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房间里的空气还带着刚才的紧张劲儿,谢辉把那部二手手机扔在桌上,指节敲了敲桌面:“不能等了,现在就联系成奇勋见面,夜长梦多,吴一男的人既然能找到这儿,保不齐下一步就会搜我们的住处。”
智英刚把匿名平台的最后一个加密插件装好,闻言抬头:“见面地点选哪儿?太偏的地方怕有埋伏,太热闹的地方又容易被盯梢。”
姜晓靠在窗边,看着楼下偶尔经过的行人,突然开口:“成奇勋之前跟我提过,他以前在城西的旧纺织厂打过工,那地方早就停产了,里面全是空厂房,没监控,也没什么人去,适合见面。”
谢辉眼睛一亮:“就选那儿,我先去小宇宙里查一下旧纺织厂的路线,避开沿途的监控点。” 他抬手按了按戒指,意识沉入小宇宙 —— 里面的地图跟现实一模一样,连旧纺织厂周围哪条小路有坑都标得清清楚楚。他很快圈出一条避开所有监控的路线,退出小宇宙时,把路线画在纸上:“从民宿出发,走北边的小巷,绕开第三个路口的交通摄像头,二十分钟就能到纺织厂后门。”
智英把平板塞进背包,又抓起桌上的电脑:“我把证据拷了一份在 U 盘里,见面的时候给成奇勋看看,让他更有底。”
三人收拾好东西,谢辉把民宿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特意留了张纸条说 “临时有事退房”,免得老板起疑。刚走出民宿,他就拽着两人往北边的小巷钻 —— 这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正好能挡住外面的视线。
走了没几分钟,谢辉突然停下脚步,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带着金属摩擦的声响。他回头对姜晓和智英使了个眼色,手指往巷子深处的拐角指了指:“你们先躲到拐角后面,我去看看。”
姜晓刚想把短刀递给他,谢辉已经猫着腰往回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从巷口探出头,手里攥着个对讲机,正四处张望。谢辉趁着对方转头的瞬间,猛地冲过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按在他的后颈上 —— 这是从《鹿鼎记》里学的擒拿手法,力道不大但能让人瞬间脱力。男人 “唔” 了一声,软倒在地上,对讲机 “啪” 地掉在地上。
“是吴一男的人,” 谢辉搜了搜男人的口袋,摸出个带照片的证件,上面印着 “鱿鱼游戏安保” 的字样,“看来他们是真盯上我们了,走,快点。”
三人加快脚步,按照画好的路线绕开监控,二十分钟后,果然看到了那座旧纺织厂。厂房的铁门锈得掉了漆,一半歪在一边,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里漏下来,照在满地的碎棉絮上。
“成奇勋应该到了吧?” 智英往里面喊了一声,声音在空厂房里回荡。
没过几秒,一个身影从最里面的厂房走出来,正是成奇勋。他手里攥着个帆布包,看到三人,赶紧跑过来:“你们可算来了,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两个穿黑西装的人晃悠,吓得我躲在机器后面不敢出来。”
谢辉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往厂房里扫了一圈 —— 里面全是生锈的织布机,上面蒙着厚厚的灰,角落里堆着废弃的棉线,确实没地方藏人。他示意大家走到中间的空地上,智英掏出 U 盘,插进成奇勋带来的旧笔记本电脑里。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成奇勋的眼睛就直了 ——U 盘里不仅有赌客的下注记录,还有警方内鬼的转账流水,收款人那栏明明白白写着 “金相植”,后面跟着一串账号,转账备注里还藏着 “游戏保密费” 的字样。
“金相植!” 成奇勋拳头砸在织布机上,震得上面的灰簌簌往下掉,“我上次去警局报案,就是他接待的我,当时他还假模假样地说会查,原来他早就被吴一男收买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 谢辉把一杯水递给他,“我们找你,就是想跟你合作 —— 你联系你那个记者朋友,先把这两个小财阀的证据发出去。” 他指着屏幕上的两条记录,“一个是乐天集团的副总,一个是城南的地产商,他们的下注金额不算最大,但手上都有其他黑料,先拿他们试水,看看舆论反应。”
成奇勋喝了口水,情绪稍微平复了点:“我那个记者朋友叫朴东民,以前跟我一起在工厂扛过货,为人绝对正直,去年还曝光过一个贪官,被报社停职了半个月都没松口。我现在就联系他,约他明天见面。”
他刚要摸手机,谢辉按住他的手:“别用自己的手机,用这个。” 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部二手手机 —— 刚才路过便利店时特意多买的,“打完电话就把手机扔了,防止被追踪。”
成奇勋接过手机,走到一边拨打电话。智英趁着这个功夫,打开平板给姜晓看:“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联系上三个幸存者,他们都愿意出来作证,其中一个还是上次拔河比赛跟我们一组的大叔,他手里还有当时被守卫打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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