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灵视扫过,只见石雕坊最深处的 "万雕之祖" 石架被九道冰链捆在灵脉上,架身刻着的石雕工序图被邪文覆盖,连祖师爷留下的凿子印记都在结霜。
"雷耀!把算盘改造成雕刻机!" 星痕甩出星界?净,蓝光化作凿子形状,"用咱们带的老雕引子当引灵剂,邪祟摸着石香就得退散!"
胖子熟练地把算盘珠子拆成磨石形状:"早该想到!石料和凿子本是老兄弟!" 算珠在石架上排列成石兽图案,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腐味,飘出青木村石雕坊特有的青石香。
司徒雪轻抚琴弦,这次弹的是《选石号子》:"石料润,凿痕深,邪祟遇雕就发怵......" 琴音化作金黄的石粉,顺着石架裂缝钻进每道邪文,蚀石咒上的寒霜渐渐融化。
最惊险的是解开 "万雕之祖" 的冰链。唐小棠的火麒麟刚咬住冰链,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 —— 冰链上缠着石雕匠们的记忆碎片,每个碎片里都藏着 "石山枯竭石雕坊关门 "的不甘。有老石匠在暴雨中抱着开裂的石碑痛哭,有学徒因雕坏石狮子被师傅责骂,每段记忆都带着" 手艺难继 " 的辛酸。
"用老雕引子!" 星痕想起父亲雕刻时说 "老凿子能唤回雕魂",掏出青木村石雕坊的老凿子,"这是张爷爷用了六十年的引子,里面封着他师傅的选石口诀。"
当老凿子触到石料的瞬间,石雕坊深处响起了 "咚咚" 的锤击声。星痕看见无数透明的人影从凿子里飘出,都是历代石雕匠的虚影,他们对着 "万雕之祖" 作揖,手中的凿子划出金色石浪,竟将冰链逐一熔断。
"够了!" 血影教余党首领从石架阴影里跳出,手中举着用馊石料泡过的邪幡,"凡人的破石架也配称灵根?没有混沌海的重压,你们的石雕不过是堆烂石!"
星痕突然想起父亲修凿时说的话:"凿痕要稳,心要静。" 他将星石按在石架中央,石面上的石架纹路与 "万雕之祖" 的印记重合,竟在虚空中显化出无数石雕的场景:匠人采石的钎声、凿刻的咚咚声、打磨的沙沙声。
"错了。" 星痕看着邪幡在石香中崩解,"石架雕的从来不是石兽,是凡人盼着镇宅的守护、护着传承的纹样、渡着岁月的厚重。这些你们永远不懂。"
当最后一道邪文剥落,"万雕之祖" 发出清越的鸣响,架身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将手中的凿子递给星痕,凿柄上刻着新的星纹 —— 正是青木村石雕坊的凿子形状。
回程的石车上,雷耀举着算盘大喊:"算出来了!石雕巷的雕星重新亮了,而且和咱们的星石纹路连上了!以后胖爷我雕刻再也不怕石料崩裂了!"
司徒雪摸着琴弦上凝结的石粉笑了:"刚才在石雕坊,我听见每声凿刻都在唱《凿痕谣》,那是凡人世界的匠心沉吟。"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趴在石架上打盹,爪子还抱着个迷你凿子:"火麒麟说以后要当石雕坊守卫,谁乱采奇石就舔谁手腕!"
当星痕回到青木村时,他看到父亲正站在石山前,仔细地挑选着石头。父亲专注地观察着每一块石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星痕好奇地走过去,看着父亲手中的星石。他轻轻地抚摸着星石的表面,惊讶地发现石架上的纹路已经与麦浪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每一道纹路都像是被精心雕刻而成,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石雕巷石雕坊的故事。
母亲端来一杯新煮的石髓茶,热气腾腾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星痕接过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准备品尝这杯温暖的茶。然而,就在他低头的瞬间,他惊讶地发现热气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星图。
星痕瞪大了眼睛,凝视着这个神奇的星图。它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般闪烁着,虽然微小却异常清晰。星痕不禁感叹母亲的茶艺竟然如此高超,连热气中都能浮现出这样美丽的图案。
"爹,"星痕喝了一口茶,感受着茶汤的温暖和醇厚,突然说道,"以后咱们的石雕,是不是能让所有的石架都记住凿痕呢?"
父亲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星痕,微笑着说:"傻孩子,石架是记不住凿痕的。记住凿痕的,是人心啊。只要还有人在石山里挑选石料,在石架前执着地挥动凿子,咱们的星石啊,就永远有发烫的理由。"
父亲的话让星痕若有所思。他意识到,石雕不仅仅是一种技艺,更是一种传承和情感的寄托。每一道凿痕都承载着工匠的心血和对艺术的热爱,而这些情感会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让星石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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