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硫磺!”陆承宇大喊。守在缺口的弟兄们立刻把硫磺粉往狼身上撒,硫磺遇火“噼啪”作响,狼被呛得连连后退,身上的毛发都被燎焦了。狼王见状,不甘地长啸一声,带着狼群往后退了些,却依旧在火光外徘徊,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村子。
盐穗娘这时突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几捆晒干的艾草:“把艾草扔到柴火堆里!艾草烧着的烟味更能驱狼,比硫磺管用!”弟兄们立刻照做,艾草扔进火里,浓烟滚滚升起,带着刺鼻的药香往狼群飘去。狼群果然躁动起来,不停地用爪子挠着鼻子,往后退了不少。
陆承宇松了口气,刚要歇口气,就听学堂方向传来孩子的哭声。他心里一紧,赶紧往学堂跑,只见林晚秋正抱着个吓哭的孩子,学堂的窗户被狼爪抓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刚才有只狼跳到了窗台上,幸好窗户关得紧!”林晚秋脸色发白地说。
“得把学堂的门窗再加固一遍!”陆承宇立刻让老石带弟兄们用粗木顶住学堂的门,窗户上钉上竹篱笆。老石边钉边说:“这狼王太狡猾了,知道学堂里有孩子,想从这儿突破!”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狼群终于渐渐退去,狼嚎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黑松岭的方向。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守在篱笆边的弟兄们累得瘫坐在地上,手里的铜锣还紧紧攥着,脸上满是烟灰。
陆承宇走到村口的缺口处,看着地上的狼毛和血迹,眉头紧锁:“狼群只是暂时退了,今晚肯定还会来。老石,明天一早带着弟兄们把篱笆再加高,壕沟挖得更深些,再在里面灌满水;刀疤脸,去灵泉码头运些硫磺和艾草来,越多越好;猎户,你去附近的村镇求援,看看有没有猎户能来帮忙。”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和护江队的弟兄们就忙活起来。篱笆加高一丈,用粗木和铁丝捆得结结实实;壕沟挖得两米深,灌满了从河里引来的水,里面插满了削尖的木刺;柴火堆加了一倍,硫磺和艾草堆得像小山似的。
晌午时分,猎户带着十几个邻村的猎户回来了,个个背着弓箭,手里拿着猎刀:“俺们听说黑松岭的狼下山了,特意来帮忙!这些狼祸害了不少村子,早就该收拾它们了!”
邻村的老猎户经验丰富,围着村子转了一圈说:“狼王记仇,昨晚没讨到便宜,今晚肯定会带更多狼来。咱们得设些陷阱,在村外的路上挖些坑,上面铺些树枝和干草,坑里插尖木,狼踩上去就会掉进去。”
众人立刻动手挖陷阱,挖了十几个半人深的坑,里面插满尖木,上面铺好树枝和干草,做得和地面一模一样。老猎户又把几张捕兽夹埋在陷阱周围:“这玩意儿能夹断狼的腿,就算掉不进陷阱,也能让它们吃点苦头。”
傍晚时分,一切准备就绪。陆承宇把众人分成三队:一队守篱笆,一队守学堂,一队在村外的树上埋伏,手里拿着弓箭,一旦狼掉进陷阱就放箭。盐穗娘则在学堂里准备了更多的草药和绷带,还熬了驱寒的姜汤,给众人暖暖身子。
天黑后,狼嚎声果然又传来了,比昨晚更响亮,更密集。借着月光,能看到这次的狼群至少有三十多只,狼王依旧走在最前面,眼神比昨晚更凶狠。“它们果然带了更多狼来!”猎户压低声音说。
狼群慢慢逼近,先是几只狼崽试探着往村子走,刚走到陷阱附近,“扑通”一声掉进了坑里,尖木刺穿了它们的身体,发出凄厉的惨叫。狼王见状,愤怒地长啸一声,带着狼群往村子扑来。
“点柴火!敲铜锣!放箭!”陆承宇大喊。
火光再次燃起,铜锣声、狼嚎声、弓箭的“咻咻”声混在一起。几只狼踩中了捕兽夹,腿被夹断,疼得在地上打滚;有的狼想跳过高高的篱笆,却被上面的尖木扎中,掉在地上抽搐;狼王几次想冲进来,都被浓烟和弓箭逼了回去。
激战了整整一夜,天边泛起红光时,狼群终于溃败了。狼王看着地上死伤的狼崽和壮狼,不甘地长啸一声,带着剩下的狼往黑松岭退去,再也没有回头。
众人这才敢走出村子,陷阱里、壕沟边躺着十几只死狼,地上满是血迹。村民们激动得欢呼起来,村长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递给陆承宇:“陆当家,您救了俺们全村人的命!要是没有您,俺们今晚肯定要遭殃!”
陆承宇接过姜汤,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流。他看着远处的黑松岭,心里却没有放松:“狼群虽然退了,但说不定还会回来。老石,你带弟兄们在村外多设些陷阱,再建几个了望台;老秀才,把防狼的方法写成册子,发给附近的村镇,让大家都做好防备;盐穗娘,教村民们认识治狼伤的草药,万一有人被咬了,能及时救治。”
接下来的几天,护江队的弟兄们和村民们一起在村外建了五个了望台,每个了望台都有人轮流值守;老秀才把防狼的方法——设陷阱、堆柴火、撒硫磺、用艾草——写成《防狼备要》,发给了上下游的十几个村镇;盐穗娘则在村里开了堂,教大家认识止血、消炎的草药,还教大家制作简易的防狼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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