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总裹着层浅淡的雾,像给小区的梧桐叶蒙了层薄纱。苏晚是被“向日葵”踩醒的——小猫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床,正用肉垫轻轻拍她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里亮得像两颗浸了蜜的桂圆。
“别闹。”她伸手把小猫抱进怀里,指尖蹭过它暖绒绒的肚皮,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身旁的顾沉舟已经起身了,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混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把清晨的静谧揉得格外柔软。
“醒了就起来吃早餐,”顾沉舟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浅灰色的毛巾搭在颈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滑,落在锁骨上,“我煮了南瓜粥,还热着。”他走过来,伸手揉了揉苏晚的头发,指尖碰到她微凉的耳尖,“今天要把剩下的伴手礼都装完,妈和阿姨说上午过来帮忙,别让她们等久了。”
苏晚点点头,抱着“向日葵”坐起来,小猫顺势蜷在她的腿上,发出轻轻的“咕噜”声。“知道了,”她低头蹭了蹭小猫的耳朵,“你说阿姨们会不会觉得我们笨啊?伴手礼装了三天还没装完。”
顾沉舟笑着把睡衣递到她面前:“不会,她们巴不得多帮我们做点,你没看上次妈来,连喜糖盒都要自己折,说我们折得不够整齐。”
洗漱完走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南瓜粥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碟桂花糕,是顾沉舟昨天特意去老字号买的。“向日葵”蹲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眼巴巴地盯着桂花糕,尾巴尖轻轻晃着,像在讨食。
“不能给它吃甜的。”苏晚把小猫抱到腿上,戳了戳它的小鼻子,“上次偷吃了半块饼干,晚上就拉肚子,忘了?”
顾沉舟把南瓜粥推到她面前,眼底藏着笑:“它就是记吃不记打,昨天看到我买桂花糕,跟了我一路。”他说着,夹了块桂花糕放在苏晚碗里,“快吃,一会儿妈和阿姨该到了。”
刚吃完早餐,门铃就响了。苏晚跑去开门,门外站着顾妈妈和苏妈妈,两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顾妈妈拎着刚做好的蛋黄酥,苏妈妈抱着一摞红色的喜字贴。“晚晚,沉舟,”顾妈妈笑着走进来,把蛋黄酥放在茶几上,“刚烤好的,还热着,你们先尝尝。”
苏妈妈则径直走向客厅的伴手礼堆,拿起一个原木盒:“这些伴手礼还没装完吧?我们来帮忙,争取今天都装完,免得明天没时间。”
四人围坐在地毯上,开始分工装伴手礼——顾妈妈负责把铃兰干花放进玻璃罐,苏妈妈负责装小饼干,苏晚负责把卡片塞进盒子,顾沉舟则负责把装好的伴手礼放进大箱子里。“向日葵”蹲在旁边,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散落的丝带,惹得大家笑个不停。
“对了晚晚,”苏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你表姐昨天打电话说,婚礼当天她要带个朋友来,是她的同事,说想沾沾你们的喜气,你看行不行?”
苏晚看向顾沉舟,他正低头整理丝带,闻言抬头笑了笑:“当然行,多个人多份热闹,我们再补个伴手礼就好。”
顾妈妈也点头:“是啊,别让孩子为难,回头我让沉舟再去买份小饼干和铃兰干花,正好凑数。”
装伴手礼的时候,顾妈妈突然提起婚纱:“晚晚,你婚纱的头纱要不要再加点装饰?我昨天看到隔壁李阿姨家女儿结婚,头纱上缀了小珍珠,特别好看,我给你买了点,你看看喜不喜欢。”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细小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苏晚拿起一颗珍珠,放在手心,心里暖暖的:“谢谢阿姨,不用加了,现在的头纱就很好看,加太多反而累赘。”她顿了顿,笑着补充,“而且顾沉舟说,我穿什么都好看,不用加装饰。”
顾沉舟正在整理箱子,闻言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本来就是,你穿那件婚纱,已经够好看了。”
苏妈妈在旁边笑着打趣:“行啦行啦,知道你们俩恩爱,我们这些老人家就不掺和了。”
中午,顾沉舟去厨房做饭,苏晚和两位妈妈坐在客厅聊天。苏妈妈拉着苏晚的手,轻声叮嘱:“婚礼当天别太紧张,有沉舟在呢,要是累了就跟我说,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儿。”
顾妈妈也点头:“是啊,别硬撑,婚礼就是图个开心,累坏了可不行。对了,我给你们准备了红袜子,婚礼当天一定要穿,图个吉利。”
顾沉舟把菜端上桌时,正好听到这话,笑着说:“妈,您放心,我们肯定穿,到时候让晚晚给您看看。”
吃完饭,两位妈妈帮忙收拾完就走了,临走时顾妈妈还不忘把蛋黄酥塞给苏晚:“剩下的蛋黄酥你放冰箱里,早上热着吃,别饿着。”
下午,两人决定去婚礼场地做最后一次确认。车子开出小区时,雾已经散了,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苏晚的手背上,暖融融的。路边的桂花已经开了,风一吹,香气就飘进车里,甜得人心尖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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