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沈砚之忽然撕碎休书,纸片落在雪地上,像极了阿桃破碎的梦,“我沈砚之这辈子,只认阿桃一个妻子。”
忽然想起阿桃日记里的“公子说过,我是他的命”,此刻看他眼底的坚定,忽然懂了——那些被迫的亲近,不过是他笨拙的守护。沈夫人忽然出现,指尖颤抖着指向我:“你可知,当年你娘临终前,托我护你周全,我却……”
“娘,够了。”沈砚之忽然挡在我身前,“阿桃的身世,我早已查清——她娘是爹的发妻,你才是妾室,当年的抛弃,不过是你怕地位不保。”
雪落在沈夫人苍白的脸上,我忽然想起铁盒里的襁褓——原来阿桃才是沈府嫡女,而表妹,不过是庶出。沈砚之忽然牵起我的手,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玉佩裂痕:“阿桃,我们回家,回属于我们的药铺。”
第十九章:槐木簪断与心墙崩塌
清明的槐花开了,我躲在药铺里,看沈砚之在槐树下徘徊——他发间没了玉冠,只别着那支断了半角的槐木簪。自从沈府真相揭开,我总躲着他,怕那句“嫡女”的身份,会毁了我们之间的纯粹。
“阿桃,我知道你在躲什么。”他忽然推门进来,指尖捏着新雕的簪头,“簪子断了可以补,心若断了,才是真的碎了。”
忽然想起前世的我嫌弃阿桃的痴傻,此刻的她却因身份自卑。沈砚之忽然蹲下来,与我平视:“你总说自己是痴女,可在我眼里,你是把喜欢藏进糖糕、刻进槐叶的小傻子——不管你是嫡女还是痴女,我爱的,从来只是你。”
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那是替我刻糖糕模子磨出的,忽然想起阿桃日记里的“公子的手,能画出全世界的甜”。泪水忽然落下,他忽然吻去我眼角的泪,指尖替我戴上补好的槐木簪:“以后别躲了,我怕你躲着躲着,就把我从你心里躲没了。”
第二十章:槐香婚典与双向救赎
端午的阳光落在药铺的红绸上,我穿着沈砚之亲手缝的粗布婚衣,看他抱着婚书跑来——上面盖着沈府的官印,却写着“沈砚之与阿桃,此生契阔,与子成说”。
“阿桃,沈府的一切我都断了。”他忽然单膝跪地,手里捧着对戒——用槐木和碎玉做的,“往后我们靠药铺为生,你捣槐花,我画画,好不好?”
忽然想起十年前的暴雨夜,我重生为痴女,此刻却在槐花香里,成为他的新娘。沈夫人忽然出现,手里攥着阿桃的生辰帖:“阿桃,娘错了,你能原谅娘吗?”
看着她眼里的悔恨,忽然释然——比起身世,此刻的幸福更重要。沈砚之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画着“砚”“桃”:“阿桃,别为难自己,你只需记得,我们的家,在槐树下,在药铺里,在彼此的心里。”
花轿的锣声响起,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记的最后一页,此刻被沈砚之装在婚书里——“砚之哥哥,阿桃的喜欢,终于等到了花开”。阳光穿过槐树叶,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原来所有的误会与冲突,不过是命运的考验,而真正的爱情,从来不怕曲折,只怕不够坚定。
“夫君,我们回家吧。”指尖蹭过他发间的槐花,笑得眼尾扬起。
沈砚之忽然抱起我,婚书在风里飘起,红绸系着的槐花瓣落在地上,像铺了条幸福的路。远处传来陈婶的笑声和祝贺,而我们的故事,终于在槐花香里,写下了最圆满的结局——从痴女与公子,到夫妻与爱人,十年的时光,终究没辜负那句“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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