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我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发高热,奶娘抱着我在祠堂后殿躲雨,香案下压着的族谱里就画着这样扭曲的符文。
"看来沈将军等不及了。"
顾沉舟的笑声闷在胸腔里,沾血的玄色披风突然将我整个罩住,那股血腥气和寒气将我包裹,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关进了一个冰冷的血笼。
我听见箭矢穿透织物的撕裂声,尖锐而刺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
后背却触到一片温热的濡湿——他的血比方才更烫了。
鲜血顺着我的后背缓缓流下,那种温热的感觉让我感到一阵恐惧。
玉佩在掌心疯狂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有一只蜜蜂在掌心飞舞。
螭龙纹路正顺着我的掌纹爬上手腕,那纹路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身躯,缓缓前行。
而顾沉舟锁骨处的刺青竟开始脱落,露出底下鲜红的"苏"字下半边。
"世子这是要造反?"
沈将军的银甲在祭坛入口处折射出冷光,那冷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银甲表面光滑如镜,反射出周围的景象,仿佛一个冰冷的世界。
他身后弓箭手弦上搭着的箭簇泛着幽蓝,分明涂了南疆蛊毒。
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金错刀——那是三日前太后赏给新任禁军统领的,刀柄上本该镶嵌东珠的位置却空着,倒像是......
"当心!"
顾沉舟突然旋身将我甩向祭坛东南角的青铜鼎。
我还沉浸在顾沉舟受伤的震惊中,突然他就拽着我往祭坛边缘疾退,我来不及思考,只能紧紧跟着他的脚步。
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我踉跄着抓住鼎耳,指尖摸到鼎腹凹陷的纹路——那形状竟与双鱼玉佩完全契合。
鼎耳粗糙不平,上面有着一些细小的颗粒,摸上去有一种磨砂的感觉。
身后传来利刃破空之声,尖锐而凌厉,如同死神的呼啸。
顾沉舟的断剑扎进青砖的脆响里混着一声闷哼。
青砖表面坚硬而冰冷,断剑扎进去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转身时正看见他将半截剑身捅进自己心口,喷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弧线,尽数落进我掌心血痕交织的玉珏纹路里。
鲜血在空中飞溅,如同红色的花朵绽放,带着一股浓烈的腥味。
"你疯了!"我扑过去接住他下坠的身体,腕间红绳突然绷直。
红绳绷得紧紧的,仿佛要勒进我的皮肤里。
那些浸透鲜血的玉珏纹路竟脱离皮肤浮到空中,凝成半枚血色玉佩,与他心口涌出的鲜血凝成的另外半枚严丝合缝。
血色玉佩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
顾沉舟的体温流逝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他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变得冰冷,如同一块寒冰。
他后颈的齿痕胎记在青光里泛出诡异的金芒,与我腕间十年前中的蛊毒印记产生共鸣。
金芒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当最后一点暖意从他指尖消散时,我猛然扯开衣襟,将滚烫的玉佩狠狠按进心口。
玉佩的热度透过衣物传递到心口,仿佛要将我的心脏点燃。
剧痛炸开的瞬间,祭坛四十九盏长明灯同时爆燃,那火焰瞬间升腾,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祭坛,热气扑面而来,烤得我脸颊发烫。
顾沉舟垂落的手突然扣住我的后颈,本该僵冷的躯体重新涌起温度。
他的手指用力地扣着我的后颈,仿佛要将我紧紧抓住。
我抬头时正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睛——原本浅褐的瞳仁变成与我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尾那颗新生的泪痣还在渗血。
琥珀色的瞳仁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泪痣渗出的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好个苏氏嫡女。"皇太后的翟鸟朝服扫过满地血篆,她腕间十八子的翡翠念珠撞在祭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翟鸟朝服的裙摆拖地,发出沙沙的声响,翡翠念珠相互碰撞,声音清脆而刺耳。
我盯着她绣鞋边缘的忍冬花纹,它与那日假传圣旨的御史靴底沾染的花粉一模一样。
绣鞋上的花纹精致细腻,每一朵忍冬花都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顾沉舟忽然握住我发抖的手,我们交叠的掌心里,悬浮的玉佩正将青光投射到地宫穹顶。
青光在穹顶闪烁,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光圈中仿佛有一些模糊的影像在晃动。
石砖缝隙里渗出汩汩血水,在青砖上勾勒出苏氏历代主母的轮廓。
血水缓缓流动,发出潺潺的声响,轮廓逐渐清晰,仿佛那些主母们正在缓缓浮现。
她们的发髻间都簪着与我母亲相同的衔珠凤冠,垂落的流苏在虚空中叮咚作响。
流苏晃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首古老的歌谣。
皇太后倒退半步撞上沈将军的银甲,保养得宜的面具终于裂开缝隙:"不可能!苏氏女眷明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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