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晨雾还未散尽,汇中饭店顶层的露台上,萧河倚着栏杆,指尖的雪茄在灰白的天色中明灭如星。他俯瞰着黄浦江上穿梭的货轮,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三天了,这场戏该进入正章了。
“大人,山田竹兵卫到了。”保镖托马斯低声禀报。
萧河转身,见那浪人正跪伏在波斯地毯上,额头紧贴地面,腰间的太刀随着颤抖的呼吸微微晃动。他故意让沉默持续了半分钟,才用折扇挑起山田的下巴:“听说你母亲病重,急需钱?”
山田的喉结滚动:“哈依!求大人怜悯!”
“啪!”萧河将一沓英镑甩在他面前,纸币上的维多利亚女王像在晨光中泛着金辉。“五千英镑,买你当三年忠犬。明日去外滩租间洋行,挂牌‘东亚矿业株式会社’。”他俯身凑近,雪茄的烟雾喷在山田脸上:“记住,你如今是南美归国的矿业大亨。”
山田竹兵卫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北海道的风雪、祖母佝偻的背影、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以及在虹口出租屋内病重的母亲。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大人,您……您为何选择我?”
浪人瞳孔骤缩,手指几乎抠进地毯织纹。萧河的折扇却突然抵住他咽喉:"松平竹兵卫,会津藩最后的武士血脉,甘心当一辈子野狗吗?"
"您...您说什么?"山田浑身剧震,太刀穗子疯狂摆动如垂死毒蛇。
"庆应四年,你祖父松平信之在鹤城切腹前,是不是把家传肋差插进幼子襁褓?"萧河的声音像手术刀剖开血肉,"可惜啊,那把刻着三叶葵纹的短刀,去年被北海道的当铺五円收走了吧?调查你的身世,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萧河当然不可能告诉眼前这家伙是系统的帮忙。
山田突然暴起,却在摸到刀柄的瞬间僵住——托马斯的手枪已顶住他后脑。萧河轻笑,折扇轻拍他青筋暴起的脖颈:"杀了我,谁帮你把明治家的杂种送上断头台?"
山田竹兵卫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手不自觉地抽回了右手,萧河的声音却如冰水般浇灭了他的冲动:“别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我可以帮你实现你家族的夙愿。”
山田竹兵卫强压内心中的惊天骇浪警惕地询问道:“大人,您究竟想要什么?”
萧河缓缓站起身,背对着山田,望向窗外的黄浦江:“我要的,是让小日子这个国家明治他一家子和他的狗腿子死!而你,松平竹兵卫,将成为我的利刃,刺向他们的心脏。”
山田竹兵卫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祖父战死鹤城的情景,父亲临终前的遗言仿佛在耳边回响:“竹兵卫,我们松平家的血仇,绝不能忘!”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大人,我愿意为您效劳。但……”
萧河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竹兵卫想要什么:“我以上杉家的名义向你保证,这场报复将让小日子元气大伤,甚至可能重新分裂成诸多各自为政的战国时代。到时候,你松平家将重获一席之地。”
山田竹兵卫的眼中燃起了狂热的光芒,他猛地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哈依!松平竹兵卫愿为大人效死!”
萧河满意地点了点头,折扇轻轻敲在山田的肩上:“我可以以我上杉健次郎的名义许诺,待我上杉家重获一席之地后,你松平家将重获德川这个姓氏。”
山田竹兵卫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狂热与期待。他仿佛看到了上杉家天下布武的盛况,而他也将在这场宏大的计划中,重获家族的荣光。
萧河看着整个人像是注入精气神的山田竹兵卫离去的背影,叼着雪茄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这话可是上杉健次郎说的,和我萧河有什么关系呢?!”
萧河转过身,望向黄浦江,看见了小日子横行霸道的小炮艇,等着吧!小日子先享受一番我为你们精心调配的来自未来时代的第一颗毒饵吧!
不久之后,一家名为“东亚矿业株式会社”的公司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这家公司在基数庞大的诸多公司当中显得那么的不起眼。这家公司有一个很有趣的规矩,拒绝任何来自龙国本国的资本,以及与龙国本国的任何商业往来。不过这个规矩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霞飞路的霓虹浸透"菊之间"的竹帘时,萧河正将清酒淋在艺伎雪白的后颈。金线刺绣的毘字家纹从吴服领口隐现。
凯瑟琳的蓝眸在灯下泛着冷光——这位"温斯顿公爵侄女"的晚礼服内裙处,藏着微型柯尔特手枪。今天凯瑟琳的任务是带着武器保护萧河的安全。作为德意志的容克贵族,不论男女都称得上是能文能武,凯瑟琳家更是这一切的佼佼者,这是她强烈要求的,萧河拗不过这个性格时而文静、时而狂野的德意志女孩,于是她便跟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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