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庆七星岩的晨雾裹着硫磺味,沈惜棠的皂靴碾过《两广总督密档》的焦边。萧珩的绣春刀劈开鼎湖山沉船的暗舱,半截断裂的象牙朝笏突遇山风泛出磷光——笏板背面的蝇头小楷间,竟夹杂着"桂王监国"的篆文暗记!
"千户大人看这裂纹。"她指尖抚过朝笏的断裂面,"这象牙质地是万历四十年暹罗贡品,本该存在内承运库......"
江面忽起炮响。五艘悬挂日月旗的葡萄牙战舰破浪而来,船首的耶稣会徽却在硝烟中改悬桂王蟠龙纹。萧珩的刀鞘击碎某门舰炮的底盖,迸出的不是铅丸,而是成捆的《肇庆水师密档》,每封火漆印都粘着永历帝的私章!
"禀佥事!"亲兵撬开某箱佛郎机火铳的夹层,"这铳管暗槽里藏着......"
沈惜棠的银丝绞碎铁质铳身,跌出的羊皮密卷突遇江风显形——标注的漓江水道竟与李定国大军的行军路线完全重叠!
桂林靖江王府的晨风卷着铁锈味,沈惜棠的斗篷拂过《永历朝实录》的残页。萧珩的刀尖挑开承运殿的蟠龙柱,成箱的缅甸翡翠滚落,玉璧间缠着半封血书——"崇祯十六年三月,输建州战马三千匹"的朱批旁,赫然钤着沐天波的黔国公印!
"沐府的印信......"她护甲刮过印泥裂纹,"这缺角的痕迹,是当年沙定洲之乱时摔坏的旧印!"
王府角楼忽传号角。五十名土司装扮的死士从回廊杀出,手中苗刀的锻造纹竟与沐府亲兵佩刀如出一辙。沈惜棠的弩箭射断敌酋腰带,露出的刺青令众人骇然——竟是孙可望部将的"秦王"黥面!
"好个世镇云南!"萧珩劈碎某柄苗刀,"沐国公的刀,倒成了张献忠余孽的凶器!"
昆明五华山的樟脑香裹着血腥气,沈惜棠的皂靴碾过《沐府田册》的残卷。萧珩的绣春刀劈开黔国公府的暗窖,跌出的《孙可望降书》突遇地气泛潮——羊皮卷上的血指印,竟与永历帝的掌纹严丝合缝!
"千户大人看这火漆。"她指尖划过封蜡的蟠龙纹,"这‘安南镇守’的印文规制,该是桂王用的......"
山门外忽现金铁交鸣。十二名白莲教徒持缅刀杀来,兵器的起手式却与沐府亲兵如出一辙。沈惜棠的银丝绞碎某柄缅刀,跌出的《云南军饷簿》残页显形——崇祯十七年虚报的八千土司兵额粮饷,竟全数标注着"输阿瓦城"!
"该去金沧道走一遭了。"她劈碎降书,"看看沐天波的‘滇南铁骑’......"
四更天的更声里,当两人策马赶至太和宫时,沐府管家的尸首正悬在三清殿檐角,怀中的《茶马古道图》夹页里,女真文标注的驿站与沙定洲叛军的行军轨迹完全重叠!
大理崇圣寺的残阳浸透松烟,沈惜棠的牛皮靴踏碎《沐府兵册》的焦页。萧珩的刀鞘击碎某座青铜钟的梵文,露出的密格里堆满建州狼头旗——每面旗帜的八徽旁,竟绣着沐府亲兵的"忠"字暗纹!
"禀佥事,验旗结果!"亲兵呈上《沐天波遗疏》残卷,"这‘忠’字绣法......"
沈惜棠的护甲刮过丝线:"是嘉靖年滇南卫所鸳鸯袄的独门针法,万历征缅后便失传了!"她猛然扯碎军旗,跌出的《桂王血诏》残片,葡萄牙文标注的商道与沙定洲叛军的茶马路线严丝合缝!
苍山忽传号炮。当五艘悬挂"监国"旗的暹罗战象破雾而来时,象鞍的包铁突然崩裂——鎏金的"崇祯十七年 工部监造"铭文在暮色中泣血般猩红!
阿瓦城伊洛瓦底江的晨雾裹着柚木香,沈惜棠的皂靴碾过《缅王贡单》的焦边。萧珩的绣春刀劈开瑞德宫金塔的暗龛,半截断裂的翡翠玉佛突遇天光泛出磷光——佛首背面的梵文间,竟夹杂着"桂王监国"的篆文暗记!
"千户大人看这裂纹。"她指尖抚过玉佛的断颈,"这翡翠水头是万历四十五年腾越贡品,本该存在坤宁宫佛堂......"
江面忽起象鸣。五头披挂日月旗的暹罗战象破雾而来,象鞍的鎏金纹却在晨光中显露出桂王蟠龙徽。萧珩的刀鞘击碎某具象铠的护心镜,迸出的不是铁片,而是成捆的《滇缅军饷簿》,每页朱批都粘着沐天波的黔国公私章!
"禀佥事!"亲兵撬开某箱缅甸红宝石的夹层,"这宝石暗格里藏着......"
沈惜棠的银丝绞碎鸽血红宝石,跌出的贝叶密卷突遇江风显形——标注的野人山小道竟与李定国残部的撤退路线完全重叠!
曼德勒王宫的晨风卷着硝烟,沈惜棠的斗篷拂过《东吁王朝实录》的残页。萧珩的刀尖挑开翡翠佛塔的基座,成箱的孟加拉虎骨滚落,骨殖间缠着半封血书——"永历十五年七月,输建州象兵三百头"的缅文旁,赫然钤着莽白的缅王金印!
"莽应的印信......"她护甲刮过印泥裂纹,"这缺角的痕迹,是当年莽瑞体弑兄时摔坏的旧印!"
宫墙忽传鼓声。五十名傣族装扮的死士从回廊杀出,手中波刃刀的锻造纹竟与沐府亲兵佩刀如出一辙。沈惜棠的弩箭射断敌酋筒裙,露出的刺青令众人骇然——竟是永历帝近侍的"御前"黥面!
"好个天朝使节!"萧珩劈碎某柄波刃刀,"天子的亲随,倒成了蛮邦的刺客!"
勃固旧港的沉香裹着血腥气,沈惜棠的皂靴碾过《葡缅密约》的残卷。萧珩的绣春刀劈开葡萄牙商馆的暗窖,跌出的《莽白降书》突遇潮气泛潮——棕榈叶上的血指印,竟与永历帝的掌纹严丝合缝!
"千户大人看这火漆。"她指尖划过封蜡的孔雀纹,"这‘西南镇守’的印文规制,该是桂王用的......"
码头忽现金铁交鸣。十二名白莲教徒持荷兰火铳杀来,装填手法却与神机营残部如出一辙。沈惜棠的银丝绞碎某支火铳,跌出的《滇缅军械簿》残页显形——永历十六年虚报的五千支乌铳,竟全数标注着"输赫图阿拉"!
"该去孟艮府走一遭了。"她劈碎降书,"看看李定国的‘忠贞营’......"
四更天的更声里,当两人策象赶至仰光河时,沐府管家的尸首正悬在佛塔尖顶,怀中的《西南舆图》夹页里,女真文标注的渡口与沙定洲叛军的象兵路线完全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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