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一张肥皂票和一张二两的酱油票递过去:“嫂子,你看这个行吗?我们换几个小的手提筐就好。”
香玉嫂子一看,肥皂和酱油可是紧俏东西,乡下尤其难买。
她推辞了两下,但见瑾瑜真心给,也就高兴地收下了,觉得这北京来的女知青真懂事。
“行!那嫂子就不跟你们客气了!”香玉嫂子手脚麻利地挑了五个结实的大背篓和两个轻巧方便的手提菜筐递给她们,“这大背篓你们拿回去,以后上工捡柴火都能用。这小提筐你们现在就拿去山上玩吧!”
“谢谢香玉嫂子!”瑾瑜和贺红玲连忙道谢。
两人先把五个大背篓送回知青点。
院子里,肖春生、叶国华和齐天正热火朝天地和泥、搬砖,垒小炉子呢,已经初见雏形了。
“哟,哪来的这么多背篓?”叶国华好奇地问。
“跟大队长家儿媳妇换的。”瑾瑜简单解释了一句,“我和红玲姐先去山上转转啦!”
肖春生抬头看了看天,叮嘱道:“别走太远,就在山脚下转转就行,早点回来!”
“知道啦!”瑾瑜应着,和贺红玲一人拿起一个小提筐,兴致勃勃地朝着不远处那片苍翠的后山走去。
云南的山林与北方的山截然不同,植被茂密,空气湿润,充满了勃勃生机。
瑾瑜和贺红玲沿着被踩出的小路往山上走,眼睛不停地搜寻着。
贺红玲目标明确,专找那些她隐约认识的野菜,比如荠菜、马齿苋之类,偶尔发现一小片,便小心翼翼地用带来的小铲子挖出来,放进提筐里。
瑾瑜则对菌子更感兴趣。
很快,她就在一棵松树下的腐叶堆里发现了一丛漂亮的橙黄色菌子。
“红玲姐,你看这个!”瑾瑜小心地采下来,递给贺红玲看,“这好像是鸡油菌,听说炖汤特别鲜!”
贺红玲凑过来看,惊讶道:“你认识菌子?真厉害!我可不敢乱采,听说好多有毒的。”
瑾瑜笑了笑,找了个借口:“来之前特意找了本书看过图,而且你看它颜色正,形状也规整,应该是能吃的。”
其实更多是依靠灵泉空间赋予她的对植物的超凡感知力,能轻易分辨出哪些无害且蕴含灵气。
两人一个专心挖野菜,一个专注找菌子,配合倒也默契。
瑾瑜的收获显然更丰盛些,除了鸡油菌,后来又找到了几朵肥美的青头菌和小片的牛肝菌,她的提筐底层很快就铺了浅浅一层颜色各异的“山珍”。
她还顺手采了几株常见的、略带微薄灵气的草药,混在菌子里,打算回去晒干备用。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山下传来了肖春生嘹亮的喊声:“瑾瑜!红玲!你们在哪儿呢?”
“在这儿!”瑾瑜扬声回应。
不一会儿,就见肖春生打头,叶国华和齐天跟在后面,三人一人背着一个刚从香玉嫂子那儿换来的大背篓走了过来。
他们的小炉子显然已经垒好了。
“嚯!收获不错啊!”叶国华一眼就看到瑾瑜筐里那些显眼的菌子。
齐天也看了看,言简意赅地评价:“能吃的。”
肖春生则直接走到瑾瑜面前,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了那个装着菌子的小提筐,低头看了看,眼里带着笑意:“行啊,瑾瑜,还真让你找到好吃的了。没往太深里走吧?”
他的动作熟练又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
瑾瑜摇摇头:“没有,就在这附近转了转。”
她注意到,肖春生接过的是她的筐,而不是旁边贺红玲那个装着野菜的筐。
贺红玲也直起身,笑了笑:“瑾瑜认识菌子,采了不少。我就挖了点野菜。”
肖春生这才转向她,语气依旧爽朗关心,但少了那份自然而然的亲昵:“野菜也好,晚上都能加菜。你们俩没事就行。”
他说着,又把瑾瑜筐里的菌子小心地倒进自己背的大背篓里,垫在底下,避免压坏。
叶国华也凑到贺红玲身边,看她筐里的野菜:“红玲,你也厉害啊,挖了这么多!晚上让瑾瑜的菌子和你的野菜一起炖,肯定香!”语气里的热情谁都听得出来。
贺红玲对他笑了笑,没说什么,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正在帮瑾瑜拍掉身上沾的草屑的肖春生。
她看着肖春生侧着头听瑾瑜小声说着什么,眼神专注而温和,偶尔点点头,嘴角带着笑。
贺红玲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很快又移开,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野菜。
瑾瑜将这一切细微的互动看在眼里。
她这几天冷眼旁观,确实发现肖春生对自己更多的是一种兄长般的怜惜和责任,那种下意识的关照几乎成了习惯。
而对贺红玲,他虽然也关心,但更像是“兄弟喜欢的女同志”那种客气和保持距离的照顾。
反而是贺红玲,似乎还会因为肖春生偶尔的忽视或对瑾瑜的过度关心而有些失落,时常会看着肖春生的背影出神。
肖春生放好菌子,对大家说:“行了,咱们也别白上来一趟,捡点干柴火回去,晚上做饭、以后咱们自己小炉子都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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