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让持有者看到内心最深处恐惧或渴望的事物,直到精神崩溃。更可怕的是,它能创造"镜像"—与持有者完全相同的复制体,但这个复制体会逐渐取代原主。
"1927年那支考古队就是最好的例子。"张道士压低声音,"他们每个人都遇见了'自己',然后..."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晚惊恐地问。
"毁掉它。但普通方法不行,必须找到它的'源'—它最初出现的地方。"张道士说,"根据记载,这种玉佩通常与古墓有关,墓主人用它来守护自己的长眠。"
离开道观时,张道士塞给林晚一张符纸,"暂时能保护你,但时间不多。那个...东西已经开始影响你了。"
回程的公交车上,苏雨晴突然说:"我们应该去查查那个方远山。如果他曾是考古队长,也许会有线索留下。"
接下来的调查让她们发现,方远山在发疯前曾住在城西一栋老宅里,那里现在已废弃多年。更令人不安的是,她们在李老师的教师档案中发现,她的曾祖母曾是那支考古队的唯一女性成员—周淑仪。
"李老师肯定知道些什么。"苏雨晴断言,"她看到玉佩时的反应太奇怪了。"
第二天,李老师没来学校。校长说她请了病假。林晚和苏雨晴决定放学后去她家看看。
李老师住在学校附近的一栋老式公寓里。敲门无人应答,但门没锁。两人推门进去,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挣扎。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它们来了 它们在镜子里 不要看镜子"
"李老师!"林晚喊道,突然听见卧室传来微弱的响动。
她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两人血液凝固—李老师背对她们站在穿衣镜前,但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一个穿着民国校服的女生,正用苍白的手从镜中伸出,抚摸着李老师现实中的脸颊。
李老师缓缓转身,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和玉佩鱼眼一样的暗红色。"你们不该来..."她的声音变成了两个人的合音,"尤其是你,林晚。她选中了你。"
苏雨晴拉着吓呆的林晚逃离了公寓。当晚,新闻播报称一名女教师在自己家中离奇死亡,死因初步判断为"自扼",但警方无法解释为何死者自己的手指深深掐入了颈部的皮肉中,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强迫所为。
"我们必须去方远山的老宅。"苏雨晴声音颤抖但坚定,"明天就去。"
第二天是周六,两人来到城西那栋传闻中的鬼宅。这是一座中西合璧的两层建筑,外墙爬满藤蔓,门窗破败。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霉味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腥气扑面而来。
一楼客厅里,家具都盖着防尘布,墙上挂着几幅已经褪色的照片。林晚走近查看,发现其中一张是考古队的合影—六个人站在沙漠背景前,中间的男人手持一个木盒,盒盖微微打开,露出里面的双鱼玉佩。照片底部写着"1927年5月,楼兰遗址"。
"看这个。"苏雨晴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发黄的日记,"是方远山的。"
日记详细记录了考古队发现古墓和玉佩的过程,以及回来后发生的诡异事件。最后一页写着:"淑仪昨晚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今早我们发现她...(此处有大片污渍)玉佩必须被封印,但它已经选择了新的持有者。它会一代代传下去,直到..."
字迹在这里变得狂乱不堪,最后几行几乎无法辨认:"它们在镜子里!它们在我的皮肤下!我听见她在笑...周淑仪在笑!她不是淑仪!她从来就不是..."
林晚突然感到口袋里的玉佩变得滚烫,她刚想掏出来,整栋房子突然剧烈震动,灰尘从天花板上簌簌落下。
"上面!"苏雨晴指向二楼,"有声音!"
两人战战兢兢地爬上楼梯,发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微微开启,里面有微弱的红光透出。走近后,林晚认出那是和玉佩鱼眼相同的光芒。
房间里,一面巨大的落地镜立在墙边,镜面泛着诡异的波纹,像是水面而非玻璃。镜前的地板上用暗红色的物质画着复杂的符号,中心正是双鱼图案。
"这是...血吗?"苏雨晴小声问。
林晚刚想回答,镜子突然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无数裂纹在镜面蔓延,但碎片并未掉落。更可怕的是,每条裂缝中都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空中凝聚成丝线状,向林晚飘来。
"跑!"苏雨晴大喊,拉着林晚转身。
她们跌跌撞撞地冲下楼,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和一种非人的尖笑声。就在即将冲出大门时,苏雨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林晚焦急地问。
苏雨晴缓缓转身,她的眼睛变成了和玉佩鱼眼一样的暗红色。"林晚,"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林晚惊恐地后退,"你不是苏雨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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