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间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仙酿灵食，一边品尝，一边倾听周围修士的交谈，收集信息。
酒楼永远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听说了吗？‘陨神山’那边最近又不平静了，据说有上古遗迹现世的征兆！”
“陨神山？那可是大凶之地，据说上古时期有真神陨落于此，煞气冲天，连金仙都不敢轻易深入！”
“富贵险中求嘛！据说这次动静不小，连‘玄天门’、‘凌霄殿’那样的大势力都派人前去探查了…”
“啧啧，大势力插手，哪还有我们散修的份…”
陨神山？真神陨落？林凡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得到的那块神格碎片。难道那里也…
他不动声色，继续倾听。
另一桌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近魔崽子们活动又频繁起来了，据说在边境地带发现了好几个被屠戮的村落，精血魂魄被吸食一空，像是‘血煞魔宗’的手笔。”
“哼，这些魔道余孽，如同跗骨之蛆，杀之不尽！仙庭这些年征伐不断，也未能将其彻底剿灭。”
“听说不仅仅是我们九霄仙域，其他仙域似乎也不太平，好像魔界那边有什么大动作…”
魔宗活动频繁？林凡眉头微蹙，想起了下界圣山的变故和那神秘的“钥匙”。仙魔之间的纷争，似乎愈演愈烈了。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位道友面生的紧，可是初来黄沙仙城？”
林凡转头，见一位穿着朴素道袍、须发皆白、面容和善的老者，正端着酒杯笑呵呵地看着他。老者气息隐晦，但林凡能感觉到，其修为至少是真仙巅峰，甚至可能是玄仙。
“在下林凡，确实初来乍到。”林凡拱手回道，心中保持警惕。
“老道青玄，是这黄沙仙城一介散修。”老者自来熟地在林凡对面坐下，笑道，“看道友气息沉凝，根基深厚，不像寻常散修，莫非也是听闻了‘陨神山’的消息而来？”
林凡不置可否：“只是路过，对此地不甚了解，还请青玄道友指点。”
青玄道人抚须笑道：“好说好说。这陨神山啊，确实是处险地，也是处宝地。传说上古时期，有域外魔神入侵，与我仙界大能在此爆发惊天大战，最终有真神级存在陨落，其神血、残骸、乃至破碎的法则，散落山脉之中，形成了无数机缘，但也伴随着极大的凶险。平日里煞气笼罩，空间紊乱，无人敢入。但每隔一段岁月，煞气会周期性减弱，便是有机缘现世之时。”
他压低声音道：“据老道得到的消息，此次煞气减弱期将至，似乎有与‘空间’法则相关的遗迹显现迹象，故而吸引了诸多势力。道友若有意，或可前去碰碰运气，不过切记，量力而行，那些大势力弟子，可不好相与。”
空间法则？林凡心中再动。这与他得到的神格碎片属性相符，难道并非巧合？
“多谢道友告知。”林凡取出几块下品仙晶推过去，“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青玄道人笑眯眯地收起仙晶：“道友客气了。若要去陨神山，还需早做准备，那里可不太平。老道便不打扰了，告辞。”说罢，便起身离去。
林凡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目光微闪。这青玄道人看似热情，但出现的时机未免有些巧合。不过，他提供的信息，倒是很有价值。
陨神山…空间法则遗迹…真神陨落之地…
林凡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看来，他的下一站，有着落了。
无论那里是否有其他神格碎片，单是“空间法则”和可能与上古神战相关的信息，就值得他走一趟。
他饮尽杯中仙酿，留下仙晶，起身离开酒楼。
目标，陨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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