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于大婚,倒是把沈北累够呛。
早上三点就起床,空腹饿着肚子,开车赶往昌图县,不到三点四十抵达符于家。
还未进门,里面就已经人声鼎沸。
不少亲朋好友都赶过来帮忙干活。
有人在摆放糖果,大枣之类的喜庆吃食。
有人在贴喜字。
还有摄影师团队也跟着录像。
“呦!”曹长帅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和沈北勾肩搭背:“来得挺早哇。”
沈北耸耸肩,打个哈欠:“这不是帮忙盖井盖嘛。”
“用不上你了。”曹长帅小声说道:“其他小学同学都去了。”
“那我找地方睡一会。”
“唉唉唉,别啊。”曹长帅掏出一盒华子,抽出一根,丢给沈北:“这么吵,哪能睡得着,挺一挺就过去了。”
沈北啧啧几声:“你也配抽这个?”
曹长帅瞧了一眼周围,见没人关注这边,得意的说道:“这不是上回从深度科技搞来一个项目嘛,县里备了一个亿资金,嘿嘿……”
沈北懂了:“所以,你公饱私囊了?”
“我这烟是从屋子里拿的。”
沈北:……
沈北后槽牙有些疼:“那你扯什么项目!”
曹长帅耸耸肩:“就是炫耀一下,哥们也支棱起来了,现在许县长眼前的红人,以后有什么事说话。”
沈北摸摸下巴:“还真有事。”
“说。”
“最近黄毛总统举办大型万圣节趴体,花费无数,而救济署都断粮了,导致4500万人无法领取救济粮,这事你给解决下。”
曹长帅嘴角抽抽着,目光呆滞着,嘴里的香烟掉落在地。
他足足沉默一分钟,才猛然深吸一口气,说道:“咱们一直秉持着不干涉他国内政原则。”
沈北环抱双臂:“那你吹什么牛逼!”
“草!”曹长帅将地面上的烟头踩灭:“是你丫的抬杠好不好?都他妈整国外去了,咱们说的昌图县内的事!”
“行。”沈北说道:“青阳村山上,有个李老拐知道吧?”
曹长帅点点头:“知道,在山上养鸡鸭,清贫了点,但也悠哉自在。”
“你这田园主义是从哪里学来的?”沈北反问着。
曹长帅额了一声:“我是说……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李老拐怎么了?”
“他需要肢体再生治疗,你给安排下。”沈北说着。
曹长帅迷茫下,揉揉太阳穴:“克我是吧?那是国家统一安排的事情,轮得上我插队?”
“那你吹什么牛逼?”
“哥,我不吹,饶了我。”
“干好你的项目得了。”
“不是……”曹长帅很想反驳一下,我是村长!丫的村长!
有这么和我说话的嘛!
在小的官也是干部啊!
但曹长帅终究没说出口,只是叹口气:“算了算了,和你整不明白。”
“我倒想问问,你的项目怎么样了?”沈北好奇的问着。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应该初见规模了吧?
提起这个,曹长帅忽然有些牙疼看,嘶了一声:“别提了,刚刚完成占地。”
沈北:???
这话在沈北耳中总感觉有些不对味。
什么叫占地而不是征地?
啥名词啊!
曹长帅解释说道:“本来吧,我们选址的时候,想在青羊村靠在国道边上,交通方便一些,这就需要占几户房子。”
“结果你猜怎么着?”曹长帅无奈叹口气:“我说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你别不乐意啊,太他妈操蛋了!”
“一共也就占10户地方,其余的地皮是村里集体所有的荒地。”
“这10户坐地要价,不但要1比5的面积楼房,还得在给100万!”
“而那些荒地被村里人开垦成菜园子,这部分地皮都得给钱!”
“按照这么算下去,一个亿资金,得有一半给拆迁。”
沈北:……
曹长帅这么说,沈北有些理解和同情。
先前青阳村国道和铁路占地的时候,只拆了三分之一面积。
那时候村民还比较淳朴,给个房子,在补点钱,就拆迁了。
毕竟,那时候房地产正是高位的时候,不拆迁,这辈子都买不起高价房。
现在房价有所跌落,房子不值钱是另一方面。
主要还是因为当初没拆到的其他村民,心生怨气,嫉妒去城里有房子的村民。
这下好不容易迎来第二次拆迁,不狠狠要一笔,实在无法发泄这么多年积累的不爽。
自然就是坐地起价了。
“后来呢?”沈北追问着。
曹长帅继续说道:“我们也可没惯着村民毛病,狮子大开口就让他们开,我们直接换地方了。以前的麻纺厂知道吧?”
沈北点点头。
以前的青样村在九十年代,可是有不少厂子入住的。
麻纺厂,油库,砖厂,造纸厂,煤厂,石灰厂,炼油厂,玻璃厂,化肥厂,水泥厂等等。
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生产基地。
后来随着经营不善,这些厂子一个接一个全部都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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