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宇把布包推回去,眼里发潮,像蒙了层雾:“别胡说,”他往刀疤脸身边看,“你肯定能回来,像去南边拉货的商队,早晚会到家。”他往桌上的地形图看,“你走后,我带着弟兄们去鹰嘴崖设伏,林晚秋带着妇女们守云狄,像分工晒盐,各干各的,都不能出事。”
晌午的饭是红薯干配粥,盐穗娘往粥里多加了盐,咸得能提精神。刀疤脸揣了袋红薯干,背了把刀,往南边的方向走。弟兄们都来送他,站在山口的老槐树下,像排站岗的兵。
“路上小心,”陆承宇往刀疤脸手里塞了个水壶,“要是遇到狼骑,就往山里躲,像兔子躲狐狸,别硬拼。”
刀疤脸往弟兄们挥了挥手,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放心!”他的声音穿过风,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我三天就回来,到时候带着兵,像带了群老虎,把狼骑赶回老家!”
看着刀疤脸的背影消失在山口,陆承宇往弟兄们喊:“都收拾东西!去鹰嘴崖设伏!像准备收红薯,得提前把窖挖好!”
弟兄们齐声应和,声音像打雷,震得云狄的土地都在颤。林晚秋带着妇女们往药圃收草药,盐穗娘往布包里塞止血粉,像装着救命的宝贝。林墨往木剑上缠布条,说这样砍人更疼,像给红薯藤缠草绳,能抗风。
往鹰嘴崖走的路不好走,全是碎石,脚踩上去硌得疼,像踩在盐粒上。陆承宇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地形图,时不时往四周看,像打猎的人找猎物。栓柱背着箭筒,箭插得满满的,像插着排小树苗。
“陆哥,你看那儿,”栓柱往前面指,鹰嘴崖的影子在晨光里泛着黑,像只张开嘴的鹰,“路窄得只能过一匹马,像咱晒盐场的窄渠,水只能顺着道流。”
陆承宇往鹰嘴崖的上面看,岩石凸出来,像鹰的嘴:“在上面堆石头,”他往弟兄们喊,“等狼骑过来,就往下推,像推晒盐场的盐堆,能把他们砸趴下!”
弟兄们立刻行动起来,往崖上搬石头,石头堆得像座小山,像晒盐场的盐堆。陆承宇往崖下的路上看,路窄得像根带子,马只能顺着道走,像渠里的水,改不了道。
“陆哥,这儿能藏人,”栓柱往崖边的山洞指,洞口被杂草挡着,像盖着层绿布,“能藏十个人,像藏红薯的窖,看不出来。”
陆承宇往山洞里看,洞里干燥得很,能放下铺盖:“你带着五个人在这儿藏着,”他往栓柱手里塞了把刀,“等狼骑过来,就放箭,像打偷盐的耗子,别让他们跑了。”
栓柱接过刀,往洞里走,脚步轻得像猫:“放心!”他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像守着‘共田’的红薯,不让野猪糟蹋!”
太阳升到半空时,鹰嘴崖的埋伏设好了。石头堆在崖上,箭搭在弓上,弟兄们藏在草丛里,像藏在地里的红薯,看不出来。陆承宇往北边的方向看,山影在阳光下泛着青,像浸了水的墨块。他知道,狼骑随时会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风,躲不过。
傍晚时,巡山的弟兄往这边跑,声音里满是慌:“陆哥!不好了!狼骑来了!有上百人!骑着马,拿着刀,像草原上的狼,往鹰嘴崖来了!”
陆承宇猛地站起身,刀“噌”地出鞘,寒光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都准备好!”他往弟兄们喊,声音像淬了钢,“等他们进了隘口,就推石头!放箭!像打黑风寨那样,别让他们跑了!”
弟兄们立刻握紧刀和箭,眼睛直勾勾盯着北边的路,像等着猎物的猎人。马蹄声越来越近,像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震得崖上的石头都在颤。
“来了!”栓柱的声音从山洞里传出来,像块石头砸进水里。
陆承宇往北边看,狼骑的影子在夕阳里泛着黑,像条黑色的蛇,正往鹰嘴崖爬。为首的是个独眼,脸上有块疤,像被火烧过,手里拿着把弯刀,在夕阳里闪着光。
“放箭!”陆承宇的声音像打雷,震得崖上的草都在颤。
箭“嗖嗖”往狼骑射去,像群飞虫,有的射中了马腿,有的钉在了马背上,惊马嘶鸣着往回窜,像被踩了尾巴的驴。崖上的石头“哗啦啦”往下滚,像倒了的盐堆,砸在狼骑的身上,疼得他们“嗷嗷”叫,像受伤的狼。
独眼见状,举着弯刀往崖上喊,声音像打雷:“给我冲!拿下鹰嘴崖!抢光云狄的盐和粮!”
狼骑像疯了一样往崖上冲,手里的刀在夕阳里闪着光,像道闪电。陆承宇举着刀,往冲上来的狼骑砍去,刀光剑影在夕阳里闪,像两条缠斗的蛇。
“陆哥!小心!”栓柱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他往冲上来的狼骑射了一箭,正中对方的肩膀,血“噗嗤”喷出来,像朵红花开。
陆承宇往栓柱的方向看,心里暖了些,像喝了口热酒。他往冲上来的狼骑砍去,刀劈在对方的背上,“咔嚓”响像折断的红薯藤,对方“嗷”地倒在地上,没了气。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夕阳落下去了,月亮升起来了,照在鹰嘴崖上,像铺了层银。狼骑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往北边跑,像被打跑的狗,蔫头耷脑。独眼的胳膊被箭射中,血顺着胳膊往下淌,像条红蛇,他往鹰嘴崖上看,眼里满是恨:“陆承宇!我记住你了!下次我定要踏平云狄!像踩碎地里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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