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酒坛在桌上堆了三个,女儿红的醇香混着花生的咸香飘满半间大堂。酒剑仙捏着酒碗,仰头又灌下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到灰布道袍上,他却毫不在意,只拍着逍遥的肩膀大笑:“好小子!这酒量有我当年三成火候!再喝两坛,我就教你第一招‘酒神咒’!”
逍遥涨红了脸,手里的酒碗还没放下,舌头已经有点打卷:“道…… 道长,我还能喝!您尽管倒!” 他说着就要去抢酒坛,却被谢辉按住手腕。
“别喝了,再喝就走不了路了。” 谢辉把他的酒碗挪开,转头对酒剑仙说,“道长,我们还要赶去蜀山,路上怕有耽搁,学武功的事,不如路上再教?”
酒剑仙眯着醉眼瞅了瞅谢辉,又看了看乖乖坐在旁边剥花生的灵儿,突然收起笑,从怀里摸出本泛黄的小册子:“也罢,路上教就路上教。这是‘基础剑法’的图谱,你让这小子先背着,每天早晚各练一个时辰,等他能把剑耍得不脱手,我再教他酒神咒。”
逍遥赶紧抢过小册子,像捧着宝贝似的塞进怀里,酒意都醒了大半:“谢谢道长!我肯定好好练!”
灵儿见他们聊完,才小声递过一碟剥好的花生:“道长,您吃点花生垫垫,空腹喝酒伤胃。” 她手里还拿着片薄荷叶子,是早上谢辉教她认的,此刻正小心地放在酒剑仙的茶碗里,“这薄荷能醒酒,您试试。”
酒剑仙看着碟子里整齐的花生仁,又瞅了眼茶碗里飘着的绿叶子,眼神软了些,拿起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女娲后人倒是心细。可惜啊,你这性子太软,以后遇到拜月教的人,光靠心细可不够。” 他说着,从腰间摸出个小巧的玉瓶,递给灵儿,“这里面是‘清心丹’,能稳住心神,要是遇到拜月教的迷魂术,吃一颗就能醒过来。”
灵儿赶紧接过玉瓶,小心地收进贴身的布兜里,轻声道谢:“谢谢道长。”
正说着,客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穿粗布衣裳的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嘴里还喊着:“不好了!拜月教的人在镇口抓人了!说要找一个戴女娲玉佩的姑娘!”
谢辉心里一紧,立马站起来:“灵儿,你先回房躲着,我和道长去看看。”
“我也去!” 逍遥猛地拍桌,酒意全消,伸手就要去摸怀里的剑谱 —— 可惜他还没剑,只能攥紧了拳头。
酒剑仙慢悠悠地把酒碗里的茶喝完,才站起身,晃了晃酒葫芦:“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拜月那老小子的手下,也该尝尝我酒剑仙的厉害!”
三人快步往镇口走,刚拐过街角,就看见十几个黑衣教徒举着钢刀,把几个村民围在中间。为首的教徒手里拿着张画像,正对着村民们呵斥:“说!你们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姑娘?戴女娲玉佩,穿淡蓝色衣裳!不说实话,就把你们都抓回教里!”
画像上画的正是灵儿,虽然线条粗糙,却把她的眉眼画得很清楚。谢辉悄悄往旁边躲了躲,对酒剑仙使了个眼色 —— 他想看看酒剑仙的武功,也不想过早暴露灵儿的位置。
酒剑仙会意,晃着酒葫芦走了过去,故意打了个酒嗝:“哎哟,这大白天的,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老人家比划比划?”
为首的教徒转头看见酒剑仙,眼神里满是不屑:“哪来的老道士?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抓!”
“抓我?” 酒剑仙笑了,突然抬手,酒葫芦里的酒 “唰” 地泼了出去,正好洒在几个教徒的脸上。不等他们反应,他手腕一翻,酒葫芦变成武器,“砰砰” 两下砸在两个教徒的后脑勺上,两人应声倒地。
剩下的教徒慌了,举着钢刀就往酒剑仙砍去。酒剑仙却不慌不忙,脚步轻盈得像在跳舞,手里的酒葫芦上下翻飞,没一会儿就把几个教徒的钢刀打落在地。他最后一脚踹在为首教徒的胸口,那人 “哇” 地吐了口血,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滚。” 酒剑仙收回酒葫芦,声音冷了下来,“再敢来这镇上撒野,我就把你们的酒坛都砸了!”
教徒们连滚带爬地扶起受伤的人,头也不回地往镇外跑,连掉在地上的钢刀都没敢捡。村民们围上来,对着酒剑仙不住地道谢,有个老大娘还从家里端来一碗热粥,非要让他喝下暖暖身子。
谢辉和逍遥走过去,逍遥看着酒剑仙的眼神满是崇拜:“道长,您也太厉害了!那酒葫芦在您手里,比钢刀还管用!”
“小菜一碟。” 酒剑仙喝了口热粥,又恢复了那副随性的样子,“拜月教的这些小喽啰,也就只会欺负老百姓。等遇到他们的高手,才有的打。” 他说着,突然看向谢辉,“你小子刚才怎么不出手?我看你身上有内力,武功应该不差。”
谢辉笑了笑:“道长的武功这么厉害,哪里用得着我出手。再说,我也想看看道长的‘酒神剑法’,学习学习。”
酒剑仙挑了挑眉,没再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心思倒细。走吧,别在这镇上多待了,拜月教的人肯定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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