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竟要以数百无辜百姓血肉行血祭邪法!消息传来,郡守府内气温骤降,如同冰窟。禽滑厘关于“污染地脉、化为死地”的惊恐预言,更让这暴行增添了毁灭性的色彩。
“畜生!”刘擎双目赤红,一拳砸在案上,气得浑身发抖,“此等丧尽天良之举,人神共愤!先生,我们必须救救那些百姓!”
林凡面色铁青,眼中寒芒如实质般吞吐。理智告诉他,此刻出兵硬闯西凉军大营,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赔上南郡宝贵的兵力,正中刘表下怀。但若坐视不管,任由惨剧发生,他良心何安?更何况,血祭若成,地脉污染,后果不堪设想!
“高顺将军现在何处?”林凡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高将军仍在筑阳城外我军营寨中,前日小胜后,西凉军加强了戒备,难以再寻得战机。”徐庶迅速回答,他同样心急如焚,但保持着谋士的冷静,“强行营救,成功率极低,且会暴露我军‘破邪锐士’之虚实。”
“不能强攻,只能智取,更要阻其法坛!”林凡大脑飞速运转,目光扫过地图,最终定格在筑阳以西的一片山地,“血祭绝非易事,必设法坛,引动地脉,需特定时辰、特定方位!禽滑先生,可能通过‘钥匙’推算出其可能的设坛地点与时辰?”
禽滑厘立刻扑到那疯狂闪烁的金属圆筒前,与几位墨家子弟紧张地演算起来,算筹噼啪作响,图纸飞速绘制。
“元直兄!”林凡继续下令,“立刻让我们在筑阳附近的所有‘暗羽’,不惜一切代价,查清三件事:一、被掳百姓关押的确切位置及守备情况;二、西凉军中选择的法坛具体地点;三、段煨及其军中术士的动向!我要最详细的情报!”
“是!”徐庶领命,立刻转身去传递指令。
“主公,”林凡看向刘擎,“请您立刻草拟一份紧急文书,以最严厉的语气谴责段煨暴行,并‘紧急’送往襄阳刘表处!不仅要让刘表知道,更要让筑阳守军、让所有荆州军民都知道!将压力转移到刘表身上!问他这个荆州牧,是战是降,还是要眼睁睁看着子民被邪法屠戮?!”
这是阳谋,逼刘表做出更明确的表态,甚至迫其出兵牵制,至少也能在道义上占据绝对高地。
刘擎重重一拍桌子:“好!本王这就写!骂死这群国贼!”
命令一道道发出,整个南郡的情报和行动系统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目标只有一个:阻止血祭,拯救百姓!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焦灼中一分一秒流逝。每一刻,都可能意味着无辜生命的消逝。
终于,禽滑厘那边首先有了突破!
“算出来了!”禽滑厘声音嘶哑,指着地图上一处被重点标记的山谷,“地脉交汇之处,阴煞之气最盛之地,就在筑阳城西三十里的‘黑风谷’!时辰…就在明日午夜子时!错不了!”
几乎与此同时,徐庶也带来了“暗羽”用巨大代价换回的珍贵情报:
被掳百姓约四百余人,被关押在西凉大营后方的临时木笼中,守备森严。
法坛确设在黑风谷,已有西凉士兵在清理场地,刻画诡异符文。
段煨麾下一名始终黑袍罩身、不见面容的军师(疑似阴阳家术士)主持法坛事宜,段煨对其颇为恭敬。
情报与墨家的推算完全吻合!
“黑风谷…午夜子时…”林凡盯着地图,眼神锐利如刀,“强攻不可取,劫营救人也希望渺茫…唯有釜底抽薪,破坏法坛,或干扰其仪式!”
他猛地抬头:“禽滑先生,若提前破坏法坛符文,或在其仪式关键时刻,以巨声、强光、乃至…小范围的地脉扰动进行干扰,可能阻止或中断血祭?”
禽滑厘沉吟道:“理论上可行!邪术仪式最忌外力干扰,尤其在其沟通地脉、引动力量的关键时刻。若能精准干扰,极可能引起法术反噬!但…如何接近?黑风谷必有重兵把守!”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林凡思路愈发清晰,“高顺将军所部仍在筑阳城外,可令其明日白天,大张旗鼓,向前逼近,作出欲强行解围筑阳之势,吸引西凉军主力注意力!”
“同时,派出最精锐的‘暗羽’小队,携带‘惊魄雷’、强弩哨箭、以及墨家特制的爆破装置(由公输焠紧急赶制),趁夜色潜入黑风谷周边隐蔽待命!”
“再请禽滑先生坐镇后方,通过‘钥匙’监控地脉波动,待其仪式进行到最关键时刻,立刻发出信号!‘暗羽’小队则同时发动,以爆炸、声光最大程度干扰法坛!即便不能完全破坏,也要让其无法顺利进行!”
“此外,”林凡看向徐庶,“让我们散播谣言的人,在西凉军中加大力度,就说法术反噬先噬主祭者,段煨是要用那军师和所有参与士兵的命来换力量!”
一套组合拳下来,攻心、佯动、奇袭相结合,目标直指破坏仪式核心。
“此计甚险,但值得一试!”徐庶表示赞同,“我立刻安排最得力的‘暗羽’带队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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