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和州大地上一片丰收景象。稻田里金黄的穗粒低垂,农人们弯腰收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新修的沟渠将清冽的山水引至田间地头,确保了今年空前的丰收。武泽苍站在城楼上,远眺这片他苦心经营的领地,心中既有欣慰也有隐忧。
秋粮入仓,市集兴旺,和州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新修的粮仓里堆满了谷物,市集上商贾云集,连远方郡县的商队也慕名而来。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孩子们在巷弄间追逐嬉戏,老人们在门前晒太阳聊天,一派祥和安宁。
然而这繁荣如同夜中明灯,不可避免地吸引了暗处的目光。边境巡逻的安民团屡次报告发现可疑踪迹,但每次都让来人逃脱。林惊羽加强了巡逻力度,甚至亲自带队在边境巡查数日,却发现那些踪迹仿佛凭空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这些人不简单。”林惊羽在军事会议上汇报时面色凝重,“马蹄印整齐划一,撤退时井然有序,绝非普通流寇。”
武泽苍指尖轻叩桌面,若有所思:“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安生日子啊。”
十月初九,霜降。天未破晓,北风卷着寒意掠过和州大地,枯草上凝结了一层白霜。守夜的安民团队员王老五搓着冻僵的双手,朝掌心哈了口气,继续在北山烽火台上巡视。他是和州本地人,原本是个猎户,因箭法精准被选入安民团。
突然,远处林鸟惊飞,王老五顿时警觉起来。他眯起眼睛,仔细察看北方密林。只见几个黑影在林中快速移动,紧接着是更多黑影——
“狼烟!快起点狼烟!”王老五大吼着冲向烽火台,协助值守的年轻队员慌忙将预备好的柴草点燃。顷刻间,浓黑的狼烟滚滚升起,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
“土匪来袭!土匪来袭!”哨兵嘶哑的呼喊划破黎明寂静。
几乎是同时,武泽苍已经从床上起身。多年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和衣而卧的习惯,听到警报声,他立即披上外衣,快步登上门楼远眺。只见北方尘土飞扬,约百骑土匪正向和州飞驰而来。这些匪徒显然不是寻常草寇,队形整齐,装备精良,直奔新建的粮仓方向。
“终于来了。”武泽苍面色凝重,“传令:按一号预案执行!”
刹那间,和州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运转起来。警钟长鸣,安民团迅速集结;百姓在指挥下有序疏散;粮仓等重要设施立即戒严。令武泽苍欣慰的是,平日里的演练此刻见到了成效。百姓不慌不乱,在安民团队员的指引下迅速躲入预先指定的避难场所。商铺及时关门,重要道路很快被清空。
林惊羽全副披挂,率主力迎敌。他将手下分为三队,一队固守粮仓,一队保护市集,另一队作为机动力量随时策应。然而土匪极为狡猾,兵分三路:一路佯攻粮仓,一路直扑市集,还有一路不知去向。
“报!粮仓遭遇攻击,约三十余骑!” “报!市集方向有四十余骑正在逼近!” “还有三十骑去哪了?”林惊羽皱眉思索。
此时站在高处的武泽苍纵观全局,猛然醒悟:“不好!他们的目标是工坊!”工坊内存放着大量新式农具和器械,若是被毁,损失难以估量。这些器械不仅价值不菲,更是和州未来发展的基石。
此时工坊只有少量守卫,主力都被吸引到粮仓和市集方向。武泽苍当机立断:“惊羽,你守住粮仓。小福子,带王府侍卫随我去工坊!”
鲁大山在工坊内早已闻讯。这位平日里温和的工匠长此刻展现出惊人的组织能力,立即组织工匠自卫。他们将热油烧沸,搬出半成品器械作为障碍,甚至将试验中的“自动弩”也推了出来。这种自动弩是武泽苍根据现代连弩概念设计的,能够连续发射十支箭矢,但仍处于试验阶段。
“兄弟们,这些器械是我们的心血,也是和州的未来!绝不能让土匪得逞!”鲁大山高声喊道,工匠们纷纷拿起手边的工具,准备誓死保卫工坊。
当武泽苍赶到时,工坊已陷入混战。土匪显然有备而来,专门破坏新型机械。一台刚改进的水力锤已被砸毁,陶瓷窑炉也遭破坏。匪徒们似乎很清楚哪些器械最重要,专门针对那些提高生产效率的新发明下手。
“保护新型织机!”鲁大山浑身是血,仍指挥若定。那是他和武泽苍心血之作,效率是传统的十倍。织机旁已经倒下了几名工匠,但他们用身体筑起了最后一道防线。
武泽苍率侍卫加入战团。他虽不擅武艺,但指挥得当,很快稳住阵脚。混战中,一个土匪头目模样的壮汉直扑织机,举斧欲砍。
千钧一发之际,老工匠赵师傅扑上前抱住匪首:“休想毁我织机!”匪首反手一刀,赵师傅应声倒地。鲜血从老工匠的胸口涌出,染红了织机下的土地。
“赵师傅!”武泽苍目眦欲裂,弯弓搭箭,一箭射中匪首手臂。这一箭力道之大,竟穿透了皮甲,将匪首的手臂钉在身旁的木柱上。匪首惨叫声中,武泽苍已经拔剑上前,与之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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