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的城门在晨雾里泛着淡灰色,谢辉帮灵儿把林月如送的厚披风系紧时,就见那抹鹅黄身影提着个布包快步跑过来,长鞭斜挎在肩上,马尾上的红绸带随着脚步晃得欢快。“谢辉!李逍遥!” 林月如把布包往逍遥怀里塞,“这里面是我爹让管家准备的干粮和伤药,还有两双千层底的鞋,路上穿得舒服。”
逍遥抱着鼓囊囊的布包,脸又红了,挠着头说:“月如姑娘,这…… 这也太麻烦你了。”
“谁跟你客气了。” 林月如别过脸,却悄悄把一包糖糕往灵儿手里塞,“这是苏州城最有名的桂花糖糕,你路上饿了吃。还有,你们去蜀山找酒剑仙,要是遇到麻烦,就报我林月如的名字,江南一带的武林人士多少会给点面子。”
谢辉看着她别扭又真诚的样子,忍不住笑:“多谢月如姑娘,这份情我们记下了。等从蜀山回来,一定去林府登门道谢。”
林月如眼睛亮了亮,却还是嘴硬:“谁要你们道谢,我就是怕你们给我丢人。”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跟着送了半里地,直到看不见城门,才挥着手往回走,红绸带在晨风中飘成一抹亮色。
板车在官道上碾过霜痕,逍遥拉着车把,时不时从布包里摸块糖糕塞进嘴里,含糊地说:“辉哥,你说酒剑仙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吗?能教我御剑飞行不?”
“等见到了就知道了。” 谢辉帮灵儿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目光扫过路边的树林 —— 自从离开苏州城,他总觉得有人跟着,刚才树林里闪过的黑影,衣角似乎沾着拜月教特有的黑布,“逍遥,把车拉到路边的茶摊歇会儿,我去看看周围。”
茶摊就设在官道旁,老板娘正用粗陶碗给客人倒茶,见他们过来,笑着招呼:“三位客官,要不要喝碗热茶?刚煮好的,驱寒!”
灵儿坐在茶摊的木凳上,捧着热茶暖手,看着谢辉走进树林的背影,小声问逍遥:“逍遥哥,你说谢大哥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放心!辉哥武功那么厉害,什么坏人都打不过他!” 逍遥拍着胸脯保证,刚想再拿块糖糕,就见两个穿黑布短打的汉子走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灵儿,其中一个还伸手想摸她的头发:“这小姑娘长得真俊,跟我们走,保你有吃有喝。”
灵儿吓得往旁边躲,逍遥赶紧站起来挡在她身前:“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
“哟,还出来个护花使者。” 另一个汉子冷笑一声,伸手就推逍遥的肩膀,“小子,别多管闲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逍遥练了几天谢辉教的防身术,也不算完全没底气,他稳住身形,照着谢辉教的招式,抬手就往汉子的胳膊肘推去。汉子没料到这看似普通的小子还会点功夫,被推得踉跄后退,恼羞成怒地抄起旁边的板凳:“找死!”
就在这时,谢辉从树林里走出来,右手轻轻一抬,一缕气劲射出去,正好打在板凳腿上。“咔嚓” 一声,板凳腿断成两截,汉子手里只剩下半截木板,愣在原地。
“滚。” 谢辉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眼神扫过那两个汉子,“再敢动她们一下,就不是断个板凳腿这么简单了。”
那两个汉子一看遇到硬茬,赶紧扔了木板,灰溜溜地往树林里跑,没一会儿就没了影。老板娘凑过来,小声说:“客官,刚才那两个是拜月教的探子,最近总在这一带晃悠,专挑单身的姑娘和赶路的人下手,你们可得小心点。”
谢辉点点头,心里的警惕更甚 —— 拜月教竟然追到了苏州城外,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抓灵儿。他摸出块碎银子放在桌上:“老板娘,麻烦给我们装两壶热茶,我们得赶紧赶路。”
重新上路后,逍遥拉着车的手更紧了,小声说:“辉哥,拜月教的人也太阴了,居然追到这里来。”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辉帮灵儿把披风又紧了紧,“以后遇到陌生人,别轻易搭话,凡事多留个心眼。”
灵儿轻轻点头,从怀里掏出韩梦慈给的草药包,小声说:“谢大哥,我想跟你学认草药,以后要是遇到有人受伤,我也能帮忙。”
“好啊。” 谢辉停下脚步,从路边摘了株薄荷,“你看这个,叶子有清凉味,煮水喝能解暑,捣碎了敷在伤口上还能止血。还有那个,是蒲公英,根能入药,能治上火。”
灵儿听得认真,还从布包里掏出块帕子,把薄荷和蒲公英小心地包好,像捧着宝贝一样。逍遥也凑过来听,时不时插嘴问两句,板车上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太阳升到头顶,官道旁出现了一座小镇。谢辉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客栈,刚把板车停在门口,就见一个穿灰布道袍的老道士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酒葫芦,醉醺醺地哼着小曲,路过灵儿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脖子上的女娲玉佩。
“道长,您有事吗?” 谢辉赶紧挡在灵儿身前,心里警惕起来 —— 这老道士的眼神不像是普通人,说不定认识女娲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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