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河的夏日,阳光被两岸的胡杨林剪成金箔,碎金般的光斑洒在水面,将河水染成流动的琥珀。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映着岸边的“寒梧商队”——冯妙晴正用狼首刀削着哈密瓜,王若雪的算筹在测算水流速度,苏绾的机关匣漂浮在河面,自动采集着水质数据,崔秀宁的梧桐琴搁在胡杨树下,琴弦上停着只西域蜂鸟。
“灵珊,”萧雪的银铃冠,在阳光下闪着碎光,她的“流云袖”轻挥,袖口的“双蛇交尾”纹,竟在水面,荡出精准的取水漩涡,“可敢与我比一比,”“谁先取满,”“三皮囊水?”
陆灵珊的青衫,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惊鸿剑穗上的五色彩线,与萧雪的流云袖,在半空,织成了汉胡合璧的影。她忽然轻笑,剑穗如灵蛇出洞,卷住岸边的胡杨枝,整个人腾空而起:“萧雪族长的‘流云袖’,”剑刃在水面,点出十二道寒梧叶形的涟漪,“在龟兹可是一绝,”“不过——”
双姝的衣袂,几乎同时触到水面。萧雪的流云袖化作吸水的绸带,正卷住第一股清泉;陆灵珊的剑穗,却忽然缠住她发间的狼首银簪,两人重心骤失,“惊呼”声中,跌入孔雀河的浅滩,溅起的水花里,竟有几片泛着珍珠光泽的陶片,从河底,缓缓上浮。
“笨蛋!”冯妙晴的狼首刀,“咔嗒”插在岸边,“老子的蜜瓜,”“都被你们,”“溅上沙子了!”
宇文渊的轻笑,混着河水的清响,他弯腰,先捞起湿漉漉的陆灵珊,剑穗的鲛人绡,此刻裹着他的手腕,凉丝丝的:“灵珊的剑穗,”“倒是比机关匣,”“更会抓人。”
“将军!”陆灵珊的湿发,粘在颊边,惊鸿剑穗却仍死死勾着萧雪的银簪,“快救萧雪族长,”“她的流云袖,”“缠着我的剑了!”
萧雪的银铃冠,此刻歪在头顶,露出耳后的狼首刺青——那是龟兹狼族的图腾,与冯妙晴的刺青,如出一辙。她忽然在水中,用鲜卑语轻笑:“汉人女子的剑,”“比我们的狼,”“还会撒娇。”
宇文渊的指尖,刚触到萧雪的流云袖,忽然怔住——水面下,无数刻着“寒梧”纹的陶片,正随着涟漪,显形出完整的图腾:狼首衔着梧桐叶,叶脉间刻着“护民”二字,与他护心镜的纹路,分毫不差。
“苏姑娘,”他的声音,混着水下的气泡,“看这些陶片。”
苏绾的机关匣,此刻已潜入河底,镜头对准陶片的瞬间,匣盖忽然弹开,露出敦煌石窟的壁画残页——壁画中宇文家先祖的护心镜,竟与陶片的“寒梧”纹,严丝合缝。她的指尖,抚过机关匣的“碳十四检测”钮:“距今,”喉间发紧,“一千三百年,”“与太初年间的,”“鲛人东渡,”“同期。”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在河岸,排出“水地比”卦象:“陶片的分布,”算珠停在“龟兹”星位,“呈‘护民’北斗阵,”望向宇文渊,“是宇文家的,”“地脉暗桩,”“专为,”“护佑丝路商队。”
萧雪忽然在水中,扯下银簪,露出发根的蓝色挑染——那是龟兹鲛人混血的特征:“原来龟兹老人说的‘寒梧守护者’,”她的指尖,抚过陶片的“狼首”纹,“竟是你们,”“宇文家,”“埋下的,”“千年伏笔。”
宇文渊的破虏戟,此刻,轻轻挑起一片陶片,戟身的“胡汉一统”四字,与陶片的纹路,发出嗡嗡共鸣。他忽然想起莫高窟的壁画,想起先祖与鲛人王共铸破虏戟的场景,原来,宇文家的护民血誓,早已在西域,种下了千万个“寒梧”火种。
“萧雪族长,”他的声音,如孔雀河的水,清冽而温暖,“龟兹的狼族,”“可愿与我们,”“共护,”“先祖留下的,”“护民路?”
萧雪忽然单膝跪在水中,狼首刺青与陶片的图腾,形成共振:“龟兹狼族,”“愿以银簪为誓,”“永随,”“海天共主,”“重光丝路。”
陆灵珊的惊鸿剑,此刻,已将陶片拼成完整的“共荣”图腾,剑穗的五色彩线,缠着萧雪的流云袖,在阳光下,织成了汉胡鲛人的合纹:“灵珊的剑,”她的轻笑,混着水声,“今天才知道,”“除了杀人,”“还能,”“拼图腾,”“交朋友。”
是夜,孔雀河的陶片,在月光下,显形出宇文家先祖的投影——他手持破虏戟,身旁立着位头戴狼首冠的西域女子,正是铁扇公主的原型。苏绾的机关匣,记录下陶片的共振频率,王若雪的算筹,在《水经注》中补写:“孔雀河底,藏寒梧千片,护民之火,千年不熄。”
宇文渊望着河面上的星光,护心镜里,映着湿发的陆灵珊、狼首刺青的萧雪、正在研究陶片的苏绾,忽然轻笑,声如胡杨林的夜风。他知道,这孔雀河的水下,藏着的不仅是千年暗桩,更是护民者跨越时空的对话——先祖用陶片种下的护民信念,如今,正由他与五女,用剑与情,重新点亮,照亮整个丝路。
晨雾漫过胡杨林时,萧雪的狼族商队,已加入寒梧商团。她的流云袖上,多了条陆灵珊送的惊鸿纹丝带,而陆灵珊的剑穗,系着萧雪的狼首银簪。孔雀河的陶片,被郑重收进“护民箱”,每片上的“寒梧”纹,都在晨露中,泛着微光,如同千万盏小灯,指引着护民者,向波斯的“天空之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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