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妙芙这段时日过得不好,十分不好。
她背弃同雅正宗师的承诺,转而想参加霁月宗师的考核,这事虽然有简从安从中帮她说好话,雅正宗师没有直接针对她,但阴阳怪气并没有缺少。
而且,那日也有不少人瞧见闻妙芙去参加霁月宗师的考核了。
但如今闻妙芙并没有成为霁月宗师的关门弟子,所以,她这样的行径谁都可以在其背后指指点点。
指责她是个背弃承诺的小人。
棋道乃君子道,道德有瑕疵之人,便是棋力再高,在棋界也为人所不齿。
所以,这几日闻妙芙出门都遮蔽地严严实实,生怕不知从哪就窜出个酸儒书生,指着她鼻子劈头盖脸一顿骂。
而且,这事闻妙芙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但这并不是她最为担心的事。
她最为担心的是她花重金请的那几个绑匪突然消失不见了。
要只是私吞了她的金银还好,就怕……
闻妙芙赶紧摇摇头。
不可能!
桑南衣虽现在已然是天下第一女棋手,但她只是平民百姓,也没武功,不可能能制服那几个绑匪。
再说,如若桑南衣真制服那几个绑匪,闻妙芙现在应该已经见官了。
不过,闻妙芙还是莫名有些心底不安,所以,她赶忙去寻了简从安。
简从安的小厮一瞧着闻妙芙,也不似往日殷勤,而是显出了几分不耐烦。
“闻小姐又来做什么?”
闻妙芙这几次来简府,自家少爷都得挨顿罚,简从安的小厮甚至觉得闻妙芙跟个灾星似的。
自从自家少爷同闻妙芙有了婚约后,就没一件事顺过,名声还全毁了。
他都替自家少爷不值!
闻妙芙哪里看不出小厮的不耐,压下心中怒火,只道,等她成为简少夫人那一日,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小厮杀了。
但面上,闻妙芙还是挂着笑脸,说有事寻简从安。
简从安的小厮再不耐,也只得通传,谁让自家少爷还心悦着闻妙芙。
而等闻妙芙见到简从安后,她眼泪立马掉了下来。
“从安,如今…我只有你了。”
简从安也知晓闻妙芙身上发生的事,虽也对闻妙芙背弃雅正宗师有些怨言,但这事到底是自己没办妥当。
简从安替闻妙芙擦着眼泪道。
“你别担心,京师八卦甚多,很快他们就会遗忘的,你棋力不俗,以后慢慢大家会知道你是个良善的人。”
只是简从安说完,自己先顿了一下,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闻妙芙,想起近日种种,对自己方才的话起了疑。
闻妙芙,当真是个良善的人吗?
但很快闻妙芙再次哭进他怀中,让简从安无法多加思考。
“从安,可我当下怎么办?我现在连出街都难,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简从安听着闻妙芙的求助,他亦是头疼,今日他才从祠堂里出来,便是因为替闻妙芙周旋雅正宗师的事,引得祖父责罚,让他在祠堂里跪了好几日。
如今他膝盖还疼着。
现在听着闻妙芙一顿哭,他只觉心尖异常烦闷。
“你想怎么办?”简从安最终还是压着烦闷问道。
闻妙芙哭哭啼啼:“我想他们骂我,兴许是看我人微言轻,只是一个落魄的闻家小姐,可如果,我成为了你的夫人,我有了【简家少夫人】这个头衔,便不会有人敢随意指摘。”
简从安微愣。
他和闻妙芙的婚事,早先因为两人名声不太好,两家都有意拖上一拖,再者,他母亲一直想让闻妙芙当平妻,另外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贵女。
这事闻妙芙不知,简从安也不愿,同他母亲拉扯了许久,眼下他母亲也并未松口。
可如今闻妙芙的意思是要提前成亲,这便打乱了简从安的计划,他本就烦闷的心,更烦闷了几分。
简从安抿唇:“成亲繁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也得双方长辈同意,不是我二人能做主的。”
闻妙芙扯着简从安的胳膊微顿,她这么聪明,哪里听不出简从安的不愿之意。
闻妙芙眼底顿时划过一丝震惊和嫉恨。
简从安从前那般喜欢她,恨不得立马娶了她。
现在为何会有推迟之意?!
难不成…是为了桑南衣?!
简从安觉得胳膊吃痛,有些诧异地看着闻妙芙:“妙芙你力气怎么突然这大?”
闻妙芙这才回神,强扯起笑脸道。
“从安可是不愿?”
简从安当然要否定:“自是不是,只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也想让你成为全京师最好看最幸福的新娘。”
闻妙芙心头骂道:“我信你个鬼。”
但闻妙芙表面还是如同以往那般柔弱乖巧:“那就听从安的,我本也不急,只是这事让我突然乱了方寸。”
简从安见闻妙芙听话,心中烦闷稍淡,还大方地送了闻妙芙不少金银首饰。
回去的马车上,闻妙芙的丫鬟琥珀捧着一箱子金银首饰到她跟前,想让闻妙芙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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