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看着秦浩轩,喉结滚动着,半天挤出一句:“掌教说……做人要讲道理……”
秦浩轩笑了,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他打小读的书里写着,跟明白人讲道理是本分,跟糊涂蛋讲道理是蠢笨——当年镇上的鸿学大儒非要跟劫道的匪类论礼法,结果被一刀削了脑袋,血溅在“仁义礼智”的匾额上,那画面他至今记得。
眼前这群人,显然不是听道理的。
拳头,才是最快的沟通方式。
他一把拎起瘫在地上的老叶,拳头带着风声砸在对方胸口。“咔嚓”几声脆响,元力耗尽的老叶连哼都没哼利索,就抱着断骨处滚在地上哀嚎。秦浩轩丢开他,转身扑向另一个还在发愣的汉子,铁拳抡得虎虎生风,几下就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角落里,一个仙苗境三叶的弟子还想挣扎,指尖凝聚起淡青色的灵力,眼看就要捏出风刃诀。秦浩轩猛地转头瞪过去——那眼神算不上凶戾,却像淬了冰的针,直直扎进对方识海。
“嗡——”
那弟子瞬间僵住,脑海里像被重锤砸过,一片空白。风刃诀散了,灵力在体内乱撞,还没等他缓过神,秦浩轩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一顿拳打脚踢下来,他被揍得像个猪头,最后还被秦浩轩狠狠踩了几脚,疼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地窖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呻吟。秦浩轩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扫过满地哀嚎的人,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天气:“接下来七天,想安生的,就老实待着。想找不痛快的,我奉陪。”
没人敢接话。尤其是那个被神识冲击过的三叶弟子,瘫在地上望着秦浩轩的背影,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灵魂像要被撕裂,那种魂飞魄散的恐惧,比断骨之痛更让人胆寒。
后来许多年,他成了教中长老,每逢提起岩浆地窖里的那个少年,仍会下意识攥紧拳头——那眼神里的寒意,比寒冰崖的罡风更刺骨,比岩浆地窖的热浪更灼人,成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阴影。
而此刻的秦浩轩,早已找了个靠近岩浆的角落坐下。周遭的热浪混着体内化开的金莲药力,正丝丝缕缕滋养着经脉。他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道理?等拳头赢了再说。
铁门后,两个执法弟子交换了个震惊的眼神。本以为这新人少不了要吃顿苦头,没成想他不仅毫发无损,还把一群仙苗境二三叶的弟子打得哭天抢地,自己倒像享用了一顿酣畅的“开胃菜”。
经此一役,那群人别说报复,就连靠近秦浩轩都得绕着走。谁不怕死?对着一个怎么打都不伤分毫的怪物还敢造次,那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新人餐”落幕,秦浩轩体内的燥热却再次翻涌上来。岩浆地窖的热浪虽能抵消一部分灼意,剩下的那股躁动感却没处发泄——看来要么再挨顿揍,要么就得靠修炼硬压下去了。他揉了揉手腕,目光落在墙角那群缩成一团的人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最终还是转身走到角落,盘膝坐下,准备运转功法。
秦浩轩盘膝坐定,双目微阖,道心种魔大法悄然运转。岩浆地窖的燥热灵力如滚烫的溪流涌入体内,旁人避之不及的暴躁气劲,在他巫修的体魄中却如鱼得水——那股带着灼意的狂躁,恰好与他体内本就奔腾的灵力相撞,非但没有引发冲突,反倒像冰与火交融,激荡出更浑厚的力道。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吟,周身灵力蒸腾,竟比来时更盛了几分。
仙种在灵力浇灌下微微颤动,似有破土而出的迹象;另一部分灵力则如细密的针,钻进骨髓深处,每一寸筋骨都被这特殊的“养料”滋养着,发出细微的嗡鸣。虽比不得紫种弟子吸收灵力的迅捷,却胜在扎实,如同文火慢炖,将灵力的每一分霸道都磨得温润,融入肌理。
而此时,杂役弟子居住区的屋舍里,张狂正唾沫横飞地拍着桌子:“秦浩轩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几分蛮力!现在被关着,就是咱们的机会!”他眼神阴鸷,扫过围拢的杂役弟子,“你们谁要是能在他出来后……”话没说完,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杂役跌跌撞撞冲进来:“张……张狂师兄,岩浆地窖那边……秦浩轩,他突破了!”
张狂猛地站起,掀翻了身前的木桌:“不可能!那鬼地方的灵力那么躁,他怎么可能突破?”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震耳的长啸,正是秦浩轩的声音,灵力波动透过墙壁传来,竟比之前强横了数倍——那股暴躁的岩浆灵力,非但没阻碍他,反倒成了突破的助力。
屋舍里瞬间安静下来,杂役弟子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张狂想趁机打压秦浩轩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张狂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就算突破了又怎样?关在岩浆地窖里,我看他怎么出来!”
可他话音刚落,便听地窖方向传来巨石碎裂的声响,显然是秦浩轩已破窖而出。张狂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半步,那些刚才还围着他的杂役弟子,早已悄悄溜了大半——谁都不傻,得罪一个刚突破的强者,可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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