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软糖少女”内衣店出来时,午后的阳光已褪去清晨的柔和,像一层暖金色的纱,轻轻裹住整条步行街。几人拎着印着兔子图案的粉色购物袋,袋口隐约露出浅粉、白色的袜边——艾图图的草莓袜边还缀着小小的毛绒球,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青石板路被晒得微微发烫,踩上去却带着几分古朴的质感;梧桐树的枝叶在头顶交织成浓密的绿伞,阳光透过叶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撒了一把碎金子,风吹过时,光斑便跟着“跳”起了舞。
街边的香气更是让人挪不开脚步:甜品店飘出的奶油香裹着草莓的清甜,路过时能看到橱窗里的慕斯蛋糕上淋着晶莹的果酱;奶茶店的焦糖香混着珍珠的糯香,店员用封口机封杯时发出的“咔嚓”声格外清脆;烤串摊的孜然香带着烤肉的油脂香,摊主翻动肉串时,油星子在炭火上溅起小小的火花,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艾图图一手紧紧抱着购物袋,指节都微微泛白——生怕里面的新连裤袜被挤变形,另一手攥着叶天的衣角,小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转个不停。看到卖糖画的老爷爷舀起融化的糖稀,在石板上画出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她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脚步不自觉地慢了半拍;路过卖的小摊,看到粉色的像云朵一样飘在竹签上,还沾着亮晶晶的糖粒,她更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她没主动开口说想吃什么,刚才买完衣物时,她就注意到叶天的目光总往路口飘,手指还时不时摸了摸手机屏幕,指尖在屏幕边缘轻轻摩挲,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叶天哥哥,我们是不是在等谁呀?”艾图图终究没忍住,仰着小脸蛋,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点好奇的鼻音。
叶天刚要回答,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路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冰瑶穿着一条米白色的真丝连衣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像一片流动的云;乌黑的长发被风拂起,发尾还带着一点自然的卷曲,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她手里拎着一个浅棕色的皮质手提包,包带斜挎在肩上,金属扣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走路时脊背挺得笔直,却又带着几分柔和的气场,不像平时处理家族事务时那般严肃。
“抱歉抱歉,来晚了!”冰瑶快步走到几人面前,先对着叶天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气息还有些微喘,“刚才家族里临时出了点事,要确认新的合作方案,处理完我就赶紧往这边赶,没让你们等太久吧?”她说着,目光落在艾图图怀里的购物袋上,指尖轻轻碰了碰袋口露出的粉色袜边,触感柔软细腻,“这是买了新的连裤袜吧?看这粉色的袋子,就知道是图图喜欢的可爱款。”
“冰瑶姐!”艾图图立刻松开叶天的衣角,小跑到冰瑶身边,仰着脑袋把购物袋往她面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兴奋,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们买了好多新的连裤袜和内裤!我选了浅粉色带立体草莓的,草莓的叶子还是嫩绿色的,摸起来软软的;还有纯白色印小兔子的,兔子耳朵上还有闪粉呢,在灯光下会亮晶晶的,特别好看!我还帮小雨姐姐选了一条浅蓝色云朵袜,她肯定喜欢!”
叶天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冰瑶手里的手提包——包身还带着冰瑶手心的温热,他指尖触到包侧的金属扣,冰凉的触感和温热的包身形成反差,轻声说:“没事,我们也刚逛完内衣店,正打算找地方吃饭。你早上没怎么吃东西,就喝了一杯牛奶,想吃点什么?前面巷子里有家新开的私房菜,叫‘清荷小筑’,主打清淡口味,有你爱吃的莲子百合粥,熬得特别软糯,也有图图喜欢的糖醋排骨,据说他们家的排骨是用冰糖和陈醋炖的,酸甜不腻;或者你想吃点别的,比如火锅、日料?我都可以陪你去。”
他话音刚落,艾图图就伸手拉了拉叶天的袖口,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小小的,像在说什么秘密:“叶天哥哥,我没事的,不用特意考虑我。冰瑶姐平时那么忙,要处理好多家族的事,难得跟我们一起吃饭,她想吃什么我们就去吃什么,我吃什么都可以的。”她说着,还特意挺了挺胸,小手叉在腰上,像个小大人似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挑食的小不点啦,上次妈妈做的青菜我都吃了一大碗呢!”
冰瑶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蹲下身,伸手捏了捏艾图图肉嘟嘟的脸颊,指尖能感受到她皮肤的细腻,像剥了壳的鸡蛋,语气里满是宠溺:“我们图图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知道心疼人了。不过吃饭哪能只迁就我呀?大家都喜欢才好。既然图图想吃糖醋排骨,那我们就去‘清荷小筑’,我正好想喝莲子百合粥,最近总吃油腻的应酬餐,胃里也有点不舒服,清淡口味刚好能养养胃。”
几人达成一致,沿着步行街往小巷的方向走。小巷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灯笼上用金线绣着“清荷巷”三个字,风一吹,灯笼就轻轻摇晃,红色的灯影在地上晃出柔和的光晕;巷子里铺着青石板,缝隙里还长着几株小小的青苔,踩上去带着一点湿滑的凉意;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翠绿的叶子层层叠叠,阳光照在叶子上,透出淡淡的绿光,偶尔还有几片叶子被风吹落,轻轻飘落在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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