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是把领结系成松松垮垮蝴蝶结的贵族家的二少爷啊,这时候就跟个特别警惕的小猫似的。
每经过一扇窗户,都得歪着脑袋听上两秒。
他俩偷偷溜进埃默里宿舍的时候,壁炉里的火还没灭呢。
羊毛地毯上到处都是半摊开的扑克牌,还有没喝完的雪利酒。
不过呢,书桌上倒是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本厚厚的书,书皮都是烫金的,有《新门监狱秘闻》《异教符号辞典》《血月周期表》啥的。
“这些书啊,上个月我在拍卖会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埃默里把书往乔治跟前一推,自己一下子跳到窗台上,“说吧,你想让我干啥?给你望风?还是把那些麻烦的家伙引开?”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住了,“又或者……你想让我去当诱饵啊?”
乔治刚翻开《异教符号辞典》的时候,胸口的差分机表盘就开始发烫了。
这时候,能看到绿色的数据流在视野的边边角角跳动呢,还显示着:“符号匹配度83%,这个螺旋符文是阿萨托斯眷族召唤阵的变体。”羊骨上的字母排列跟维多利亚密码是相符的,乔治觉得可以试试凯撒位移法。
他呢,就拿出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那六根骨头上的字母,“G”“E”“O”“R”“G”“E”,按照凯撒位移法右移三位之后,就变成了“J”“H”“R”“U”“J”“H”,可这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嘛。
“那试试反向的凯撒位移法呗。”埃默里冷不丁地从窗台上探过身子来,手指就点在那个“G”字母上,“爱德华那个人啊,老是喜欢反着来。就说上次吧,他给我写的情书……哎呀,不说这个了。总之啊,试试左移三位看看。”
乔治听到这话,笔尖就停在那儿不动了。
左移三位之后呢,那些字母就变成了“D”“B”“L”“O”“D”“B”。
这会不会是“血”的拉丁文“Sanguis”呢?
不对啊,在古英语里,“D”可是“死亡”的缩写呢。
他一抬头,就瞧见埃默里正盯着窗外的玫瑰园看呢,喉结还一动一动的。
埃默里说:“爱德华上周给花匠塞了钱,让花匠把玫瑰园的排水渠改成环形的了。”说完,他把头转过来接着说:“这和仓库里的螺旋符文形状是一样的。”
这时候,就好像脑海里有个差分机突然炸响了一样。
那些绿色的数字就跟疯了似的跳动起来:“关联度达到了97%,这排水渠啊,是给仪式引流血祭用的水的。等到月全食的时候,地下的水就会流向仓库的地基,这样就形成一个完整的回路了。”乔治“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那椅子在地毯上蹭出特别刺耳的声音。
他大声说道:“他们得用活祭品的血来让地下水脉有动静,召唤的可不是一般的邪神啊——”他脑瓜里一下子就想到了父亲日记里夹着的剪报,1845年伯克郡农舍全家被杀光的案子,那现场也有螺旋符文呢,“是旧日支配者,这玩意儿能把水源都给污染了。”
埃默里一听,脸都吓白了。
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镀银的袖扣,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我爸的私人牧师以前说过,这种仪式最害怕盐和铁了。”说完,他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来,把乔治往衣柜那边猛推,压低声音说:“有人来了!”
这时候,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
乔治听到亨利的声音传了进来:“内皮尔在这儿不?康罗伊那个混蛋跑了,得把他找回来!”埃默里伸手整了整领结,故意用那种开玩笑的口吻把门打开:“找康罗伊啊?他刚刚还在我这儿偷司康饼吃呢——”突然,他把声音提高了不少,“哎呀,你袖子上咋有血呢?不会是又和马厩的小女仆干啥坏事了吧——”
门“砰”地关上了,乔治透过衣柜的缝儿,看到亨利的脸涨得通红。
埃默里拎着半瓶雪利酒,摇摇晃晃地凑上前去,说:“来一杯不?我就赌你没那个胆量承认那是羊血——”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一个趔趄,酒就洒到亨利的鞋面上了,他赶忙说:“哎呀,我的天呐,我这手咋这么滑溜呢。”
亨利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噔噔噔地冲下楼去了。
埃默里立马把门给锁上,然后从壁炉里扒拉出一块黑炭,在墙上画了个圈,压低声音说:“咱现在说正事儿,咋才能拦住他们呢?”他看着乔治,接着说:“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乔治啊,那些别人解不开的难题,到你这儿都能解开。”
乔治把差分机掏了出来,那金属表面烫得都快把皮肤给灼伤了。
这时候,数据流里蹦出一行小字:“月全食前一个小时,把排水渠的主管道给破坏掉,切断仪式回路。”乔治瞅着埃默里眼睛下面乌青的黑眼圈,那可是昨晚为了给他当舍监熬出来的,就对他说:“得你去把守卫引开。”又补充道:“他们在玫瑰园埋了炸药呢,打算用炸药炸开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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