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为皇家演武场铺上一层金辉。尘土在光线中飞舞,兵器碰撞声、马蹄声、操练口令声此起彼伏,构成一幅充满阳刚气息的画面。
武泽苍站在演武场边缘,远远观察着场内的训练。这是他特意向林惊羽提出的要求——想看看大武朝的军事训练实际情况。作为一个历史系学生,他对古代军事有着天然的兴趣;而作为一个身处险境的皇子,了解王朝的军事力量更是必要之举。
林惊羽站在他身侧,低声道:“今日是大殿下亲自督练羽林卫,场面会比平日更激烈些。”
武泽苍点点头,目光投向演武场中央那个魁梧的身影。大皇子武泽宇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外罩轻甲,正在大声指挥士兵操练。他声音洪亮,每一个口令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步伐要齐!没吃饭吗?重来!”武泽宇厉声喝道,一队正在练习阵型的士兵连忙重整队形。
武泽苍仔细观察着训练内容。羽林卫作为京城禁军,装备精良,士兵看上去也都体格健壮。但训练内容似乎有些僵化,多是形式化的阵型演练,缺乏实战性。许多士兵动作机械,眼神中缺乏真正的锐气。
“看起来...不如想象中精锐。”武泽苍轻声评价。
林惊羽微微点头:“羽林卫多年无战事,早已不如从前。许多士兵都是权贵子弟,来此混个资历而已。”
正说着,场中突然响起一声怒吼。一个士兵在练习长矛突刺时动作失误,差点伤到旁边的同伴。
武泽宇大步走过去,面色铁青:“废物!连个矛都拿不稳!你是哪个营的?”
那士兵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回答:“属、属下是左营第三队...”
“第三队全体出列!”武泽宇怒吼道。
一队十余名士兵战战兢兢地出列站好。武泽宇走到他们面前,眼神冰冷:“一人犯错,全队受罚!绕场跑二十圈!现在开始!”
士兵们不敢违抗,立即开始跑步受罚。其他士兵见状更加紧张,训练场上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武泽苍微微皱眉。这种连坐惩罚虽然能强化纪律,但也容易引起士兵的不满和恐惧,长远来看并不利于部队凝聚力。
训练继续进行,武泽宇在场中来回巡视,不时厉声纠正动作,处罚犯错者。他的治军风格明显带有边军的严厉色彩,但与边军不同的是,这里缺乏那种同生共死的战友情谊。
约莫半个时辰后,训练暂告一段落。武泽宇接过侍卫递上的汗巾擦脸,目光扫视全场,突然定格在武泽苍所在的方向。
武泽苍心中一惊,下意识想避开视线,但已经来不及了。武泽宇大步向他们走来,铠甲随着步伐发出铿锵之声。
“四弟怎么有空来演武场?”武泽宇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和审视,“你这身子骨,经得起这里的尘土吗?”
武泽苍恭敬行礼:“见过大皇兄。我只是随便看看,增长些见识。”
武泽宇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锐利:“哦?四弟何时对军事感兴趣了?莫非也想领兵打仗?”
这话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在武泽宇看来,武泽苍这种文弱皇子根本与军事无缘。
武泽保持谦逊:“皇兄说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武泽宇哼了一声,转向林惊羽:“林侍卫倒是常客。听说你箭术不错,要不要来试试?”
林惊羽躬身道:“殿下过奖,属下不敢在大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少来这套!”武泽宇不耐烦地挥手,“让你试就试!拿弓来!”
侍卫立即递上一张强弓。林惊羽看了武泽苍一眼,见后者微微点头,这才接过弓。
“射那个移动靶。”武泽宇指向百步外一个正在左右移动的木靶。
林惊羽搭箭拉弓,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几乎没有瞄准,箭已离弦。
“嗖”的一声,箭矢精准命中移动靶的中心。
周围响起一阵低声赞叹。武泽宇眼中闪过欣赏之色,但很快又变得严厉:“不错!但这还不够!在战场上,敌人不会站着让你射!再来!射那个抛在空中的陶罐!”
侍卫将一个陶罐抛向空中。林惊羽几乎同时拉弓放箭,陶罐在空中被射得粉碎。
“好!”武泽宇忍不住喝彩,但随即又板起脸,“箭术尚可,但不知马上功夫如何?牵马来!”
一匹高大的战马被牵来。林惊羽翻身上马,动作矫健。在武泽宇的命令下,他表演了马上射击、劈砍等技巧,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有力,显露出极高的军事素养。
武泽宇看得眼中放光,突然对武泽苍说:“四弟,你这侍卫是个人才!放在你那里太浪费了!不如让他来我麾下,我保他个前程!”
武泽苍心中一紧,表面却平静:“惊羽是母亲生前为我挑选的侍卫,我不敢擅自做主。”
武泽宇不以为然:“菊娘娘都过世多少年了!难道让这样的人才一辈子给你当看门狗?”他转向林惊羽,“怎么样?来我这边,给你个校尉当当!比跟着我四弟有前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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