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姓季,男主姓虞,想要了解大致情节的,可以翻翻目录)
雪万丈,大街小巷,人皆着长袍,披着厚重披风,毛绒白边,别具冬味。
夜月朦,人流往来,沸腾楼下口,嘻嘻笑笑进出,门头牌匾,提风月楼。
人进楼,嘈杂不息,有客与友聚,举樽把酒言欢,有客雅言,写诗作赋。
民间传,风月楼兮,仙人之所兮,行游经枳国兮,必去风月,做仙人兮。
风月楼是枳国第一楼,牌匾上金字,气派十足,楼里宽阔敞亮,可容上百甚至上千人。
楼里有位花魁娘子,一袭海棠红裙跳得一支好舞,且饱腹诗书,颇有文采,令无数文人才子慕名而去。
风月楼是达官显贵聚集之地,是上得了台面的地方,虽有市井传言楼中风花雪月,不过楼中姑娘卖艺卖才却不卖身。
只要出得起赏钱,便可携朋带友、上楼上雅间听乐姬奏曲儿,可独独那花魁娘子千金难求。
她常闭门不见客,唯有客对出她出的联子,讨了她欢心,她会才会露面。
雅间太小,可容不下这位倾国倾城的花魁娘子。
风月楼中央有一大台子,平常供说书先生说书之用,可若花魁娘子出场,说书先生就只得将台子让出去。
那大台子后面是一帘子,台上人下场时便可退入那帘中,至于台子前边、侧边,全被宾客坐的桌椅团团围住。
特别是花魁娘子出场时,可谓是围得水泄不通,若没那帘子,说书先生便只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而现在,大台子右侧一张大红纸上写着“白昼皓皑望墨黛”,是上联,左侧一张大红纸还未沾上墨香。
台上扇行桌前一先生,小须飘飘,颇有文人风范,微微开口,讲着人们耳熟能详的传奇故事。
冠者聊天的聊天,吃茶的吃茶,没几个关注他的,只有各桌坐不住的小儿,成群结队围着那说书先生听得津津有味。
“长江无尽,岁月飘渺,多少传奇,流传人间。
今日众人齐聚风月楼,又有多少人是冲着这风月传奇而来?”
说书先生慷慨激昂地讲着,一抬头发现没人在听,又向下看去,对上一群孩童圆溜溜的大眼睛,他一拍醒木,接着道,
“话说,这‘擅者域’乃是杀手组织,其中每一个人皆是杀手,皆可雇之。
‘擅者域’有一域训‘己为何死汝应知,与我无关乃天赐!’
这域训出自于一故事,这故事啊,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名曰‘雷雨鸣泛同情心’……”
突然,有一人猛地站起,举着一张纸条,高声大喊:“我对出来了!”
顿时楼中沸腾,众人:“听闻这对子已有三月未有人对出了,今日竟让我等赶上了这趟好事,可一睹花魁娘子芳容。”
众人:“可那花魁娘子极为挑剔,我怕……”
众人议论之际,角落一书童连忙走向那位举着纸条的公子,双手接过那纸条,便上了五楼。
他敲了敲一间房门,门开,是一丫鬟,她接过了纸条,便又关上门。
书童等在门外,心中似乎也与楼下宾客一般,忐忑不安。
片刻,门又开了,是那丫鬟,她冲书童道了一声,书童又接回纸条,连跑带跳地下了楼,虽失了些体统,不过让人瞧了欢喜。
书童跳上台去,冲说书先生耳根子道了一句,说书先生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这个……”
众人等不及了,迫切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终于,说书先生道出来了:“花魁娘子答应了!”
全场爆发出一阵高呼,呼声响彻整栋风月楼。
在楼上听曲儿的宾客全部闻声而出,撇下雅间中乐姬,下到一楼去等着赏舞了。
乐姬们只好各自回屋。
呼声涌进了花魁娘子屋里,她坐在铜镜前,身后丫鬟抿嘴一笑:“又是这样。”
花魁娘子站起身:“习惯了。”
丫鬟:“让那些客人再等等,待会儿再出去呗。”
花魁娘子将披风前的绸带拉开,披风从她肩头滑落,露出一层灰薄的红纱:“夜已深,不如早些舞完,也好早些休息。”
丫鬟立马道:“但凭小姐安排。”
花魁娘子:“走吧。”
台上,说书先生提笔站在左侧空白大红纸前,将另一联一笔一画地写于上边。
众人目光都集中于那张大红纸上,见说书先生写好一个字,便念一个字:“黑。”
众人:“夜。”
众人:“黯。”
众人:“黪。”
众人:“梦。”
众人:“皃。”
众人:“皙。”
众人连连称赞:“白对黑,黑对白,字形字义都对得上,上仄下平,应时应景,还以此赞了花魁娘子肤白,妙哉,妙哉。”
众人:“难怪那花魁娘子会喜欢。”
五楼,丫鬟推开门,侧身站在一边,花魁娘子提着海棠红裙摆,迈过了高高的门槛。
她脚腕上露出一对红铃铛,“叮铃铃”的响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兴许是高楼风大,将铃铛声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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