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渐浓，御书房内的烛火已经显得黯淡无光。
纪凌尘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看着窗外越来越亮的天色。
"陛下，您累了吧？"慕挽歌注意到纪凌尘的动作，心疼地说道，"要不您先休息会儿？臣妾去准备最后的事情。"
"不用，朕精神着呢！"纪凌尘摆摆手，"再说了，朕比你们还兴奋。想到马上就要去教那些账房先生，朕心里痒痒的。"
武芊芊听了咧嘴笑道："陛下，您这话说得，好像要去玩儿似的。臣妾看您比去打仗还兴奋！"
"打仗有什么好兴奋的？"纪凌尘反问道，"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教书育人不一样，这是在播种希望啊！"
柳如烟听了温柔地笑道："陛下这话说得真好。确实，今天不只是在教算学，更是在传播新的理念。"
正说话间，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禁卫军校尉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末将参见陛下！"校尉跪地行礼。
"起来说话，什么事这么高兴？"纪凌尘问道。
"陛下，好消息！"校尉兴奋地说道，"咱们的人已经把那些可疑人员的老底摸清楚了！"
武芊芊立刻来了精神："快说！都是些什么人？"
"领头的确实是李文昌，原刑部侍郎的门生，"校尉详细汇报道，"跟着他的还有七八个人，都是杨威的门生故旧。他们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报复陛下！"
"果然如此！"纪凌尘冷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啊！"
慕挽歌紧张地问道："他们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据我们探听到的消息，他们打算在陛下到达商行后制造混乱，趁机行刺，"校尉继续说道，"而且他们还准备了后手，如果第一次失败，就在陛下回宫的路上再次动手。"
柳如烟听了皱眉道："看来他们确实是有备而来。陛下，要不咱们改变路线？"
"改什么路线？"纪凌尘断然拒绝，"朕就要按原计划行事！让他们来吧，朕倒要看看这些跳梁小丑有什么本事！"
武芊芊拍着桌子说道："说得好！陛下，臣妾现在就去把那些王八蛋抓起来！"
"别急！"纪凌尘摆手道，"现在抓了他们，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朕要引蛇出洞，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
校尉继续汇报："陛下，我们还发现，这些人似乎和城外的某些势力有联系。昨晚有人看到李文昌派了个手下出城，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城外？"柳如烟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会不会和北疆的乱子有关？"
"很有可能！"纪凌尘眼中闪过寒光，"看来这些保守派的胃口不小啊，内外勾结，想要一举把朕拿下！"
慕挽歌听得脸色发白："陛下，要是这样的话，咱们明天..."
"明天照常进行！"纪凌尘语气坚决，"朕就不信了，这点小伎俩还能把朕怎么样？"
武芊芊听了血气上涌："对！怕个鸟！臣妾倒要看看这些混蛋有多大本事！"
"不过安全措施要再加强一些，"柳如烟提醒道，"既然他们有后手，咱们也得有应对的办法。"
"如烟说得对，"纪凌尘点头道，"芊芊，你再调些人手，不只是保护朕，连回宫的路上也要布置周密。"
"是！"武芊芊应道，"臣妾这就去安排！"
校尉汇报完毕后退下了，四人又继续商议起来。
"陛下，臣妾现在更担心了，"慕挽歌咬着嘴唇说道，"万一他们真的内外勾结，那事情就大了。"
"担心什么？"纪凌尘反而更加兴奋，"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朕的新政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这正好说明朕做对了！"
"陛下说得对，"柳如烟赞同道，"而且这也是个机会，可以一举把这些人都清理掉。"
武芊芊在一旁摩拳擦掌："就是！臣妾早就想收拾这些王八蛋了！明天正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正说得热闹，殿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来的是内务总管，他手中拿着一份奏折。
"奴才参见陛下！"总管跪地行礼。
"又有什么事？"纪凌尘问道。
"陛下，刚刚收到兵部的紧急奏报，"总管恭敬地说道，"北疆那边有新消息。"
"快说！"纪凌尘立刻严肃起来。
"据探马报告，乌桓部的骑兵确实在集结，但他们似乎在等什么信号，"总管汇报道，"而且有消息说，确实有中原人在他们那里活动。"
四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
"看来朕猜得没错，"纪凌尘冷笑道，"这些保守派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为了阻挠新政，连勾结外族都干得出来！"
"太可恶了！"武芊芊气得直跺脚，"这些混蛋简直是卖国贼！"
慕挽歌也愤愤不平："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国家安全都不顾，真是禽兽不如！"
柳如烟虽然也很愤怒，但还是保持着理智："陛下，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他们是想里应外合，如果京城这边的行刺成功，北疆那边就会趁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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