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顺便把自己体内的魔金差分机也完成了升级迭代,区别只在于魔金差分机不需要铅酸蓄电池部件,星力咒文可以实现星力与电力的转换。
总的来说,第三次迭代的差分机通过一堆程序模板的切换,轻易的实现了不同逻辑运算之间的切换功能,极大的缩小了主机体积和运算速度。
原本二次迭代再次膨胀到客厅大小的主机,现在再次缩小到衣柜大小。
机械磨损降低90%,逻辑运算速度提高了十倍。
初步实现了图灵完备的可能性。
换句话说就是够执行任意可计算的函数或任务。
现在的魔金差分机就好比具备了初步的智力水平,再针对邪神子嗣这个等级的侵袭,就能做出适当的反抗,不至于远远看到就转身仓惶逃跑了。
乔治摸出怀表对时,指针刚过下午五点——该出发了。
晨雾像团未搅匀的牛奶漫过伯克郡的田野,乔治裹紧披风,看埃默里猫着腰从树篱后钻出来,猎装前襟沾着草屑:“汤姆在东边放倒了两个巡逻的,早上海伦的所有麻醉剂就下到了这里的水井里。安妮说能量波动在减弱,可能敌人还没察觉我们。”他的大嗓门压得像偷喝红酒的少年,可嘴角的胡茬还是跟着说话的节奏翘起来。
罗伯特从队伍末尾挤过来,手铳在雾中泛着冷光:“北边有片洼地,能绕开第三个哨卡。”他的帕子还别在领口,是安妮今早硬塞给他的,说“沾了薰衣草香能镇住往鼻子里灌的血腥气”。
乔治点头,余光瞥见安妮缩在队伍最后,裹着灰斗篷像团会移动的影子,她的手指始终按在颈间的铜铃上,那是她独有的法器。
他们沿着田埂走,露水打湿了皮靴。
转过第七个草垛时,远处突然传来犬吠。
汤姆的暗号声从左侧传来,是鹧鸪的啼鸣——两短一长,代表有敌人接近。
乔治抬手示意队伍散开,埃默里骂了句“见鬼的杂种”,抄起从马厩顺来的铁铲就冲了上去;罗伯特半蹲着举长枪,准星在雾中划出银色的线;安妮的铜铃突然发出嗡鸣,她猛地拽住乔治的袖子:“东边!三个!”
打斗声像被踩碎的玻璃炸开。
乔治看见埃默里的铁铲磕在敌人的短刀上,迸出火星;罗伯特的长枪响了两下,两个敌人捂着腿栽进沟渠;汤姆从背后锁住第三个的脖子,猎刀在月光下闪了闪——没见血,是刀背。
等一切归静,埃默里擦着额头的汗笑:“比橄榄球赛带劲多了!”他的猎装被划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绣着玫瑰的衬里,是海伦昨晚偷偷缝的。
圣克莱尔教堂的尖顶终于在雾中显了形,像柄刺穿云层的黑剑。
乔治摸了摸怀里的星能护符。
多功能表盘还在发烫,但这次的热度里多了丝清凉,是女王的银坠在起作用。
安妮的铜铃突然轻响,她抬起头,眼睛在雾中亮得惊人:“前面……有东西在动。”
乔治深吸一口气,潮湿的雾气灌进肺里,带着铁锈般的腥甜——那是血月之环祭坛特有的气味。
他看向同伴们:汤姆在检查猎刀的缺口,埃默里正替罗伯特系帕子,海伦从药箱里摸出备用的麻醉剂,安妮的手指仍按在铜铃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准备。”他说,声音比想象中更稳,“我们要进去了。”
教堂的彩绘玻璃在晨雾中泛着幽蓝,像双沉睡的眼睛。
门环上缠着的黑纱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下面暗红的痕迹——是干涸的血。
乔治伸手握住门环,金属的凉意透过手套渗进来,仿佛触到了某种沉睡的、正在苏醒的东西。
门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门轴发出锈涩的吱呀声,乔治推开门的瞬间,腐臭的血锈气裹着潮湿的霉味劈头盖脸涌来。
教堂内的烛光比想象中更暗,成排的铸铁烛台插着半截黑蜡,火苗像被抽干了生气般蜷缩着,将墙壁上的《最后的晚餐》壁画染成青灰色——画中耶稣的脸被人用刀刮去了,只留一片狰狞的刮痕。
“圣母玛利亚。”埃默里的低语卡在喉咙里,他盯着祭坛前跪成半圆的二十七个身影——全是伯克郡附近失踪的村民,他们的瞳孔泛着浑浊的灰白,脖颈处爬满青紫色的血管,像被线牵着的木偶般机械地重复着吟唱:“以血为引,以骨为基,旧日的冠冕终将重临……”
安妮项间的铜铃突然炸响,震得她指尖发颤。
她猛地拽住乔治的衣袖,另一只手死死攥住颈间法器:“能量波动在祭坛下方!他们在唤醒什么——”话未说完,最前排的老鞋匠霍金斯突然抬起头,他的下巴脱臼般咧到耳根,露出满嘴尖牙,喉咙里滚出不属于人类的嘶鸣。
“隐蔽!”乔治的声音混着汤姆的低吼炸开。
埃默里抄起铁铲扑向最近的“村民”,铁铲边缘擦过霍金斯的太阳穴,却像砍在腐木上,只迸出几点黑血;罗伯特的长枪远远的精准射中对方心口,子弹却陷进鼓胀的肌肉里,那东西甚至没踉跄,歪着脖子继续逼近海伦——她正蹲在后排翻药箱,亚麻裙角沾着教堂地板的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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