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清清和姜国栋刚到厂房门口,就看见张婶和李娟已经在等了。
张婶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自己的旧围裙和抹布;李娟则背了个帆布书包,里面放着水壶和笔记本,两人都透着股期待的劲儿。
“张婶,李娟,这么早啊!” 钟清清笑着迎上去。
“早点来熟悉熟悉,免得耽误活儿。” 张婶说着,就掏出围裙系上,撸起袖子,“姑娘,今天要洗多少甘蔗?我现在就去弄。”
李娟也跟着点头:“我去劈柴吧!姐姐你告诉我柴在哪,保证劈得又快又整齐。”
看着两人干劲十足的样子,钟清清和姜国栋都笑了。
姜国栋指了指墙角的柴堆:“柴在那儿,斧头在旁边的木架上,你小心点,别伤着手。”
“知道了,谢谢大哥!” 李娟拎着斧头就跑了过去,动作麻利得很。
张婶则走到水龙头边,拿起刷子就开始洗甘蔗,一根接一根,洗得干干净净,还特意把甘蔗根上的泥抠掉,摆得整整齐齐。
钟清清站在旁边看着,心里踏实极了 ——
这两个人,果然没选错
。她转头对姜国栋说:“你看,多省心。以后咱们就能专心盯着熬糖的火候了。”
姜国栋点点头,眼神里满是赞同:“嗯,比咱们预想的还好。我去把榨汁机检查一下,免得等会儿出问题。”
玄墨蹲在旁边,盯着张婶和李娟看了一会儿,没发出警惕的低吼,反而慢悠悠走到李娟脚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裤腿。
李娟高兴地停下手里的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玄墨的头:“这猫真可爱,还不怕人!”
“它叫玄墨,是咱们的‘守护神’。” 钟清清笑着说,“它认可你们,说明你们是好人。”
一上午的时间,张婶洗完了六百斤甘蔗,切成均匀的小段,码在竹筐里;
李娟劈好了足够用一天的柴,还把灶膛清理干净,连添柴的小竹筐都摆得整整齐齐。
秦婉宜九点多带着菜过来时,看见厂房里井井有条的样子,忍不住惊呼:“张婶,李娟,你们也太厉害了吧!这才一上午,就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张婶擦了擦汗,笑着说:“都是些简单活儿,熟能生巧。以前在纺织厂,比这累的活儿我都干过。”
中午,几个人在厂房的小灶上做饭,张婶主动帮忙炒菜,李娟则负责洗碗、擦桌子。
吃完饭,钟清清把当天的任务分配好:“张婶,您继续处理下午的甘蔗;李娟,您帮婉宜看着榨汁机,出汁的时候注意别溅出来;我来熬糖,大家有问题随时说。”
“好嘞!” 三人齐声答应,各司其职,作坊里很快就响起了榨汁机的 “嘎吱” 声和柴火的 “噼啪” 声。
下午两点多,钟清清刚把一锅红糖熬好,装进印着 “清璞阁监制” 的粗布袋子里,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钟小姐,你这糖可真给劲儿!我茶楼的客人都说好,今天再订两百斤!”
是张老板,他拎着个公文包,一进门就直嚷嚷,鼻子还往飘着甜香的空气里凑:“哎哟,这香味儿,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我这一路过来,好几个茶楼的老板都问我糖是从哪儿买的,我可都给你推荐了。”
钟清清连忙迎上去:“张老板,谢谢您捧场!两百斤没问题,明天就能给您送过去。您说的那些老板要是想来订,直接来这儿或者去清璞阁都行。”
“我就知道你这儿有货!” 张老板高兴地拍了拍钟清清的肩膀,“对了,你这糖能不能装得精致点?比如用小纸包,一两一包,客人喝茶的时候拿一块,方便又体面。”
钟清清眼前一亮 —— 这个建议好!
小包装不仅方便客人,还能提高糖的档次,卖个好价钱。她连忙说:“没问题!我这就去买包装纸,明天给您的两百斤里,一半装成小纸包,您试试效果。”
张老板满意地走了,临走前还拎走两斤散装糖当试用品。
没一会儿,果然有两个茶楼老板找过来,一个订一百五十斤,一个订一百斤,都指定要小包装。
钟清清让秦婉宜一一记下,心里乐开了花 —— 这才几天,蔗糖的销路就打开了。
就在这时,厂房门口传来 “咚” 的一声,有人踢了一脚门口的柴火堆。
钟清清抬头一看,心里 “咯噔” 一下 —— 是王强,他还带了个穿工装的男人,估计是他的同事。
王强双手叉腰,一脸嚣张地走进来:“钟清清,你这作坊天天熬糖,油烟太大,隔壁居民都投诉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让你在这儿熬,你怎么不听?”
钟清清心里清楚,王强就是故意找茬 —— 这几天她特意让李娟把烟囱加高了,还问过隔壁的刘阿婆,都说没闻到油烟。
她不动声色地拿出营业执照,放在王强面前:“王同志,我这作坊有正规执照,合法经营。至于油烟,我已经加高了烟囱,隔壁居民也没投诉过,你说的投诉,是哪位居民?我可以跟他当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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