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清晨,薄雾笼罩着黄浦江,江面上传来阵阵汽笛声,码头上人声鼎沸,搬运工们扛着沉重的货物,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萧河站在码头的石阶上,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鱼腥、汗臭、烟味混杂的空气,目光复杂地望向这片熟悉的土地。
“终于回来了……”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与沉重。魔都,这座东方最繁华的城市,曾经是他留学归来的起点,也是他被强行送上战场的终点。如今,他带着七百名同胞的骨灰,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
码头上,搬运工们佝偻着背,肩上扛着沉重的麻袋,脚步踉跄地走在湿滑的石板路上。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麻木而疲惫,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非人的劳作。萧河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这个国家……病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怒。他回想起前世的记忆中百姓们富足的生活、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哪怕是想起这具身体的前身的记忆中在欧洲留学时看到的那些工人,虽然同样辛苦,但至少他们的脸上还有一丝尊严与希望。而眼前的这些搬运工,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机械般的动作。
自始至终萧河都知道所谓的“浪漫的民国”那只是买办们的、洋人们的、旧官僚们的浪漫!他们的从来都是建立在龙国亿亿万万老百姓痛苦与血汗之上的“浪漫”!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吆喝声打断了萧河的思绪。他转头看去,只见几名穿着破旧军装的军阀士兵正挥舞着鞭子,对着搬运工们大声呵斥:“快点!磨蹭什么?耽误了老子的时间,小心吃鞭子!”
搬运工们低着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加快脚步,生怕惹怒了这些兵痞。然而,当一名穿着西装的洋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这些士兵却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地让开道路,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洋大人,您请!您请!”士兵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仿佛刚才的凶狠只是幻觉。
萧河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他太清楚这些军阀士兵的尿性了——见到自己人就吆五喝六,耀武扬威;见到洋人或者“高等”人就低眉顺眼,卑躬屈膝。这种扭曲的奴性,正是这个国家病入膏肓的象征。
“难怪鲁迅先生会弃医从文……”萧河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曾经读过鲁迅的文章,那时他还不完全理解鲁迅为何会选择用笔杆子来唤醒国人。如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国家需要的不仅仅是医术,更需要一场彻底的思想觉醒。
就在这时,几名军阀士兵注意到了萧河一行人。他们的目光在凯瑟琳和两名保镖身上扫过,脸上换上的便是一副哈巴狗的样子。“大人您们好!”
等到三人过关之后,走得稍慢的萧河被军阀士兵拦住了去路。
“站住!检查!”为首的士兵咧着满脸横肉一副不可一世地看着萧河,他打量了穿着一身长衫的萧河,仿佛是在打量着一块案板上的肉一样。
萧河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心道:“你们这些玩意还是一如既往的欺软怕硬呢!看我一身长衫就想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如果我是前身还说不准又让你们得手了!你们面对的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新世纪生长在红旗下的有志青年,我会受你们的气?!会任由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随意欺凌?你们既然喜欢做列强的走狗,正好!本来说这些手段是为小日子准备的,正好拿你们练练手。”说话间萧河指尖摩挲着袖中折扇的鎏金卡扣,冰凉的触感让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渗人。
随即萧河的脸上挂着一副傲慢的神情,他用流利的关东腔小日子语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军阀,竟敢拦我的路?我是谁吗!我可是陆奥上衫家(故意的)的家族成员!!你是在找死吗?”
萧河的此举其实是另有深意的,在魔都的码头,通常除了活跃着本地帮派外,还活跃着一些寻找机遇的小本子浪人。
萧河吆喝的声音引起了四周围观的小日子浪人的注意,随后开始不动声色地走到了萧河附近。不怀好意的看着那些兵痞,他们可是在等待这种机会很久了!生活落魄的他们绝对不会错过这一次翻身的机会。
那可是上杉家呢!哪怕现在上杉家在小日子已经达不到举足轻重的地位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但凡哪怕是沾到一些边,让这位大人物记自己的好,自己的生活都会有所改善,如果得到大人物的重视,自己不就是飞黄腾达了吗?
其中一名身材健壮,身高有1.7m的浪人,在人均1.4m身高是小日子人当中堪称是巨人的山田竹兵卫,他的智商远比眼前的这些同行机灵。他远远地看到了魔都督军家的儿子卢小嘉正在从远处往这边赶来。
他心中暗道不好!他可是知道卢小嘉的名气的,这货年纪不大,不仅喜欢看戏,更是号称色中饿鬼,最近刚到上海很多没有背景的沙俄姑娘都被他给霍霍过,而眼前这位上杉大人的女伴漂亮得连自己这个只对亚洲女人动心的人都被其彻底吸引,如果被色中饿鬼的卢小嘉看见,...不行!不能再等了!必须去通知虹口帝国领事馆的军队!想到这里,山田竹兵卫三步并两步往日租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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