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是有远见卓识的人。
我想您一定选择做开国元勋,您想想这是何等风光的事情,总比当贼,每天生活在动荡不安中强百倍啊。
更何况,封妻荫子,这是世代的荣光啊。”
景丹进一步催化。
“好吧。我就听从将军安排,但是,你一定要保证我和家人的安全。”
王宣要景丹给他一个保证。
“这个您就放心吧!不但人身安全没有问题,您还要做大官哩!”
王宣通过景丹和冯异约定见面。
并提出,只能有冯异一个人来到城下会面。
“好!”
冯异欣然答应。
当冯异如约赶到关隘下的时候,王宣却命令士兵放起了箭。
长箭如雨,纷纷扬扬。
“大将军,王宣这是用诈降计想干掉咱,打他!”
冯异却说:“不,他这是在试探我的诚意,你们都别动,我亲自过去。”
王宣见冯异果然是一人赴约,便完全相信了景丹,命人停止放箭,打开城门带领所部赤眉军投降了冯异。
王宣投降冯异的举动,彻底动摇了潼关赤眉军的根基,刘始把王宣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为了安全起见,尤牙和景丹也跟着王宣回到了冯异身边。
刘始更是气恼,不想就大病一场。
然而,冯异却没有停止进攻潼关的脚步。
此刻,
冯异正展开褪色的舆图。
当手指划过"禁沟"二字时,王霸突然惊呼:"大将军!您快看!"
王霸的惊呼声未落,帐外已传来此起彼伏的警报声,铁蹄踏碎黄土的闷响混着战鼓余韵,如同死神的脚步声从天际逼近。
“取我的霸王枪!”
冯异霍然起身,舆图哗啦坠地。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诸将,
“王宣,你可知潼关守军还有这般后手?”
降将王宣的脸色瞬间煞白,额角冷汗涔涔而下:
“大将军明鉴!末将归降时已将潼关虚实和盘托出,绝无……”
“不必多言。”
冯异抬手打断,霸王枪已被亲兵递到手中。
这杆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兵器泛着幽冷的光,映得他眸中寒芒更甚,
“传令全军,列雁行阵迎敌!”
冯异策马出营,烟尘已漫过天际。
只见潼关方向旌旗翻涌,赤色战旗如血浪奔涌,最前方的骑兵阵列中,
一杆刻着“刘”字的赤眉帅旗猎猎作响——竟是重病中的刘始亲自率军突袭!
“原来那老匹夫诈病!”
王霸握紧腰间佩刀,
“他定是想趁我军不备,打个措手不及!”
冯异却凝视着远处的赤色洪流,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未必。
若真是突袭,怎会如此大张旗鼓?
王霸,你带三千轻骑绕到敌军左翼,待我军与正面交锋时,从侧后包抄;
景丹、尤牙,你们各率两千人埋伏在两侧山包,听我号炮为令。”
“诺!”众将齐声领命,各自率军而去。
刘始的骑兵来得极快,转眼间已冲到汉军阵前百步之遥。
冯异却纹丝不动,任由对方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
直到赤眉军进入射程,他才猛然举起霸王枪——
“放箭!”
万箭齐发,破空声撕裂长空。
刘始却不闪不避,反而摘下头盔,露出苍白如纸的面容和胸前大片血迹。
他纵马向前,声嘶力竭地喊道:
“冯异!你以为王宣那叛徒真的把潼关底细都告诉你了?禁沟天险,岂是几个降将就能窥破的!”
冯异瞳孔骤缩。
禁沟乃潼关防御的核心机密,沟内暗设机关陷阱,且有地道直通关内。
若刘始掌握着禁沟的真正用法……
“杀!”
刘始突然暴喝,手中长刀劈下。
赤眉军如潮水般涌向汉军阵地,喊杀声震耳欲聋。
两军甫一交锋,冯异便察觉出异样。
赤眉军虽攻势凶猛,却阵型松散,毫无章法。
他心中一动,猛拉缰绳跃上高处,极目远眺——只见潼关城头,竟有零星火光闪烁!
“不好!”冯异脸色大变,
“刘始这是声东击西!他率主力佯攻,实则派人从禁沟潜入我军后方!”
话音未落,后方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浓烟中,隐约可见无数赤眉军从地下涌出,直奔汉军粮草辎重营。
而正面的刘始见计谋得逞,更是疯狂地挥舞长刀:
“杀!给我烧了冯异的老巢!”
汉军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景丹、尤牙的伏兵被赤眉军死死缠住,无法及时回援;
王霸的轻骑虽成功绕到敌军左翼,却发现对方早有防备,
反而陷入包围。
冯异握紧霸王枪,心中迅速盘算。
此时回援辎重营,正面防线必将崩溃;
若继续强攻刘始,后方粮草尽失,军心必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他忽然瞥见远处山梁上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竟是王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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