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子的鸡还没打鸣时,王胖子的厨房就飘出了葱花油饼的香味。项尘揉着眼睛走出西厢房,就见胖子正把刚烙好的油饼往盘子里捡,金黄的饼皮上撒着白芝麻,咬一口能掉渣的那种——这是他特意早起做的,知道今天要去巫域,青禾族的人爱吃面食,特意多烙了两锅,让他们带过去当路上的干粮。
“醒啦?快吃!”王胖子把油饼塞到他手里,又递过一碗小米粥,“老项前辈早就起来了,在院里跟木禾长老通通讯器呢,说巫域那边的玄气比上个月浓了不少,族里的青禾草长得都快齐腰了。”
项尘咬着油饼走到院子里,果然看到项少龙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通讯器,屏幕上是木禾长老的脸,背景里能看到成片的绿色,显然是在青禾族的田地里。“……对,就是东边那片竹林,我们新盖了几间木屋,还弄了个小院子,专门给年轻族人练巫术用。你们来了正好看看,禾苗那丫头现在教得可好了!”
挂了通讯器,项少龙笑着对项尘说:“木禾长老说巫域最近变化大,让咱们早点过去,也好趁天亮看看族地的新样子。赵宇那边监测仪显示巫域的时空波动很稳定,玄气浓郁是自然恢复的,不是邪力,不用太担心。”
正说着,阿木和阿石也从东厢房走出来——他俩昨天从战国时空回来就没歇着,一直在整理青禾草,今天要带些新采的幼苗去巫域,说是能帮族里的年轻学员练习净化术。“项大哥,项前辈,我们都准备好了!”阿木拍了拍背上的竹筐,里面的青禾草冒出嫩绿色的芽尖,还带着露水的湿气。
林晓晓这时也赶来了,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是给禾苗带的现代小玩意儿——几本植物图鉴,还有一支钢笔,“上次禾苗说想学现代的字,这钢笔比毛笔好写,让她慢慢练。对了,巫域的蚊虫多,我还带了两瓶驱蚊水,你们记得用。”
“放心吧,丢不了。”项尘接过布包,塞进自己的背包里。赵宇和阿宇也从屋里出来,赵宇把一个小型监测仪递给项尘:“这个能实时监测巫域的玄气浓度和时空波动,要是有异常,会自动报警。里面还存了巫域的地图,标了之前邪力残留的几个点,你们巡查的时候可以重点看看。”
交代完琐事,众人就朝着巫域的裂隙点走去。这次的裂隙在老院子西边的山坡上,是之前和青禾族打通的专用通道,比其他时空的裂隙更稳定,边缘泛着淡淡的绿色,像是裹了一层青禾草的汁液。
“进去的时候注意点,巫域的玄气浓,刚进去可能会觉得有点闷,适应一会儿就好。”项少龙率先踏入裂隙,项尘、阿木、阿石紧随其后。刚进入时空通道,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比灵植时空的味道更清新,带着点甜意——是青禾草和巫域特有的灵花混合的香气。
通道里的景象也和其他时空不同,两边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还开着细小的白色花朵,偶尔有几只透明的小飞虫飞过,翅膀扇动时会落下细碎的荧光。“这通道怎么跟上次来不一样了?”阿石好奇地伸手碰了碰藤蔓,藤蔓竟然轻轻缠了缠他的手指,像是在打招呼。
“玄气浓了,连时空通道里的植物都活过来了。”项少龙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巫域本来就靠玄气滋养,之前逆时盟搞破坏,玄气稀薄,通道里光秃秃的,现在恢复了,自然就长起来了。”
大概走了七八分钟,前方出现一片刺眼的绿光,项少龙喊道:“快到了,闭下眼睛,适应一下光线!”项尘赶紧眯起眼,跟着项少龙往前走,脚下很快就踩到了松软的土地,耳边传来“沙沙”的风声,还有清脆的鸟鸣——不是现代时空的麻雀叫,而是一种更婉转的声音,像是玉佩碰撞的脆响。
睁开眼睛时,项尘先看到的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绿色。脚下是厚厚的腐殖土,踩上去软软的,还能闻到泥土的腥气;周围的树木比灵植时空的更粗壮,树干上缠着绿色的藤蔓,枝头挂着一串串红色的野果,像小灯笼似的;远处的田地里种满了青禾草,风一吹就掀起绿色的波浪,能看到几个穿着绿色布衣的族人在田里忙碌,手里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青禾草松土。
“这就是巫域啊……”阿石忍不住感叹,他之前只听阿木说过,现在亲眼看到,眼睛都看直了,“比灵植时空还绿,空气里都是甜的。”
“别光顾着看,走了!”项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田地里的族人走去。正在松土的族人看到他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项少龙和项尘,兴奋地挥着手喊:“木禾长老!项前辈他们来了!”
喊声刚落,就看到远处的木屋方向跑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木禾长老,穿着一身崭新的绿色长袍,头发用藤蔓编了个简单的发髻,脸上带着笑容,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族人,其中一个姑娘穿着浅青色的裙子,扎着马尾,正是禾苗——比起上次见面,她长高了些,脸上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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