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靠在一堵破墙上,掏出夜视仪,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地铁站深处,隐约有低鸣声传来,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声音,又像是某种生物的低吼。他皱了皱眉,手指再次扣紧了气动弩。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让任何东西威胁到自己。末世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而他,绝不会再做弱者。
远处,那几个女人低声商议了几句,最终还是由苏媚领头,壮着胆子朝林牧走来。林牧收起夜视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就像猫看着走投无路的老鼠。
当他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时,苏媚和她身后那几个女人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吞咽声。在这热浪滚滚、连空气都仿佛在燃烧的末世,一瓶干净清澈的水,就是无价之宝,是能让人出卖灵魂的魔鬼诱惑。
苏晴的眼神也出现了刹那的松动,但很快又被警惕和恨意掩盖。
苏媚接过那瓶水,却没有立刻喝。她强行压下对水的无限渴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娇媚动人:“大哥,你还有吗?只要你肯给我们足够的食物和水,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她说话的时候,身体刻意贴近了林牧,破烂的衣衫下,因为长期饥饿而显得格外瘦削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沾满灰尘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努力挤出妩媚的风情。她的手指,试探性地、轻轻地划过林牧的手臂,暗示意味十足。
林牧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中只觉得一阵反胃和嘲弄。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和前世的王晴、赵丽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以为靠着女人这点本钱,就能换来生存的资格?真是天真得可笑。
他扫了一眼苏媚身后那几个女人,个个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得如同龟裂的土地,眼神里满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贪婪和渴望。热浪炙烤着大地,空气扭曲,地面上的碎石被晒得滚烫。这群女人,早就被饥渴逼得失去了所有尊严。
“做什么都行?”林牧慢悠悠地收回手,靠在身后的破墙上,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这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你们能给什么?就凭这几张脏兮兮的脸,还是这几副风一吹就倒的破烂身子?”
他的声音不高,却冰冷刺骨,让苏媚脸上的媚笑瞬间僵住,停在半空的手指尴尬地蜷缩了一下,进退两难。
苏媚咬着干裂的嘴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哥,我们……我们知道附近哪里可能有物资,我们还能……还能干别的活。只要你给我们一口吃的,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她不死心地又往前凑了凑,试图用身体的柔软去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林牧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前世的画面。那些人也是这样,用甜言蜜语骗取他的信任和物资,最后却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向死亡的深渊。那种被融化的柏油路黏住,皮肤在烈日下被活活烤焦、剥离的痛苦,血液都快要沸腾的绝望,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眼前的苏媚,和那些背叛者又有什么区别?
他从背包里又摸出一瓶水,在手里不紧不慢地晃了晃。瓶子里清澈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犹如最璀璨的钻石,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咕咚。”
苏媚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神死死地黏在那瓶水上,再也移不开。她身后的几个女人更是呼吸急促,忍不住往前挤了过来,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哀求声,犹如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鸟。
空气中弥漫着焦土和汗液腐败的酸臭味。林牧欣赏着她们那副丑态,内心涌起一阵病态的快意。他故意将水瓶举到嘴边,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小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舒服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啧,这水可真甜啊。”他看着苏媚,一字一句地说,“比外头那滚烫的柏油路,可好喝太多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媚的心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的渴望、嫉妒和屈辱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她咬着牙,声音嘶哑地哀求道:“大哥……你开个条件吧,我们真的什么都愿意做……求你了,救救我们……”
林牧眼神陡然一冷,手一翻,那瓶水就消失不见,被他收回了储物空间。动作快得让所有人都没看清。
他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女人,气势骤然变得凌厉而危险:“别再跟我玩这套,我没兴趣。我的东西,不是你们能惦记的。想活命?自己去废墟里刨食,别指望我施舍一分一毫。”
他扫了一眼始终没吭声的苏晴,那个女人握着弓的手背上青筋毕露,显然内心的挣扎也已到了极限。
苏媚彻底愣住了,她身后的一个女人更是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滚烫的地上,干涸的喉咙里发出绝望的、野兽般的低泣:“怎么办……我们会渴死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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