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F3在长河镇街道转了一圈后便直接驶出了镇子,李杨坐在后面看着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街道,看着街边依旧热闹的小店,自己曾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虽然现在李杨过得比自己在这里工作时不知强了好多倍,可不知是为什么,李杨现在非常怀念原来在长河镇摸爬滚打的那个李阳。可能外人知道这一切后自己肯定在他们眼里这样就是在矫情。
这时,坐在副驾的马方山转过头来,问道:“李书记,前面是我们镇的三湾村,您要不要去村里看看?”
“三湾村”,李杨被这个在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深藏的字眼唤醒了,看着车窗外面这些熟悉的场景,原来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三湾村——自己曾经的家。
当然,现在行驶都这条路是一条乡道,直行大约3里就到了另一个村。而现在左转不到300米就是三湾村,所以马方山才会说前面是三湾村了。
三湾村不大,只有200余户人家,分作5个小组成一字型排列,门口就是一条水泥路,水泥路前面就是一条流水河。整个村子住户都是坐北朝南面朝流水河,从东往西就是五组一直到一组。
李杨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在这个村里看看。”接着车子左转进了三湾村。村委会在3组,也是中间地段,村部是原来的村小改的,李杨原来的家就在村部东面,现在去村部刚好经过原来的家。
李杨是坐在车子左边,他的眼光越过坐在旁边的丁博文,从车子右边窗户看着外面,多么熟悉的路和房屋。时不时见到一些自己认识的人。这条自己闭着眼都不会走错的一条路,自己原来都是早上去上班,晚上就回家里休息,甚至中午有时也会回来午休一下。
而现在自己又重新踏上了这条让自己曾经有过冲动和迷茫、以及承载着过去的欢笑与泪水的路上,在此时都化作了心中的五味杂陈。
渐渐地离自己梦境中的地方越来越近,李杨心中早已激动的不能自已,但是脸上仍然是那么的平静,只是渐渐多了一份沉重。
还是那个三间一层的房子,这栋房子还是在自己的建议下建的,当时家里要把旧房子拆了重建,正是自己力主不建楼房建平房,说在农村建的楼房浪费性太大,不是一楼空着就是二楼没有住人。还不如以厅室房的规格建个平房多方便,好在当时家里人听了自己的建议。
只是这三间一层的房子却是房门紧闭,看门口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爸爸、妈妈、小弟他们怎么不在家了,难道自己去世后家里又出了什么变故吗。
李杨心中有些焦急的想着,但是自己又不好无缘无故问出来。好在丁博文这时开口说话了:“李书记,您看,这间房子就是我们镇机关那个李阳同志的家。”说话的同时还伸出手指指了指那三间一层的房子。
“哦,丁镇长怎么还会知道一名普通机关干部的家?”李杨这时也是很感兴趣的问道。
“这个李阳在镇政府门口出交通意外身亡后,我代表镇政府过来送了这位同志最后一程。”丁博文唏嘘不已的回答了李杨的问话。
李杨听到这里更是对丁博文满意不已,接着装着漫不经心的问道:“他家应该还有人吧,可我怎么看却像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丁博文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等会问问村干部就了解了。”
说话间车子停了下来,李杨一看就知道到了村部。他率先下车站在车旁看着村部,丁博文和马方山也跟着先后下了车。
这时从村部里面跑出一个人来,李杨也认识,这人正是三湾村的村书记罗春平,一个在村里当了十多年书记的人。三湾村顾名思义就是三家大姓组成的村落,李杨这个姓别看在百家姓里排前头,可在三湾村却是杂姓小姓。
罗春平迎上前来,老远伸出手就喊道:“欢迎各位领导亲临我们三湾村来指导工作。”李杨发现了一个细节,在握手时,罗春平对马方山是客套的欢迎,对丁博文却是很热情的握手,还说早就听说丁镇长回来了,自己还准备与几个村书记一起去镇里看看的,没想到您今天到自己过来了。看来丁博文在这些基层村干部的心中地位还是蛮高的,一点都不像镇里的干部避之不及。这也更让李杨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轮到与李杨握手时,李杨没有让马方山介绍,而是握着罗春平的手笑道:“打搅罗书记了,我是市纪委的李杨。”罗春平很显然提前接到过消息,知道这面前的年轻人是市纪委的李书记,不过再听到李杨自己介绍姓名时还是愣了一下“李阳”。
这时丁博文在一旁解释起来:“老罗,李书记姓李,名字里的杨是木子杨,与咱们村的李阳同姓同音。”
“哦,难怪难怪,我就说李书记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罗春平恍然大悟道。
李杨还没说话,马方山插话道:“老罗,你们村那个李阳家里是怎么回事,刚才过来时,那房子看上去没有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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