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把最后一道清蒸鱼端上桌,恐父就从酒柜里拎出两瓶茅台,笑眯眯地看着苏然:“小苏,今天都是自己人,陪叔叔喝点酒,不碍事吧?”
苏然刚想点头,恐母就先开口了,伸手把酒瓶往旁边挪了挪:“人家小苏是来家里吃饭的,又不是来喝酒的,你拉着人家喝什么?”
“哎,你这话说的,”恐父摆摆手,又把酒瓶拿回来,“小苏又不是外人,喝点酒热闹热闹嘛。”
苏然赶紧打圆场:“阿姨,没事的,我平时也能喝点,陪叔叔喝几杯没关系,不影响。”
恐父一听,更高兴了,又看向范方宁:“小范,你也陪我喝点!我听你爸说,你现在酒量比以前好多了,今天咱们爷俩也较量较量!”
范方宁笑着摆手:“叔叔,您可别抬举我了,我那点酒量,跟您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我陪您喝几杯还行,较量可不敢。”
说话间,恐父已经把三个酒杯都倒满了,率先端起杯子:“来,咱们先喝一杯,欢迎小苏来家里做客!”
苏然和范方宁赶紧端起杯子,跟恐父碰了一下。
恐父的酒量确实名不虚传,一杯接一杯地喝,喝了好几个分酒器,脸不红气不喘,说话还跟刚开始一样利索。
苏然和范方宁就不行了,几个分酒器下去,脸就开始发烫,眼神也有点发飘。
恐母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伸手把苏然的杯子按住:“小苏,别喝了,再喝就该醉了,听话,阿姨给你盛碗汤,解解酒。”
“阿姨,没事,”苏然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叔叔高兴,我再陪他喝两杯。”
“不行,这酒必须停!”恐母态度坚决,又看向范方宁,“小范,你也别喝了。”
恐父有点不乐意:“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啊?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高兴高兴,喝点酒怎么了?”
恐母瞪了他一眼,直接把酒瓶收了起来,“要喝你自己喝,别拉着孩子们陪你疯。”
恐父怕老婆,只能悻悻地放下杯子,转而看向苏然,话锋一转:“小苏啊,你今天来,肯定不只是来吃饭的吧?有什么事就直说,都是自己人,不用拐弯抹角。”
苏然心里一凛,知道该说正事了,他坐直身体,定了定神:“叔叔,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们晟煊最近在推进收购红星机械的项目,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
“红星机械?”恐父点点头,放下筷子,“我知道这事,你们谭总可是商界的风云人物,敢啃红星这块硬骨头,眼光和魄力都不一般啊,这步棋下得好。”
“叔叔过奖了,”苏然继续说,“红星的体量不小,我们晟煊单独收购,资金和风险压力都比较大,所以想邀请正荣集团一起合并收购,分摊风险,也能共享后期的收益。”
恐父沉吟了一下,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合并收购倒是个好主意,其实我之前也跟团队聊过这事——红星的技术底子不错,要是能整合好,对我们正荣拓展制造业板块也有好处。不过你也知道,我们是国企,条条框框多,做决策没你们私企那么灵活,得开会研究,走流程。”
“我明白,国企有国企的规矩,”苏然赶紧说,“要是叔叔这边有合作的意向,后续可以让我们谭总跟您对接,具体的合作方案,咱们再慢慢谈。”
“行,”恐父点点头,“等我下周回公司,就组织班子开会研究一下,有结果了我再联系你们谭总。”
见恐父松了口,苏然也不再多提公事。
恐父喝高兴了,拉着苏然的手,一个劲地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
“小苏,你是不知道,叔叔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身材好得很,打篮球、跑步,样样都行!”
恐父拍着自己的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后来当了领导,天天应酬喝酒,肚子也喝出来了,体力也大不如前了,现在爬几层楼都喘。”
“叔叔,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带您健身,”苏然笑着说。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恐父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场酒局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多,最后还是恐母强行把酒收了,又催着保姆煮了醒酒汤,才把恐父劝住——不然恐父还想拉着苏然再喝几杯。
送走苏然和范方宁,恐母忍不住跟恐父说:“小苏这孩子不错,老实本分,对恐恐也上心,你可别因为公事,让孩子们为难。”
恐父点点头:“我知道,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分得清。不过晟煊收购红星这事,确实值得好好琢磨,对我们正荣也有好处。”
第二天一上班,苏然就去了谭宗明的办公室,把昨天跟恐父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谭宗明听完,点了点头:“跟我想的一样,正荣集团肯定也盯上红星机械了——国企虽然决策慢,但对这种能拓展业务板块的项目,向来很积极。接下来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我亲自对接,你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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