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每一个秘境都有一个秘境之主吧？”
达贡轻轻挥了挥手，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婴儿的虚影。
“假设这个婴儿来自一个和你们截然不同的世界，现在他从出生，到长大，最后衰老，灭亡。这就是他的一生。
虚影里的婴儿顺应着达贡的话不断成长，从一个朴实憨厚的渔民，到参加战争，失去双腿后从战争中归来，然后在在儿女的簇拥下慢慢死去。
“但总有些家伙，他们的人生比我们想象的精彩的多，他们有的拯救世人于水火，有的做下的恶果足以垒砌高高的京观。”
虚影再次演化出婴儿，这次他在失去双腿后坐上了渔船，独自航行在大海中央，最后在一场风暴中被卷入海底，不知所踪，再次出现在海岸线的他重新长出了双腿，但身上也覆盖了一层淡淡的墨色鳞片。
接下来，这个男人重返战场，展现了不俗的力量，以超凡的身体击败层层叠叠的敌人，最后背刺了自己的国王，成为了新的统治者。
“这样的人，我们称呼其为【完成伟业者】他们或许是人，或许是动物，或许什么都不是，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无论好坏，无论大小，他们都完成了常人所不能及的伟大事迹。而这些存在，就会成为英灵。”
“不是卡灵吗？”苏游有些懵，达贡不是要讲卡灵的本质吗，为什么扯到了英灵。
“哈哈，因为卡灵的本质就是英灵啊。”
达贡笑了笑，继续挥动手臂演化起来。
“英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是任何生物，只是由伟业构成的鬼魂，是被各个世界集中关押的“囚徒”。”
虚影中的男人再次老死，这次他来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
“这里就是英灵们待着的空间。”达贡咂舌，漆黑，没有任何东西存在，只那些英灵们在那里漂浮。
“英灵们在这里受人们的情绪供养，坏人收获恐惧，好人收获感恩。到最后，一位在这些英灵中都可以称为绝顶的存在成神了。”
“祂的名字叫做以太神·亚里莫斯。”达贡叹了口气，“没错，就是你们一直在使用的以太能。”
苏游一愣，虽然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但他清晰的记得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样一位神明。
“祂死了。”达贡似乎看出了苏游的疑问，淡淡的回答道。
“虽然不知道祂是怎么死的，但祂的确彻底消失了。”
“不过虽然祂消失了，但以太作为介质填充了各个世界之间的空隙，这也就给了我们更进一步的机会。”
达贡敲了敲虚像表示自己讲到了重点。
“一个头脑活络的家伙想到了法子，他借助以太精神力的媒介，以梦境的方式将自己投影到了这个世界，然后只需要等着人在梦境中引导他突破自己的【伟业】就可以摆脱英灵的身份，变成具有实体的卡灵，以此踏上成神之路。”
“祂现在的名字叫做契约神·司盟。”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的世界到处都是秘境的原因，只不过是恰巧英灵们选择了这个世界来做梦。”
“梦境的主人，或者你们说的秘境之主，就是这么来的。”
“那你们呢？”
“我们？”达贡笑了笑。“英雄的故事里总是有一些配角，我们就是这些存在。不过一旦成为卡灵，在追求成神的道路上所有人都站在同一起跑线。”
“要长脑子了。”苏游挠挠头发，自己虽然对探险这种事情很有兴趣，但遇见这种情况还是感觉犯怵，毕竟这似乎涉及到了这个世界最根本的东西。
“不是吧大哥，我这才刚穿越几天？怎么就感觉要讨论最终BOSS了？”
“而且，霓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苏游看向霓，在确定达贡没有威胁后，霓已经拄着下巴，双眼耷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她说不出来。”达贡搓了搓自己的眼睛。“这个小姑娘身上挂满了某种科技侧的禁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身上的的那一圈飘带全部都是由信息构成的吧？正常人带着这么个玩意怕是早就变成傻子了。”
“这手段倒是和我们很像，用过量的知识冲垮对方的脑子。我喜欢这个手段。”达贡围着霓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的说道。
“怪不得霓在秘境里什么都不能说。”苏游想起上次去秘境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我知道了霓才能说出来，她在为某个存在保守秘密？
“有点意思。”苏游一直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比起世界的本质，苏游现在对霓的世界更有兴趣一些。
“算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记好了，拥有相同特性的卡灵的卡师之间其实是竞争关系，毕竟神明的位置有限，卡灵的登神之路和卡师相挂钩。”达贡看着心不在焉的苏游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怎么了，这种惊天隐秘都没有人听了吗？
“你需要什么？”
“？”
苏游平静的看向达贡，这个家伙费劲口舌讲这些东西总不能是好为人师吧？作为商人，苏游敏锐的察觉到达贡的意图。
“我希望你不要再给这个孩子售卖这个卡包。”达贡也恢复了正色“我和那位拉莱耶之主的属性相同，，如果他也成为卡灵的话，那将是我成神路上的一大阻力。”
“不够，你的筹码不够。”苏游摇摇头，“你说的这些虽然我不知道，但其实并不算秘密，如果我有心去问那些拥有卡灵的卡师。，这个问题我也能得到答案。”
“啧！”达贡鱼眼圆睁，“小鬼，认清现实，你的那个卡灵没什么战斗力，我如果狠心一点，直接杀掉你，照样可以解决问题。”
“你做不到。”苏游摆了摆手指，“你刚刚出来那会我还无法确定你的情况。而现在，你已经成了卡灵，作为卡灵，你不能无视自己卡师的意愿吧，你觉得白泷会让你杀了我吗？”
“哼，卡师也没办法强制卡灵做什么......”达贡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
“你赢了，我会再给你一些帮助，我会带着白泷回洛水取一件宝物，之后会给你送来，作为条件，你不可以再向他出售卡包，如何？”
“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我用卡包来帮助白泷快速变强，还保证你不会出现竞争对手怎么样？”
苏游笑了笑，自己刚刚问了问系统，能不能不加入卡灵，单纯的让白泷抽卡。
系统给出的回答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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