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吕文的想法，《雪豹》的出品方找电视台是比较好的选择，但考虑到电视台的制作部门和采购部门分属不同派系，没有领导和从属关系，播出的时候恐怕还要扯扯皮。
没想到曾佳直接找了湖南、四川和重庆广电合作。
芒果台，四川和重庆卫视，都隶属于当地广电集团……
如果广电强行压下去，电视台是肯定会花钱买《雪豹》的。
换句话说，只要《雪豹》的质量过得去，这几家卫视的购片主任就不会刻意刁难……
吕文都惊了，曾佳人脉这么广吗？
其实曾佳也就和湖南广电的某个领导有一点七扭八拐的关系，还是通过别人介绍，四川和重庆广电，那就全靠路劲波的人脉了。
吕文也愣了，路劲波还认识广电的人？
路劲波也乐了，“我有两个朋友，在四川搞出版，帮几个人出过几本书……”
吕文啊了一声，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领导出书，有时候不一定为了名，还可以赚钱，能帮领导出书，那关系自然也不一般了……
路劲波又补充道，“不是大领导，就是传个话而已，广电现在也搞投资，都是为了政绩嘛。”
吕文这次是彻底懂了，其实广电也在改革，再过几年，湖南广电会成立电广传媒，上海广电会成立文广传媒，单独投资影视剧。
人家带有官方性质，自然知道娱乐圈未来发展会很快，提前布局也很正常。
不管人家怎么想，反正对于吕文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广电肯定比卫视更牛逼，拿《雪豹》的投资份额去抵押贷款也更有说服力。
果然，曾佳笑道，“我和北京银行的客户经理沟通过，他们也很感兴趣，毕竟影视投资份额贷款也是新兴事物，很有希望谈成。”
吕文一怔，才意识到他又陷入惯性思维了，贷款其实没那么难，这叫新的增长点……
如此一来，葡萄影业肯定是不缺资金了。
曾佳也很振奋，继续汇报，“我联系了杨杨导演，她对《雪豹》很感兴趣，初步达成协议，100万打包她和她的团队。”
吕文微微点头，这个价格不算高，按照杨杨导演现在的地位，80万导酬还是要给的。
“其他工作人员和服化道呢？”
“正在跟进，今天主要是定一下演员……纹章，真行吗？”
这话是郝雅宁问的，他还是不太看好纹章，毕竟现在纹章只有一部《与青春有关的日子》，还不如佟大伟呢。
吕文乐了，“佟大伟是橙天的人，我还在华宜呢。”
“两码事……”
郝雅宁刚要解释，就被吕文抬手打断了，“这种电视剧，总不能让黄教主和邓朝来演吧？就算我们找佟大伟，他也不一定愿意，年轻人里面，最合适的就是纹章了，最重要的是，他片酬不高。”
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纹章按照现在的行情，电视剧也就1万一集，杨小狐都比他高，差不多1万5到2万之间。
谁让杨小狐演了央妈大戏《王昭君》呢？人家又是童星出身，还演过《武状元苏乞儿》呢……
糖糖就稍微少一点了，差不多5000一集，三个主演加起来，片酬不到4万一集，整部戏拍下来，不超过150万，放在十几年之后，根本不敢想。
也不用十几年之后，再等上一年，都不够。
明年纹章就要拍《奋斗》了，再过两年，杨小狐和糖糖就去拍《仙剑3》了，到时候三人片酬肯定要大涨。
吕文都这么说了，郝雅宁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就按照吕文的想法来呗。
反正《雪豹》的投资也不高，三家广电就拿走了50%份额，吕文自己要30%，他们三家分20%而已，才400万。
大家都通过《武林外传》大赚了一笔，就算这400万都赔了，他们也不亏，就当维系感情了。
路劲波的想法就纯粹多了，有三家广电背书，还能赔钱？三家卫视首轮估计就能把成本赚回来了。
……
签完了《雪豹》的合同，吕文准备休息两天，但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范兵兵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吕文本来以为范兵兵想要找他过去谈剧本，没想到范兵兵直接约在了南城，然后还带了两个摄影师。
吕文当时就麻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炒作啊！”范兵兵没觉得有任何问题，“要拍新戏了，不得炒作一下绯闻啊？”
吕文让范兵兵给整不会了，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不过他也没拒绝，范兵兵可比霍斯燕名气大多了，炒作就炒作吧，而且范兵兵和他还有一腿，他也没办法拒绝。
只是吕文没搞明白，炒作绯闻，为什么要来南城？还是老城区？
然后吕文就看到了李煜，他一拍脑门儿，这才搞明白，原来人家是带他来看片场的……
还真是片场，其实就是李煜在南城找了一个老房子，是真够老的，还是砖墙和木门，房间里面也非常狭小逼仄，墙上已经看不出来原有的白色墙皮了，不过好在该有的设施都有，厕所是室内的，还能洗澡。
吕文特意落后了两步，拉了一把范兵兵，“你不是说要找李煜去改剧本吗？”
范兵兵叹了口气，剧本是改不了了，不过范兵兵可以自由发挥，那个什么“抉择时刻”……如果范兵兵想要自己加，可以随便加，李煜肯定配合。
范兵兵看着吕文，意思很明显，就交给你了！
吕文傻了，交给他了？
他又不是编剧……
不过倒是也能改，比如在被侵犯后，加一段无台词沉默表演，或者在独自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演得复杂一点就行了。
“复杂一点？”
吕文点点头，“比如从麻木到痛苦，从绝望到愤怒，从算计到觉醒，从母爱柔情到决绝狠厉……最好在同一场戏甚至同一个镜头内展现多种情绪，转换也要快一点。”
范兵兵一脸茫然，要怎么转换？
吕文一拍脑门儿，“算了，到时候我提醒你好了。”
范兵兵立刻喜笑颜开，吕文就笑不出来了，这特么到底是范兵兵演戏，还是他演戏啊？
其实就是吕文没想明白，就是再当一回表演指导，在《天下无贼》里面他能做，到《苹果》里面，他一样能做。
华仔和范兵兵的演技，其实也没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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