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系忽然分开,露出深处的光洞,洞壁上刻满母亲们的咒文,中央悬浮着颗跳动的光核——那是沈砚之的魂灵核心,却被暗卫营的锁链捆住。沈砚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啊,真正的魂灵在这里,而你身边的‘沈砚之’,不过是核心溢出的记忆碎片。”
虚影忽然一顿,指尖渐渐透明:“阿桃,我确实是核心的碎片,可每片碎片里,都是我对你的喜欢——从七岁那年看见你蹲在槐树下开始,到死在你怀里那一刻,从未变过。”
阿桃忽然想起残卷里的“魂灵相契可逆时光”,指尖抚过光核的锁链:“既然魂灵碎片能聚成你,那我们就一起打破锁链,让真正的你回来。”她忽然将掌心的蝴蝶纹贴在光核上,母亲的灵力混着槐花香气涌入,“砚之,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若有来生,必不相负’。”
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沈砚白忽然冲过来,指尖的咒文却在触到光核时被弹开:“你以为打破锁链就能团圆?暗卫营的‘魂灵吞噬’阵,早就盯上了你们的共生体!”
第五十九章:暗卫营的吞噬之阵
暗卫营总部的蝶形宫殿里,蝶后的残魂附在陈婶身上,指尖操控着无数蝶影,每只蝶翼上都映着阿桃与沈砚之的记忆。“魂灵共生体,果然是最好的养料。”她忽然指向中央的吞噬之阵,阵中悬浮着沈砚之的实体,心口处的蝴蝶纹泛着幽蓝,“看啊,他的身体正在接纳暗卫营的力量,很快,就会变成我们的‘蝶主’。”
阿桃攥着槐木簪碎片冲进宫殿,看见沈砚之的实体被锁链捆在阵眼,却在看见她的瞬间,眼底的幽蓝闪过一丝清冽:“阿桃,别过来,我的身体……被契约控制了。”
“我不怕。”阿桃忽然想起南疆巫女的话,将槐种放在阵眼,嫩芽的根系缠住锁链,“你说过,我的血是破阵的钥匙——当年你用血护我,现在换我用魂灵换你。”
指尖咬破掌心,鲜血滴在阵眼,竟让吞噬之阵发出悲鸣。沈砚之的实体忽然挣断锁链,将阿桃护在怀里,却在触到她体温的瞬间,喉间溢出黑血:“阿桃,我的身体里有暗卫营的残念,你快走……”
“不走。”阿桃抱住他的腰,指尖触到他后背的旧伤——那是前世替她挡刀留下的,“你忘了吗?我们的魂灵,早就缠在槐树根里了,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蝶后忽然尖啸着扑来,蝶影却在触到槐种的微光时纷纷消散:“共生体果然是天敌!可你们别忘了,沈砚之的身体,本就是暗卫营用契约造的‘容器’!”
沈砚之忽然低头,唇落在阿桃眉心的蝴蝶纹上,光核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竟将幽蓝的契约纹染成纯白:“容器又如何?只要心是你的,身体是谁的,不重要。”
第六十章:槐花树下的共生之誓
药铺的槐树在晨光中重新开花,白色的花瓣落在陶盆里,沈砚之的实体倚着树干坐下,指尖捏着阿桃递来的糖糕——还是记忆里的玫瑰味,却比前世更甜。“阿桃,你说槐树这次开花,是因为我们的魂灵终于相契了吗?”他忽然指向树干上的新疤,竟与阿桃掌心的蝴蝶纹一模一样,“看,槐树把我们的契约,刻进了年轮里。”
阿桃忽然想起沈砚白临走前的话:“暗卫营不会罢休,他们的‘蝶主’还活着。”但此刻看着沈砚之眼底的清冽,那些担忧忽然变得遥远——比起未知的危险,此刻掌心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砚之,你说前世我们死在槐树下,是不是就为了今生的重逢?”她忽然掏出残卷,将沈砚之的玉佩与自己的玉佩拼合,竟在槐花光雾中映出母亲们的虚影,“你看,母亲们在笑,她们终于等到我们看懂彼此的心意了。”
沈砚之忽然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听着心跳声混着槐花香:“前世我不懂,喜欢一个人,是想把所有的甜都给她;今生才懂,真正的喜欢,是哪怕魂灵破碎,也要护她周全。”他忽然低头,唇落在她发间,“阿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好。”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阿桃忽然看见槐树深处闪过一道黑影——那是沈砚白的身影,却在触及光雾时消失,“砚之,你弟弟说的‘魂灵吞噬’阵,会不会……”
“别想了。”沈砚之忽然用糖糕堵住她的嘴,指尖蹭过她嘴角的糖渣,“先吃完糖糕,我们还要去给槐树浇水,你看,嫩芽又长出新叶了。”
陶盆里的嫩芽顶端,不知何时长出了两片交叠的叶子,像两只相触的蝴蝶。阿桃忽然听见槐树深处传来细碎的低语,像母亲们的叮嘱,又像前世的誓言——原来所有的重生与相遇,都是槐树记下的、关于“喜欢”的执念。
然而,就在两人相视而笑时,沈砚之忽然猛地皱眉,心口的蝴蝶纹再次闪过幽蓝——那是暗卫营残念的征兆。他忽然推开阿桃,指尖在她掌心画下蝴蝶纹:“阿桃,记住,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话音未落,槐树忽然剧烈震动,无数蝶影从暗卫营方向涌来,沈砚之的身体再次被幽蓝笼罩,却在消失前,将槐木簪塞进阿桃手里:“去南疆,找巫女……她知道,如何彻底毁掉契约……”
蝶影吞没了他的身影,只留下阿桃手中的簪子,和槐树梢头的一片白光——那是沈砚之的魂灵碎片,在告诉她,这场关于魂灵与契约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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