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已经拔出手枪,脸色铁青:"是袭击!所有人立即撤离车厢!"
萧河协助运动员们从变形的车门爬出。外面天色已近黄昏,草原上的风夹杂着硝烟味扑面而来。远处,一个直径约十米的爆炸坑还在冒着黑烟,周围的草皮被掀翻,露出下面黑色的泥土。
"幸好提前了……不然再迟个二十秒..."萧河喃喃自语。如果爆炸再晚一些,正好在火车经过时引爆,搞不好此刻萧河等人只怕直接被掀飞了。
内务部士兵迅速建立起防御圈,将代表团成员护在中间。伊万派出的侦察兵很快带回消息——铁轨前方约五百米处还有三处未引爆的炸药,显然是精心设计的伏击。
"我们必须离开铁轨,"萧河说,"鬼知道四周是不是还有袭击者在附近。"
就在这时,草原深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萧河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众人纷纷躲在了列车的背斜面。而萧河和伊万二人则是,眯起眼睛望向声源方向——约二十名骑手正快速接近,他们穿着传统的蒙古袍,腰间都别着弯刀。手中拿着破旧不堪的步枪。
"是敌是友?"伊万紧张地问,随团的几十人纷纷拿起了PPD-34,萧河看了一眼代表团,代表团中黔州跟随的那20多个护卫们则是心领神会,纷纷偷偷摸出了鲁格手枪。
萧河仔细观察着领头骑手的装束:"等等先别着急,看装束……应该是牧民!"
领头的蒙古汉子在距离百米处勒住马缰,随后将手中的长枪丢给了一旁的手下,随后高举双手示意和平。
“朋友!发生什么事了啊?”为首的牧民抄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俄语询问道。
伊万警惕地举起手枪,萧河却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没事了!看他们的装束,是真正的牧民。"
领头的蒙古汉子翻身下马,古铜色的脸庞被风沙雕刻出深深的纹路。他走近时,萧河注意到他腰间弯刀的银鞘上刻着藏传佛教的六字真言。
"哎……盆友,铁轨怎么炸了?"牧民用生硬的俄语问道,眼睛却好奇地打量着这群衣着光鲜的外来客。
萧河上前一步,用龙国话回答:"我们是参加奥运会的龙国代表团,返程途中遭遇了袭击。"
牧民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互相用龙国话快速交谈了起来,而且这人的龙国话可比他的俄语说得标准多了。领头汉子在听见萧河等人这支队伍是参加奥运会回来的时候,他激动地抓住萧河的手:"奥运会?就是那个骑马比赛?我们听短波电台里说,有个蒙古小伙子把洋人的马队全比下去了!好吧……不知道那些该死的欧洲人定的规矩,差点就拿第一名了!真是可惜啊!对了!那小伙子呢?"
这时后方货运车厢传来响动,巴特尔牵着他的爱马"追风"从列车上下来。草原阳光照在他靛蓝色的运动服上,胸前的五环标志格外醒目。
"就是他!"一个年轻牧民用蒙语喊道,随后指着巴特尔,"我在王爷府的报纸上见过画像!"
牧民们顿时围了上去,有人伸手抚摸追风油亮的鬃毛,有人好奇地触碰巴特尔运动服上的龙国徽章。巴特尔腼腆地笑着,用蒙古语解释马术障碍赛的规则,说到激动处还比划起自己在水障前失误的动作,引得众人一阵直呼可惜。
“他们在说什么?”伊万好奇地看着有说有笑的他们。
“他们在讨论那个叫巴特尔的小伙子一骑当千,碾压西欧一众国家,差点获得了奥运冠军的事……”
“怎么搞事?差点获得冠军?”伊万有些好奇地问道。
“也没啥,就是巴特尔没有搞懂他们的规矩,后来多跑了半圈。最后与冠军无缘了……”
伊万点了点头:“那确实有些可惜了……”
"王爷要是知道奥运英雄经过他的草场……一定会盛情款待各位的!"领头牧民搓着粗糙的手掌,突然转身对同伴喊道,"巴桑!快去把备用马群赶来!"
远处传来清脆的马鞭声。萧河眯起眼睛,看见地平线上腾起一片烟尘。三十多匹骏马在牧马人驱赶下奔涌而来,马群后方还跟着五、六辆由犍牛拉着的勒勒车。
"上车!"领头牧民豪爽地挥手,"太阳落山前能赶到王爷的夏营盘!"
女运动员们被扶上铺着羊毛毡的勒勒车,男人们则分到了鞍辔齐全的骏马。萧河翻身上马时,发现马鞍两侧挂着装满马奶酒的皮囊和整只风干羊腿。
草原的黄昏美得惊心动魄。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牧人们唱起古老的迎宾长调,歌声随着晚风飘向远方。巴特尔骑着追风走在最前头,腰杆挺得笔直,仿佛回到了锡林郭勒的故乡。但是一想到如今的家乡已经成为了日沦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还好,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们都因为他考上五道口大学的体育系,跟着他一起去了思州,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当王爷的蒙古包群出现在视野里时,天边还剩最后一缕霞光。最中央的金顶大帐前,身着锦缎袍子的老人正拄着银柄马鞭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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