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件事我们两个答应了。但是,老英雄您也要答应我们一件事儿?”
铫期接过了话茬。
怎么就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铫期的酒也醒了。
嗨!
“怎么样,我就说这事儿,能成吧?”
老叟满脸笑容,转向两个姑娘,
“还不快给两位将军松绑?”
“不就是帮助你们拿下天井关吗?只要你们保证我姑娘和冯异的婚事能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洪福猜到了铫期的心思。
耿弇、铫期的绑绳已经被解开,
两人松松肩膀,活动一下身骨,来到洪福的面前,躬身施礼。
“老丈人在上,受我一拜。”
“老丈人在上,受我一拜。”
“老丈人在上,受耿弇一拜。”
“老丈人在上,受铫期一拜。”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将来的姑爷是,冯异!”
洪福一脸不解。
“老丈人这就对了。我们和大帅是哥们儿,您是他的老丈人,自然,也就是我们的老丈人了。”
嘻嘻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哈哈…
耿弇嘻嘻嘻一阵笑,铫期则开怀大笑…
两人逗得洪福也跟着笑起来。
洪贞、洪爱看到这个场面,娇羞地转身离去。
洪福立即吩咐下人,摆上好酒好菜,热情招待耿弇、铫期。
趁着吃席的当儿,洪福讲了自己的故事。
洪福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崆峒山学艺,由于他身轻如燕,擅于攀爬,老师送他外号穿云燕子洪山养。
这个名号来头可不小:一是说老叟身轻如燕,二是说他能够像山羊一样攀爬绝壁。
“老丈人,你的名号倒是和你的本事吻合。”
耿弇憋住不插话道。
“不要打扰老人家,听老人家讲。”
铫期打断了耿弇的话。
“咳咳咳,”老叟干咳几声,继续讲。
“那崆峒山的,主持道陵真人是我的师兄。
早些年,我也在冯异父亲麾下当过差,只不过我没有一狮、二虎、三豹、四狼,他们那么好的命运,入伍的第二天,还没有显出身手儿,部队就吃了败仗,人马都冲散了,也和别人不熟悉。
适逢天下大乱,各地军阀混战,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投靠谁好了。
最后,想想还是成家立业,过一个老百姓的生活吧,就回到了老家天井关,投靠堂弟洪来。”
老叟叹了一口气,接着讲:
“谁知道堂弟洪来,对我一脸鄙夷。
堂哥,你出去混这些年,也没有什么成就吗?你看看我,都做到太守了。以后你跟着我混,就要顺从些。”
洪来的话,又一次勾起了洪福心中的伤疤。
洪来和洪福,同是洪氏后人。
洪福的老爹,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而洪来的老爹,是举荐的武士出身,并且一直在王莽朝廷任职。
两个家庭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很大。
洪福小时候,曾经去到洪来家作客,说是作客,不过是为了活命,乃翁把他送过来当个童工而已。
洪来对洪福一向指手画脚,稍一不留意,还会遭到一阵毒打。
洪福对洪来自始至终不敢反抗。
时间久了,这孩子就有了心理疾病。
恰好有一年冬天,洪福陪洪来上街看打把式卖艺,洪福趁人不注意就躲了起来,等洪来等人走了,他就出来恳求艺人,把他带到了崆峒山上。
本来,洪福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洪来的。
但是,当他从漠北回到天井关以后,才知道洪来在这里做了太守,
在人屋檐下,焉能不低头?!
洪福为了生存下去,求见洪来。
可是,洪来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回事儿。
并且,比之幼年时,还要过分。
洪福一气之下,就搜罗一批“志和者,不以山海为远”之人,来到山上做了山大王。
“这个洪来太守,依靠他的军事实力,几次想要消灭掉老叟的山寨,怎奈老叟这里山高路险,他计划每次都落空了。后来,也许是考虑到,我们尚有一丝血缘关系,不再骚扰我们,我们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那大父为什么,还要想着与冯异将军联姻,如果这样做了,也就意味着,大父和洪来彻底决裂了。你们的前途命运堪忧啊?”
铫期直言不讳地追问洪福:
“之前,我们和洪来已经决裂,不过他一时半会儿,还有一些良知,不想赶尽杀绝而已。他是砧板,我是鱼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就在老叟愁肠百结之时,几个月前,老叟偶然遇见了师兄道陵真人。他告诉老叟,冯异将军正在与河南太守武勃开战,如有需要请老叟过去帮忙。
老叟谨记此事,一直在等信儿呢?不想就得到了:冯大将军来攻打天井关的消息。”
这正是瞌睡的时候,来枕头。
一切已经清楚明白。
事不宜迟。
耿弇、铫期要保下这个大媒。
洪福让耿弇留在山寨上,放铫期回到军营里,一方面让耿弇帮助整训一下军队,另一方面也是留下来做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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