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奎在天刚蒙蒙亮时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看着谢薇沉睡中带着疲惫与满足的恬静面容,他心中充满了怜爱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干劲。在小院的厨房里,他熬好了小米粥,蒸上了馒头,又特意煎了两个鸡蛋,用碗扣在锅里保温。做完这一切,他才换上培训班的衣服,仔细锁好院门,迎着清晨微凉的空气,步履坚定地向农科院走去。
课堂上的廖奎,比以往更加专注。昨夜的缠绵与系统丰厚的奖励,如同给他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不仅没有让他感到疲惫,反而精神焕发。理论知识在他耳中不再是枯燥的条文,而是与红星公社的实践、与未来在省城立足发展的蓝图紧密联系在了一起。他认真记着笔记,偶尔举手提问,眼神明亮而坚定,连讲台上的老师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暗自点头。
而此刻,城南桂花胡同的小院里,谢薇才在一片透过窗棂的、明晃晃的日光中悠悠转醒。她下意识地想去摸枕边的手表,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手表还在衣服口袋里。眯着眼看向窗外那明显已升得老高的太阳,她心里“咯噔”一下。
“几点了?”她喃喃着,挣扎着想坐起来。
这一动,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后果”。浑身像是被拆卸重组过一般,尤其是腰肢和双腿,酸软得几乎不听使唤,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传来一阵清晰的不适和胀痛。她“嘶”地吸了口凉气,好不容易才撑着坐起身,额角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摸索到床边的衣服,掏出手表一看,时针赫然指向了九点五十!
“天哪!快十点了!”谢薇低呼一声,心里一阵懊恼。她今天还要上班呢!这么晚去,该怎么解释?
她尝试着下床,双脚刚沾地,又是一阵龇牙咧嘴。走路时,那不可避免的摩擦和牵拉感让她每一步都走得有些别扭,眉头紧紧蹙着。昨晚的疯狂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霞,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窘,还夹杂着对廖奎的一丝丝“埋怨”——那个蛮牛!
这个样子去上班,肯定是不行了,走路的姿势都怪怪的,被人看出来岂不是羞死?她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请假。
忍着身体的不适,谢薇慢慢收拾好自己,换上了一身宽松些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自然一点。她锁好院门,朝着记忆中东街口那个邮局走去,那里有公共电话。
好不容易走到邮局,拨通了农科院宣传科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科室里一位关系还不错的大姐。
“喂,王姐,是我,谢薇。”谢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不好意思啊王姐,我……我早上起来有点不舒服,头晕得厉害,可能是昨天累着了,想跟您请个假,今天就不去单位了。”
电话那头的王姐倒是很爽快:“哎呀,小谢你不舒服啊?那可得好好休息!没事没事,科里今天没什么急事,你放心吧,假我帮你记着。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啊!”
“谢谢王姐,我休息一天就好了。”谢薇松了口气,连忙道谢。
挂断电话,付了电话费,谢薇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但身体的不适依旧清晰。她站在邮局门口,稍微歇了歇,决定趁热打铁,把另一件重要事也办了——联系李逍遥,出手茅台。
她再次走进邮局,凭着记忆,拨通了李逍遥留下的一个联络电话。这个号码并非直接找到他本人,而是需要通过一个中间人转达,这是他们这种私下交易约定俗成的谨慎。
电话接通后,谢薇报上了暗语般的身份和意图:“麻烦找一下李叔,就说小薇有批‘老家带来的土产’,五十份,老地方,问他今天方便清点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回了句“知道了,等信儿”,便挂断了电话。
谢薇知道,李逍遥收到消息后,会判断安全与否,再决定是否交易以及确定具体时间和地点。她需要等待。
她没有回小院,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僻静的街心公园,坐在长椅上休息,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穿着工装、看似普通的年轻人走过来,在她旁边的地上似乎无意中掉下了一个纸团,然后快步离开。
谢薇等那人走远,才弯腰捡起纸团,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个时间和一个地址:下午两点,城西老锅炉厂后墙废料堆。
成了!谢薇心中一定。她认得那个地方,确实足够偏僻。
看看时间还早,她又在公园里坐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的不适稍微缓解了一些,至少走路不那么别扭了。她起身,决定去省人民医院找郑秀文。买房是大事,必须尽快探探口风。
来到省人民医院护士站,正好赶上郑秀文轮休的间隙。
“薇薇?”郑秀文看到谢薇,有些惊讶,尤其是看到她眉眼间那股掩不住的、与少女时期不同的慵懒风情,以及那比平时明显迟缓一些的步伐,作为护士的郑秀文立刻看出了些许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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