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钟清清就被窗外的鸡叫声吵醒了。
身边的姜国栋还睡得沉,眉头微微皱着,估计是昨晚查“蝰蛇”的线索睡得太晚。
她轻轻挪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起床,刚走到外间,就看见玄墨蹲在门口,对着外面“喵”了一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巷口卖豆浆的阿婆推着车过来了。
钟清清洗漱完,拎着个搪瓷缸子出门买豆浆。
清晨的广州巷弄格外热闹,挑着担子卖菜的阿婆、骑着自行车上班的工人、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透着烟火气。
她刚走到卖豆浆的摊子前,就听见旁边两个挑着甘蔗的老农在聊天:“今年甘蔗收成好,就是不好卖啊——糖厂收价太低,拉去市场卖,一天也卖不了几根。”
“可不是嘛!我家那两亩地的甘蔗,堆在院子里都快坏了。要是能自己做点糖就好了,就是没技术,也没地方弄。”另个老农叹着气,手里的甘蔗叶子扫过地面,留下几片碎叶。
钟清清心里“咯噔”一下——甘蔗制糖!她前阵子还琢磨着这事,没想到今天就撞上了现成的商机。
她买了豆浆,特意绕到两个老农身边,笑着搭话:“阿伯,你们这甘蔗怎么卖啊?看着挺甜的。”
挑甘蔗的老农见是个年轻姑娘,连忙说:“姑娘,五分钱一根,甜得很!你买两根尝尝?”
钟清清蹲下身,拿起一根甘蔗看了看——秆粗,汁多,确实是制糖的好料子。
她抬头问:“阿伯,你们这甘蔗,要是大量买,能不能便宜点?我想多买点,给店里的员工熬点糖水喝。”
老农眼睛一亮:“大量买?姑娘你要多少?要是能要个百八十斤,我给你三分钱一斤!”
钟清清心里算着账——百八十斤太少,要做制糖生意,至少得几千斤起步。她故意皱了皱眉:“百八十斤不够,我想多要些,比如……五千斤?能不能再便宜点?”
“五千斤?!”两个老农都惊住了,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左边的老农连忙说:“姑娘,五千斤的话,两分钱一斤!我们给你送到地方,保证都是好甘蔗!”
钟清清心里一喜——两分钱一斤,五千斤才一百块,这成本也太低了。
她假装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行,那咱们说定了。你给我个地址,我明天让车去拉,钱当场结。”
老农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条,写下自家的地址——就在广州郊区的番禺,离市区不算太远。
钟清清接过纸条,小心收进包里,又跟他们约好明天上午十点拉货,才拎着豆浆往回走。
一路上,她心里都在盘算:甘蔗拉回来,得找个地方熬糖——荔湾那个老厂房正好空着,之前买下来本来是想当仓库,现在改造成制糖的小作坊正好。
回到家时,姜国栋已经醒了,正坐在桌边擦他那把旧军用匕首。
看见钟清清回来,他抬头问:“去哪了?买个豆浆这么久。”
钟清清把豆浆放在桌上,凑到他身边,把刚才买甘蔗的事说了一遍,最后眼睛亮晶晶地问:“国栋,你说咱们做蔗糖生意怎么样?成本低,利润高,还能供应给茶楼——上次我去太平馆吃饭,他们说店里的糖总不够用。”
姜国栋放下匕首,皱着眉想了想:“制糖?咱们没技术啊。万一熬坏了,甘蔗不就白买了?”
钟清清早有准备,从帆布包里掏出本皱巴巴的书——是她上次从文物商店旁边的旧书摊淘来的《土法制糖工艺》,里面详细写了怎么用土办法熬蔗糖。
“你看,这书上都写着呢,不难。而且我问过石叔,他说以前广州有不少小糖坊,都是用这种办法,咱们照着学就行。”
姜国栋接过书翻了两页,眉头慢慢松开:“行是行,但得找个靠谱的人盯着——你店里事多,我这边还要查线索,没时间天天去作坊。”
钟清清点点头:“我想好了,让婉宜姐盯着——她细心,学东西快,而且粤语流利,跟郊区的老农沟通也方便。等作坊弄起来,再招两个手脚麻利的女工,就够了。”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玄墨立刻跑到门口,对着门外“喵”了一声——
是龙伯来了。
钟清清连忙去开门,龙伯拎着个鸟笼走进来,笼子里的画眉鸟“叽叽喳喳”叫得欢。
“龙伯,您怎么来了?快坐。”钟清清给龙伯倒了杯带灵泉水稀释过的凉茶。
龙伯坐在椅子上,逗了逗画眉鸟,才抬头看向钟清清:“听说你昨天弄到外汇券了?还联系了外贸局,要把翡翠卖到港澳?”
“是啊,多亏了吴先生帮忙。”钟清清笑着说。
龙伯点点头,喝了口凉茶,喟叹了一声。
忽然话锋一转:“清清,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想做外贸生意?”
钟清清愣了一下,随即老实点头:“是有这个想法——国内市场就这么大,要是能把货卖到港澳,甚至国外,利润能翻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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