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露出欣慰的笑容。
带着她敲响了蔡府的大门。
说明来意,门房直接带人进了内院。
宝兰站在门口迎接,看见江思月,有些诧异:
“江娘子去而复返,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江思月赶紧解释:
“没有没有。
这次是陈大夫带我来的。”
宝兰就更纳闷了。
陈大夫赶紧施了一礼:
“哦,这位江娘子,曾在我回春堂救过一个中了暑症的将死之人。
医术了得。
一手银针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听闻蔡老夫人也是暑热之症。
老夫就斗胆把江娘子也带来,为蔡老夫人诊治一番。”
宝兰听得一愣一愣的。
江思月之前倒是提醒过暑热之症应该多喝水之类的。
可是医术了得?
银针使得出神入化?
她有点不敢相信。
虽有疑惑,但大户人家的教养还是在的。
宝兰没再说什么,领着两人往蔡老夫人卧房而去。
“今天是给老夫人会诊。
夫人还请了县里和镇上的好几位大夫,都是来自各大医堂。
希望陈大夫不要介意。”
陈大夫自是不敢介意:
“哪里哪里。
姑娘头前带路就是。”
蔡老夫人住的是内院的正堂。
进门的时候。
正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在给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切脉。
其他站着的还有四五个大夫。
都是男的,少说也都有个四五十岁。
陈大夫在里头还算是最年轻的一个。
蔡夫人带着个丫鬟坐在床边的圈椅上,紧张的看着老大夫的神情。
“怎么样,大夫?”
那老大夫捻着胡子,一副老神哉哉的模样。
“嗯……”
他似乎有点不确定。
“就脉象上来说,确实是暑热之症,吃的药方也的确对症。
就是……
不知老夫人为何迁延未愈!
会不会是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变差导致?”
这就是没诊出来呗。
蔡夫人叹了口气,礼貌的请老大夫到一边喝茶休息。
说话间余光瞥见了刚进门的江思月。
她一时有些纳闷。
疑惑的去看宝兰。
宝兰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蔡夫人目光更加稀奇了。
“陈大夫。
你可是回春堂最有名望的大夫。
我婆母的病,可就依仗你了!”
蔡夫人没管江思月,起身哀求的看向陈大夫。
陈大夫一阵汗颜。
他前几天已经来给蔡老夫人看过了。
虽说脉象有些无力,但对于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中了暑热有这种表现也正常。
可若只是中暑。
又怎么会吃了这么久的药还迁延未愈,甚至越来越重呢。
“这个……
在下医术有限,没看出老夫人有什么异样。
不过今天,在下请到了一位医术高过我的大夫。”
说着就把江思月让到了前面。
“这位江娘子。
上次在回春堂救治了一位暑热昏厥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来时已是将死之症,牙关咬紧,脱水严重。
是江娘子妙手回春,用银针强行将人唤醒,才灌进了盐水和药剂,救回了老太太。
所以……”
他的话吸引了周遭的老大夫。
纷纷用一种稀奇又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江思月。
“哼,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丫头,竟也懂得医术!
陈大夫莫不是得了癔症,在这儿胡说八道吧?”
刚才被蔡夫人请一边去休息的那个老头说。
其他人虽没言语。
但都用嘲讽的眼神看向江思月。
脸上就差写上“瞧不起”三个字了。
蔡夫人也一脸犹豫。
陈大夫本来来信心满满,但看到病患家属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也不好再开口担保。
其实他也不知道将江思月到底几斤几两。
只是被药价降两成的条件给吸引了。
想着试一下也无妨。
可现在想来。
江思月这个年纪,又身为女子,能懂得点医术本就是世间稀奇。
若是没看出毛病反而误了事。
岂不有损他回春堂的名声?
江思月见大家都这么不待见女大夫。
一时好胜心起。
上前去对蔡夫人微微一礼:
“我也不敢托大。
但想必蔡夫人已经请便了名医,还是没瞧出老夫人症结所在。
既然如此,让我试试又何妨呢?”
蔡夫人有些意动。
她的确是无计可施了。
她丈夫蔡正宏因为生意上的事走不开,特地嘱咐她一定照顾好娘。
可只是一个小小中暑。
婆母竟然病了这么久。
到现在还每况愈下,眼看着就要行将就木!
老爷若是知道了。
一定会迁怒她办事不力!
“夫人放心,我若是诊出任何结果。
必不敢随便用药。
等在场的大夫都一一看过,夫人再决定是不是按照我说的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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