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裳,你终于来了。” 云战霄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为父知道你怨我,但苏家灭门,实是无奈之举,苏寒秋私藏宝藏钥匙,意图谋反……”
“住口!” 云雪裳从密道跃出,雪魄剑指着父亲的咽喉,却发现他身后的木桶里,根本不是母亲的尸身,而是个布满咒文的木偶,“你用幻术骗我!”
云战霄忽然惨笑,面容迅速苍老十岁:“你以为为父想这样?云家若没有宝藏钥匙,五姓七望的位置早被人取代!当年你祖父要将云家交于苏信之父,置我于何地?”
苏信趁机甩出银针,封死他的 “大椎穴”,却见云战霄不闪不避,反而露出解脱的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血手门的门主此刻就在禁苑,他手里握着你母亲的真正骨殖,还有……” 他忽然咳出黑血,指向水井,“还有苏信乳娘的尸身,她临终前,可是喊着你的名字呢。”
云雪裳的剑差点脱手,苏信及时扶住她,望向水井,水面倒映着乳娘的脸 —— 那是幻术,却逼真得可怕。他忽然想起乳娘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上面的云纹与雪雪裳的玉佩相合,原来从那时起,命运就已将他们绑在一起。
“父亲,你真的疯了,” 云雪裳的声音哽咽,“先祖们用生命守护的,是天下大义,而你,却为了权力,连女儿都能牺牲!”
云战霄忽然剧烈抽搐,胸前的咒文发出红光,他竟在强行催动血河秘典的禁术:“苏信,你以为自己干净?你在西跨院埋的炸药,在祠堂设的机关,哪一样不是沾满鲜血?雪裳跟着你,只会成为下一个苏家的亡魂!”
苏信的假眼突然发出蓝光,他看见云战霄的经脉中,有血色小虫在游走,正是血河秘典的 “血蛊”:“你早就被血蛊控制,所以才会如此疯狂 —— 但没关系,我会带着雪裳,亲手毁掉秘典,救出所有被你害的人。”
话音未落,云战霄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了银针的封锁,扑向水井中的幻术影像。苏信拉着云雪裳闪退,却见水井中升起无数血手,正是血河秘典的终极诅咒。
“走!” 苏信甩出雷火符,引爆事先埋在井台的炸药,拉着云雪裳冲进密道。身后传来云战霄的怒吼,却在雪魄剑的寒芒中渐渐消弭。
回到西跨院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云雪裳看着手中的羊皮地图,禁苑玄武门的标记正在发烫,而苏信则在分析从李通处缴获的地图,发现下水道的潮汐规律与血河秘典的祭炼时间完全吻合。
“他们想在五月十五子时,借潮水之力启动秘典,” 苏信皱眉,“那时宝藏秘境的入口会打开,而雪魄精魄的三块碎片,会形成共鸣。”
云雪裳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深夜的寒气:“苏信,无论前面是什么,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 就算精魄碎了,寒毒发作,我也不怕。”
苏信望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石室中先祖的手记,最后一句写着:“若云苏后人能并肩而立,必能破此死局,还天下安宁。” 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她手背的寒毒印记:“怕什么,你有雪魄剑,我有寒铁钥匙,当年先祖们能设下局,我们就能破了这局。”
晨光中的云府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却不知地底的暗流,正随着五月十五的临近,愈发汹涌。苏信和云雪裳站在紫藤架下,看着彼此眼中的倒影,忽然明白,他们早已不是简单的盟友,而是命运交织的双生剑,唯有合璧,才能斩断这二十年的恩怨,让秘辛重见天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去准备吧,” 苏信低声道,“通知天机阁,在禁苑玄武门布下‘八方雷火阵’,让鬼面医准备‘醒魂汤’,给那些被血蛊控制的死士 —— 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望着云雪裳的眼睛,“保护好自己,因为你现在知道的秘辛,比任何武器都更让云战霄害怕。”
云雪裳点头,雪魄剑在晨光中泛起冷冽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贴合她的掌心。秘辛初显,却只是冰山一角,前方的禁苑,藏着更多的秘密与危险,但她知道,只要有苏信在侧,那些深埋的血仇,那些扭曲的阴谋,终将在雪魄的寒芒与苏信的智计中,一一揭晓。
更深的秘辛,更险的局,正等着这对云苏后人。而他们,早已做好了破局的准备,带着先祖的遗志,带着彼此的信任,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与朝堂中,踏出属于他们的、逆骨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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