丝合缝!
伊洛瓦底江忽传号炮。当五艘悬挂"监国"旗的荷兰战船破雾而来时,船首的青铜炮突然调转炮口——鎏金的"永历十七年 工部监造"铭文在暮色中泣血般猩红!
大城府湄南河的晨雾裹着硝石味,沈惜棠的皂靴碾过《暹罗贡船日志》的焦边。萧珩的绣春刀劈开阿瑜陀耶王宫的金象雕塑,半截断裂的象牙符节突遇天光泛出磷光——符节内侧的泰文间,竟夹杂着"晋王监国"的篆文暗记!
"千户大人看这纹路。"她指尖抚过象牙的裂痕,"这包浆是万历三十六年暹罗进献的国礼,本该存在南京内承运库......"
河面忽传鼓声。三艘悬挂素可泰旗的暹罗战船破浪而来,船首的纳黎萱大帝徽章却在晨光中显露出晋王李定国的监国徽记。萧珩的刀鞘击碎某艘战船的柚木舵轮,迸出的不是木屑,而是成捆的《澜沧江布防图》,每页朱批都粘着沐天波的黔国公私章!
"禀佥事!"亲兵撬开某箱暹罗香米的夹层,"这稻谷里藏着......"
沈惜棠的银丝绞碎糯米团,跌出的铜版密图突遇河风显形——标注的湄公河支流竟与李定国残部的象兵撤退路线完全重叠!
清迈素贴山的晨风卷着柚木焦香,沈惜棠的斗篷拂过《兰纳王朝实录》的残页。萧珩的刀尖挑开双龙寺的鎏金佛塔,成箱的缅甸红宝石滚落,宝石间缠着半封密信——"永历十七年五月,输建州战象五百头"的泰文旁,赫然钤着暹罗王帕那莱的狮王印!
"纳雷王的印信......"她护甲刮过印泥裂纹,"这缺角的痕迹,是当年缅甸东吁王朝攻城时震裂的旧印!"
寺庙忽传钟声。五十名傣傈族装扮的死士从经幢后杀出,手中长刀的锻造纹竟与李定国亲卫佩刀如出一辙。沈惜棠的弩箭射断敌酋银腰带,露出的刺青令众人骇然——竟是孙可望旧部的"平东王"黥面!
"好个佛门清净地!"萧珩劈碎某柄长刀,"暹罗的僧兵,倒成了流寇的爪牙!"
万象澜沧王宫的沉香裹着血腥气,沈惜棠的皂靴碾过《寮国贡单》的残卷。萧珩的绣春刀劈开勃拉邦佛寺的暗窖,跌出的《李定国盟书》突遇潮气泛潮——贝叶经上的血指印,竟与永历帝的掌纹严丝合缝!
“千户大人请看这火漆。”她轻声说道,玉指轻轻划过封蜡上的莲花纹,仿佛那精致的纹路在她指尖下绽放开来。
“这‘湄公镇守’的印文规制,应该是晋王所用的……”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此时,宫墙外突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十二名身着白衣的白莲教徒手持安南铜炮,如鬼魅般冲杀而来。
这些白莲教徒的装填手法异常娴熟,与神机营残部如出一辙,显然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他们的铜炮威力巨大,每一发炮弹都能在宫墙上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沈惜棠见状,脸色微变,手中的银丝如闪电般飞出,瞬间将其中一门铜炮绞碎。铜炮的碎片四处飞溅,其中一块残页恰好落在了她的脚下。
沈惜棠定睛一看,只见那残页上赫然写着“澜沧军饷簿”五个大字。她心中一动,连忙将残页捡起,仔细查看起来。
这一看,她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原来,这残页上记录的竟是永历十八年虚报的万担暹罗米粮,而这些米粮竟然全数标注着“输赫图阿拉象营”!
"该去琅勃拉邦走一遭了。"她劈碎盟书,"看看澜沧王的‘万象铁骑’......"
四更天的更声里,当两人策象赶至湄公河时,沐府典吏的尸首正悬在占巴塞佛塔尖顶,怀中的《中南半岛舆图》夹页里,女真文标注的渡口与沙定洲叛军的象兵路线完全重叠!
金边吴哥窟的残阳浸透砂岩,沈惜棠的牛皮靴踏碎《真腊贡单》的焦页。萧珩的刀鞘击碎某座四面佛的眉间轮,露出的密格里堆满建州狼头旗——每面旗帜的八徽旁,竟绣着高棉象兵的"忠"字暗纹!
“禀佥事,验旗结果!”一名亲兵快步上前,双手呈上一份残卷,正是那卷备受关注的《李定国遗疏》。
沈惜棠接过残卷,展开一看,只见那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忠”字。她的目光落在这个字上,仔细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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