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三点,朱丽所在的会计师事务所楼下,苏明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斜靠在路边的树上,眼神阴沉沉地盯着门口。看到朱丽抱着文件袋出来,他立刻快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朱丽疼得皱眉。
“朱丽!你总算出来了!” 苏明成的声音又急又凶,带着股破罐破摔的蛮横,“我都跟你说了三天了,帮我找份审计的工作,你怎么还没动静?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帮我?”
朱丽用力想甩开他的手,文件袋掉在地上,里面的审计报告散了一地:“苏明成!你放开我!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没有义务帮你找工作!你自己之前套取公司资金,名声都坏了,谁还敢雇你?”
“名声坏了还不是因为你跟谢辉那个外人!” 苏明成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抢朱丽的包,“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你事务所里闹,跟你同事说你婚内怎么‘欺负’我,让你没法做人!”
周围路过的同事都看过来,指指点点,朱丽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 她最在意工作和名声,苏明成偏偏抓着这一点威胁她。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第一个拨通了谢辉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谢先生,苏明成在我公司楼下闹,他要我帮他找工作,不然就去所里闹,我该怎么办啊?”
“别慌,朱丽,你站在原地别动,我现在就过去,十分钟到。” 谢辉的声音沉稳得像定心丸,“别跟他硬碰硬,他不敢真的闹,就是吓唬你。”
挂了电话,朱丽深吸一口气,弯腰去捡地上的报告,苏明成还想上前纠缠,被路过的同事拦住:“先生,你再这样我们报警了!” 苏明成瞪了同事一眼,没敢再动,却还是堵在旁边,没打算走。
十分钟刚到,谢辉的车就停在路边。他快步下来,一眼就看到攥着朱丽手腕的苏明成,脸色瞬间冷了:“苏明成,松开她!”
苏明成看到谢辉,手松了松,却还嘴硬:“我跟我前 wife 的事,跟你外人没关系!你少多管闲事!”
“前 wife?” 谢辉上前一步,把朱丽拉到自己身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你还好意思提‘前’?这是你去年套取众诚五十万的银行流水,还有众诚法务部的起诉警告函,我要是把这个交给你面试的几家公司,你觉得还有谁敢要你?”
文件摔在苏明成面前,最上面的起诉警告函盖着众诚的红章,格外刺眼。苏明成的脸瞬间白了,弯腰想捡,谢辉一脚踩在文件上:“还有,你找工作时提交的简历,说自己在‘盛达商贸’做过经理,其实那是你用来套钱的皮包公司,连办公地址都是假的 —— 我昨天用你身份证查了工商记录,这是截图,你还要我给你同事看看吗?”
谢辉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工商注销记录的截图,上面清楚写着 “盛达商贸” 无实际经营场所,法人是李伟,实际控制人是苏明成。这是他昨天用 “时间静止” 在苏明成的旧手机里找到的简历,又托朋友查的工商信息。
周围的同事都看明白了,议论声更大:“原来是个骗子啊!还威胁人,太恶心了!”“朱会计太可怜了,离婚了还被缠上!”
苏明成被说得抬不起头,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脚往后退了退:“我…… 我就是想找份工作,没别的意思……”
“找工作可以,但别用威胁的手段。” 谢辉收起手机和文件,“你要是再敢来朱丽公司闹,或者骚扰她,我现在就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和你面试的公司,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工作。”
苏明成彻底怂了,狠狠瞪了朱丽一眼,转身快步走了,连头都没敢回。朱丽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抓着谢辉的胳膊,声音还有点发颤:“谢谢你谢先生,每次都要麻烦你……”
“跟我客气什么。” 谢辉从包里拿出瓶温豆浆递给她,“刚才受了惊吓,喝点热的。对了,我帮你跟你所长打了招呼,说苏明成是无理取闹,所长不会怪你的。”
朱丽接过豆浆,心里暖暖的,低头喝了一口,眼眶有点红 —— 谢辉总是这么周到,连后续的事都帮她想到了,比苏明成靠谱太多。
两人刚走到车旁,谢辉的手机又响了,是苏明玉打来的,语气带着无奈:“谢先生,我爸在我公司楼下,非要我给他买个一万二的按摩椅,说他腰不好,不买就坐在这不走,我该怎么办啊?”
“我现在过去找你,你别跟他吵,等我来。” 谢辉挂了电话,对朱丽说,“我先送你回公司,再去明玉那边,苏大强又作妖了。”
“我跟你一起去!” 朱丽立刻说,“苏大强太过分了,总欺负明玉,我去帮明玉说话。”
谢辉点点头,开车先送朱丽回公司,再往众诚赶。路上,朱丽靠在副驾驶座上,小声说:“以前觉得爸只是脾气怪,现在才知道,他跟苏明成、苏明哲一样,都只想着自己,根本不管别人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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